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引是個什么鬼東西?
朱俊雅不需要親自辦理這個,一路去京城都是茉莉門的公關(guān)部門助理的,加上有朝廷的令牌,這朝中有人,繁榮縟節(jié)的那一套,就全免了。
所以,朱掌門就不太了解這個。
輪到楊鋒給自己解釋了,竟然唯唯諾諾的說不出來一二。
“喂,小子,我說的是你的路引,難不成連這個都沒有?你哪里來的,舉起手來,靠墻上!”
士兵一愣,看到楊鋒臉上浮現(xiàn)的是驚愕不知所措的表情,就知道是一個手續(xù)不全的流竄犯。
那這種人,目前就是他們主要抓捕的對象。
誰知道背后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說不定就是楊聯(lián)余黨也不一定。
要是抓到一個,那就發(fā)了一筆小財啊。
這個士兵,眼睛一亮,感覺到人生中的一個小小的巔峰就即將到來。
一邊吆喝楊鋒,一邊伸手要在他身上摩挲一把,先是檢查一下有沒有可疑的物件,或者藏著兵器什么的。
這可馬虎不得。
若是朝廷的要抓的余黨,那人家也不會空手送到門前的。
“嘿嘿嘿……你別胳肢窩、離開我的胳肢窩……嘻嘻嘻!”
楊鋒被人按在墻上,然后就是抱著被人檢查一下,要是沒什么可疑的兇器之類的,或許沒有什么價值,就會被人轟走的。
這個想法,真是有點簡單了。
所以,也不打算反抗。
就在那里任憑這個士兵搜摸,但到了腋下的時候,真的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樣子,也引來了遠(yuǎn)處執(zhí)勤的士兵。
一群五城兵馬司的人,為首的騎著高頭大馬,看到自己的手下呆著一個錦衣少年在搜查。
就扭轉(zhuǎn)馬頭,帶著幾個人走過來。
這邊值班的看到事情鬧大了,一邊推開擁擠的人群,呵斥人們離開,一邊朝楊鋒那里圍過去。
“閉嘴,嚴(yán)肅點,不許笑,否則,我告你干擾執(zhí)法,這可是要坐牢罰款的,你……嗎的,怎么什么東西也搜不出來?!?p> 士兵在嘟囔。
后面的五城兵馬司的一個隊長,帶著二十幾個人,走過來。
“報告,我們抓到了一個沒有路引的人?!?p> 士兵扭頭對著隊長立正說到。
“搜搜,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的可疑的東西?”
隊長坐在馬上,漫不經(jīng)心的俯視下面的模糊表情的楊鋒。
“搜了啊,什么也沒有,連一片衛(wèi)生紙也沒有,這小子也不像是遠(yuǎn)行的路人?!?p> 士兵恭恭敬敬的回答。
站在后面,面對古城墻壁的楊鋒心里暗贊自己的僥幸,要是不撕毀那些惹事的寶鈔,這到了這里,又是一個大劫啊。
不然那些在通緝令里被頒布的寶鈔序號,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果然我還是很聰明的,這可不是自詡,事實證明,這的確是有遠(yuǎn)見的。
“什么也沒有,路引也沒有,那就抓起來,先給我拉到城北的下水道工程二隊的,幫助那些軍余們干活,最近這上面催得緊,六王爺又是在辦大喜事,這人手缺的很?!?p> 隊長看看楊鋒的身子骨,雖然不滿意,但好歹年輕,這體力活還是能頂?shù)米〉摹?p> 只要沒有路引,那就帶走。
進(jìn)到班房里,怎么處置就是官家說了算。
還沒有盤問完,隊長就要帶人走,這……“隊長,楊聯(lián)反賊的余黨還沒有……看這小子的衣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是不是?”
守城的士兵,還想的多。
“那個,歸東廠的人管了,我們撈不到活了,就別多事了,帶走,去軍營里干活?!?p> 隊長一臉怒氣的回答。
“是!”
士兵立刻喊道。
周圍看熱鬧的,都擠在那里。
“什么什么,叫我去軍營里干活?”
對著墻站立的楊鋒耳朵里可是有著聲音收集的技能,背后士兵和隊長之間的對話,那是一句不差的聽了進(jìn)去。
就有點錯愕的回頭問道。
“怎么啦?不愿意?”
士兵兇巴巴的問道。
“當(dāng)然不愿意了,老子可是……”
情緒激動之下,差點說漏嘴,萬萬不可將茉莉門掌門這尊貴的身份說出去,這可不能鬧著玩的。
楊鋒雖然是另類的滿級大佬,不死之身啊,但也不能依仗自己開掛就能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吧。
自己身后還有那么多的妹子指望自己功成名就呢!
指望自己是未來茉莉門的一個希望嗎?
算了,勞資忍辱負(fù)重,先不提這個。
“你說誰是老子?”
坐在馬上的隊長立刻臉都變青了,眼圈也紅起來,怒氣沖沖的盯著楊鋒。
后面的士兵們,更是一臉的怒容。
這要是繼續(xù)言辭不當(dāng),搞不好人家就會跟自己打仗。
我楊鋒一介書生,總不能走到哪里就打到那里吧,這做人嘛,還是低調(diào)平和點,不能到處耍帥,欺負(fù)人不是?
“我說,我老子可是……一個大官,你們這些五城兵馬司的人,不要因為我沒有路引,就將我抓走去干泥巴匠的活,那你看我細(xì)皮嫩肉的,看我這個人的氣質(zhì),我銳利的眼神,還有不俗的發(fā)型,你們覺得我能和那些在下水道干活的泥巴匠一樣嗎?站近點,仔細(xì)看看!”
楊鋒喋喋不休的說到。
還很瀟灑的甩了一下頭,捋了一把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型。
“就你這比樣,還他妹的??崮?,弟兄們,先過去掌嘴,誰叫他嘴賤,說的都是些老子不樂意的話。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油滑的人,就愛嘴炮不干活。給我狠狠的打!”
五城兵馬司的一個小隊長,才不怕一個連路引都拿不出來的人。
別指望吹點什么就能鎮(zhèn)住本大人,找死你。
“是,隊長?!?p> 旁邊的士兵,馬上答應(yīng),然后就是過來三個,捋捋袖子,面目猙獰,兇神惡煞一般走過來。
“別動啊,誰敢動老子,誰就會……”
楊鋒一邊擺手,一邊威脅到。
“誰就會怎么著?小子,你倒是大聲說出來,不然,哥幾個這鐵掌就會甩你小白臉上了?!?p> 幾個士兵半笑不笑的。
并且一起朝楊鋒走去,眼看就是到跟前了。
“誰就會被我罵的狗血噴頭的,我保證?!?p> 楊鋒毫不含混的宣布。
“哈哈哈哈……就這點能耐,還嘴賤,咳咳,真的是嘴賤!”
幾個士兵聽到被罵的這么慘,就忍不住笑開。
然后都是眉飛色舞的帶著戲謔的表情,笑瞇瞇的朝著楊鋒走近。
這還有兩米,一米,數(shù)尺……
楊鋒抬起來手,準(zhǔn)備打架。
忽然間,如雷的馬蹄聲著地滾來。
一群錦衣校尉們身披飛魚服,腰系鸞帶,掛繡春刀,胯下健馬身高腿長,大概三十余騎,從城外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