蔣楠忍不住一陣黑線——她剛剛說完不可以大聲喧嘩,自己這個堂妹就跑過來咋咋呼呼的,不是打她臉嗎?
“死丫頭,聲音輕點沒人把你當啞巴!”
蔣圓圓可不在意,朝著自己這個堂姐眨眨眼,活潑得不得了。
那雙眼睛也就是看見許天的時候,才知道安分幾分。
作為許天的顏粉,哦不,鐵粉,蔣圓圓瞬間變成斯文有禮了起來,諾諾坐在了許天身邊。
“許大,你看,這是我們招待所門口的新裝的監(jiān)控探頭拍下的視頻?!笔Y圓圓一臉?gòu)尚甙咽謾C遞給了許天,結(jié)果聽見了一陣愕然的聲音。
許天半晌沒說話,倒是過了一會兒聽見蔣楠不冷不熱說了一句,“圓圓,你最近發(fā)育得挺不錯的。可是,你把自己穿bikini的照片給人家看,不太好吧?”
蔣圓圓轉(zhuǎn)頭一看,頓時臉紅得不得了——自己去海灘的照片高清特寫就在許天的眼前放了不知道多少秒,自己還一臉?gòu)尚撸S天不得誤會自己?。?p> 劈手奪回手機,往旁邊滑動一下屏幕,這才調(diào)到了監(jiān)控錄像,“這個才是……”
許天朝蔣圓圓微笑道,“謝謝?!?p> 說完他就認真開始看錄像。
見許天目光澄澈坦然,蔣圓圓忽然覺得安心了許多,不過同時,她也認定了,這小哥哥就是喜歡好看的藍孩子。
不然怎么會那么淡定呢?
過了一會兒,許天果然在監(jiān)控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袁青?!痹S天默念著,臉色陰沉了幾分。
丁平一聽,一陣頭疼,忽然拍了拍大腿,“昨晚上就是他!”
說完,他被蔣楠瞪了一眼,有些歉然道,“我不是故意吵的,對不起醫(yī)生?!?p> 蔣楠無奈地搖搖頭,但礙于自家堂妹也咋咋呼呼的,她沒什么立場多說,只是點點頭。
丁平咬了咬牙,“這個人也真是夠狠了。”
他本來頭暈,這會兒許天一說,他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遇到袁青之后的光景。
袁青用沾了乙醚的帕子弄暈了丁平,又拿一把美工刀割斷了背包的帶子,從丁平身下抽走了包。甚至還在他面前晃了晃,“哼,你有這筆錢還不早點拿出來。留著到醫(yī)院里給你媳婦看病是吧?懷疑我的話,背著我偷偷來醫(yī)院看???”
其實那會兒丁平還有點意識,只是身體虛弱得很,他焦急地看著袁青離開。
最后,藥力作用之下,他一點點地閉上了眼睛。
“那個袁青,真的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丁平現(xiàn)在回想起來昨夜的光景,仍然覺得意難平。
忽然想起,袁青還說了的一句話,丁平忽然跳了起來,輸著液的管子都差點給他扯斷了。
一激動,他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在上涌,往腦子里一個勁兒地鉆,太陽穴突突的跳,不一會兒,臉都慘白了。
蔣楠見狀,趕緊聽了下他的心跳,皺了皺眉,“病人長期營養(yǎng)不良,昨天有過用藥反應,現(xiàn)在應保持情緒平穩(wěn),不應該這么激動,現(xiàn)在深呼吸。”
丁平很無奈,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如此反復了幾次,總算平穩(wěn)下來了。
“許老師,我們家欠你太多了。但是這回,還得麻煩您一個事兒?!?p> 許天神色淡然,“你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努力?!?p> 丁平勻了勻呼吸,等自己穩(wěn)定了,才說道,“其實,我們家倩倩,有個祖?zhèn)鞯膶氊?,這東西值點錢。但是……”
他嘆了口氣,道,“倩倩和我說過,賣了那個東西,好換點錢,可是我們都不愿意把老祖宗的東西隨隨便便敗在自己的手上,我賣血都沒同意讓她賣了傳家寶?,F(xiàn)在,我擔心,那個袁青惦記著我們家的這個寶貝。”
“袁青知道這東西嗎?”許天皺眉,同時想起他先前懷疑的事情:
整個舟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目標人家那么多,沒幾家被袁青騙得像丁家這么慘。
先前許天不理解,但現(xiàn)在豁然開朗了。如果說一開始袁青就知道丁家有個祖?zhèn)鞯膫骷覍殻欣蓤D,那就不難理解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情況了。
“許老師,能不能麻煩你去我家,幫我把那個東XZ起來?我怕袁青回頭拿著拿東西跑路,錢也就算了,先人代代傳下來的東西,真的是不能讓他們胡亂弄沒弄壞的。家里現(xiàn)在沒人,那袁青既然看到了我來醫(yī)院,昨晚又來找我,沒準兒已經(jīng)打算落跑了?!倍∑秸f著,又焦急了起來。
許天點點頭,對丁平道,“好,我現(xiàn)在就回去,至少看看情況。不過,你們這邊最好也安排一下,丁大哥,你身體恢復之后,要先去報警。然后,等舒姐做完手術,應該要七到十天才能出院,到時候我會把東西還你給你們。”
丁平對著許天千恩萬謝。
蔣楠看著許天的背影,破天荒贊同了堂妹一回,“蔣圓圓,你追了那么多年的網(wǎng)紅明星,這回這個還真是個不怕事兒的,有那么點意思?!?p> 蔣圓圓早已經(jīng)冒著星星眼,無暇聽堂姐揶揄自己了。
她家男神真是太臨危不懼火樹銀花永垂不朽了。
謝全雖然也幫忙跑腿了,但因著是和他大小一條褲子長大的好朋友,因此反而沒那么多好客氣的。他知道舒倩的傳家寶放在哪里,一路送許天回到舟縣。
路上,許天一邊思索著,一邊又將自己的另外的一些顧慮和安排,告知了謝全,讓他拿個主意。
謝全聽過之后連連點頭,“還是許老師想得周到。”
部署好了一切,許天也差不多被謝全送回了舟縣。
車子直奔丁平家門口去。
兩人匆匆下了車,一進了丁平家的家門,謝全就皺了眉,“有人來這里翻過了?!?p> 果然,來到臥室,丁家的確是一團亂。
到處都被翻得底朝天,連結(jié)婚照都摔倒了地上,玻璃片碎了一地,看著就覺得不吉利。
這人,怎么會有這樣深切的惡意?
謝全的臉色沉了沉,許天的表情也并沒有多輕松。
“謝主任,你趕緊看看,東西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