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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向陽而開

第210章 可以回頭

我心向陽而開 偏偏風(fēng)起 2032 2020-01-31 20:22:00

    許天跟周圍人做了說明之后,對聶茂才私下說道,“袁青恨我,但是忌憚我身手,你把我手銬起來,我去換羅思宇?!?p>  “這……不妥吧?”聶茂才看著許天,這個年輕人有勇有謀,臨危不亂,他很欣賞,如果可以,他并不是很想讓許天去以身犯險。

  “他是帝都羅家的少爺,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能交代嗎?相反,如果他安然無恙被救出來,你覺得羅氏企業(yè)的繼承人值多少錢?”

  聶茂才沒吱聲,他并不是個貪財?shù)娜恕5?p>  “至少,足夠興建舟縣了,若他們感激,或許瞿縣也能與有榮焉?!痹S天一句話,說到了聶茂才心里去了。

  是的,聶茂才不貪錢,但是,他希望重新興建這兩個郊縣的話,就需要一大筆的資金支持。

  許天笑笑,“你放心,雖然我的命不那么值錢,可我很惜命,不會讓自己輕易出事。袁青之所以忌憚我,就是因?yàn)槲矣悬c(diǎn)身手。我們凡事,都以最大限度保障所有人安全為主?!?p>  有些焦慮地看了看袁青,許天皺眉,“他這次是抱著必死決心來的,我不希望羅思宇有事,他其實(shí)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很有前途,還有很光明燦爛的未來等著他。他的將來,不應(yīng)該因?yàn)樵喽缮详幱??!?p>  眾人聽了,都是嘆了口氣。

  許天這樣的年輕人,何嘗沒有光明燦爛的未來呢?

  然而,許天有一句話說對了,羅思宇身體不好,不能拖著。

  手銬冰冷地拷在了許天的手上,他無比坦蕩走向袁青。

  “袁青!你把人家放開!我現(xiàn)在手上有手銬,你別說你連這樣都不敢挾持我!”許天的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輕蔑。

  “少廢話,你給我趴在地上,一點(diǎn)點(diǎn)爬過來!”袁青微微用力,手術(shù)刀刺破了羅思宇的脖子。

  但好歹是做過外科主任的人,雖然名不副實(shí),可是袁青確實(shí)是有兩把刷子的,刀刃刺破了皮肉,但避開了要害。

  “許天!我要你跪在地上!爬過來!快點(diǎn)!”袁青冷笑,“你不是很大義凜然嗎?!你不是玩兄弟情深嗎?!跪呀!爬呀!”

  許天臉一黑,二話不說,整個人往前一趴,用標(biāo)準(zhǔn)的軍姿匍匐前進(jìn)。

  幾十米的距離說遠(yuǎn)不遠(yuǎn),但手銬磨著他的手腕,很快出了血。

  “堂姐,我估計這個直播能登上流量榜首了,不過,我怎么那么難受呢?”蔣圓圓有點(diǎn)急,她從前見過的最大的大場面也就是許天跟石羊村的大牛他們打架,那時候她覺得許天是真的帥氣。

  現(xiàn)在,她寧愿沒這個大場面。

  看著自家偶像戴著手銬走向袁青,她覺得心里怎么那么難受呢?

  直播間里,一時間什么評論都有。

  黑粉的質(zhì)疑聲一時間湮沒了彈幕區(qū)和評論區(qū):

  “上次說要用我們給的打賞錢,原來是請了這么多的群演?!666,這波操作,服氣服氣(手動滑稽)”

  “性感主播,在線軍訓(xùn)?!?p>  “別說,這人每次創(chuàng)意都挺好的,你看,什么綁架什么挾持的!我們這個太平盛世好不太平喲?!?p>  平時蔣圓圓都是負(fù)責(zé)幫許天懟回去的,但是此刻,她沒有講話,只是格外焦急地看著許天。

  許天總算到了袁青腳下,手腕已經(jīng)磨破了皮,沾了不少黃沙。

  袁青一腳踢開了羅思宇,同時俯下身去,拎著許天手上的手銬把人拽了起來。

  這手銬就算沒有磨破皮,這么拎著也很痛,何況許天現(xiàn)在手還破了皮?

  但是許天硬是一聲沒吭。

  他淡淡看著袁青,“你不配拿這把手術(shù)刀,袁青?!?p>  青年眼眸里是一如既往的坦蕩。

  袁青看著他,一陣陣的恨意和不甘翻涌而出。

  “你閉嘴!”

  說時遲,那時快,許天從指縫里露出一截鑰匙,打開了一邊的手銬,拷住了袁青的手。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非常連貫,兩個人被拷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袁青也逃不了了。

  “袁青,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現(xiàn)在送進(jìn)去,好好做人,還能出來;如果你不知悔改,蓄意傷人,誰也救不了你。”許天看著袁青,語氣格外平靜。

  袁青怔怔盯著許天看了片刻,握著手術(shù)刀往許天懷里一送,神情格外猙獰。

  “你毀了我的人生!”

  袁青數(shù)不清自己抬了多少次手。

  許天看著袁青,神色平靜地倒了下去。

  他的眼神里,有一種悲憫感。

  “有的人,錯了還能回頭,你本來可以回頭……”

  ……眼前一片黑暗。

  依稀好像聽見了槍聲,又好像那不過是誰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喊。

  滴——

  滴——

  黑暗中,一頓一頓的聲音聽起來冰冷無情。

  許天看見了父親躺在病床上的身影。

  醫(yī)生搖了搖頭,“全身重度燒傷,沒意識了,救不回來了。”

  自己變得那樣年幼,聲嘶力竭喊著,也沒能喚醒躺在床上的阿爸。

  回憶令人痛苦,但是,這一次,或許不是回憶,因?yàn)榇采系陌謴堥_了眼睛。

  被記憶模糊了的,寫著樸實(shí)、敦厚、又英氣的一張臉。

  “爸爸……”許天呢喃著,“好多年了……我很想你……”

  阿爸一如既往的慈祥,他摸了摸許天的頭,亦幻亦真。

  熟悉的溫度,有種令人安心的力度。

  “小許天,你長大了呢?!睖睾偷穆曇?,與阿爸的手重疊著。

  滴——

  滴——

  許天抬頭,在父親的對面,站著黨繼開。

  約莫這是黨繼開三十歲的模樣,比當(dāng)年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些。

  “老師……我很努力了……但是……”

  黨繼開露出一個招牌式的溫和笑容,“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這世界上的陽光、溫暖,都有你的一份功勞。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滴——

  滴——

  隱約哪里傳來了輕輕的啜泣聲,許天回頭看去,只有一片無盡的黑暗,盡頭處是個微弱的亮光光點(diǎn)。

  “小天,”阿爸開口了,“你該回去了。”

  “我想守著你們!”許天伸著手,去摸阿爸的胸膛,覺得很暖心,很有安全感。

  他努力了很久了,現(xiàn)在,或許可以休息了……

  手術(shù)室里,面容清秀的青年心臟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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