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顆花生米慘案
“還有花生米呢,太子想的真周到。”喬知晚伸手就抓了一顆放在嘴里,心情稍微舒緩一些。
溫婉的事她已經(jīng)記掛在心上,若是不能解決,她睡覺都不踏實。
這是古代不是現(xiàn)代,沒有把老丈母娘接走安置的先例,古人都遵循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傳統(tǒng)。
就算喬知晚嫁人了,她也沒有那個權(quán)利接走溫婉,把她安置到太子府去。
按照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叫做與理不合,是會被人戳著脊梁罵的。
可是把原主的親娘放在喬家,她又實在不放心,喬家有兩個善于內(nèi)斗的女人,溫婉太過純善,很容易被害。
厲驍觀她表情愁云慘淡,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的困惑,孤能幫你解決?!?p> 見她抬起頭望著自己,滿臉滿眼都是期待,厲驍也不賣這個關(guān)子,爽快說道:“很容易,只要過陣子把人接到別苑去就可以了?!?p> “你若是覺得放在別院也不放心,那大可借著出去養(yǎng)病的由頭,把人悄悄接進太子府中,孤給你撐腰,就算有人要嚼舌根,那也要掂量掂量?!?p> 他提出的兩個方法,都頗具可行性,喬知晚連連點頭,厲驍這是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當然,她不是那樣平白受人恩惠的,有恩必報是她的準則。
她拿起筷子,不急不緩的夾起筍片慢慢咀嚼,待咽下之后才說道:“太子這般幫我,那我也就拼盡壓箱底的本事幫幫你。”
雖然厲驍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什么,但喬知晚知道,對方?jīng)]把她說的報恩當回事。
主要是她現(xiàn)在沒做出一番成績,說出的話就像空手套白狼,很難任何人完全相信。
在此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在心中悄悄的計劃。
有古人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見民言可畏,厲驍?shù)牡幕适謇^位那么順利,還得全靠他籠絡(luò)人心,建立的良好口碑。
若是想幫助這位壯志未酬的太子殿下,總共分兩步,一步是削減當今皇帝的聲勢,盡量給他制造一些負面消息,毀壞他在百姓中的形象。
第二步就是捧厲驍了,若他做的一件好事,那便要發(fā)揚光大,廣而告之讓人人都曉得,讓這件好事發(fā)揮百倍于本身的效應(yīng)。
見她吃的香,厲驍也食指大動,拿起筷子一同吃吃喝喝,與她閑聊。
有時候他真想敲開喬知晚的小腦瓜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怎么總能說出令人驚奇的話。
有些話雖然剛聽上去有些驚世駭俗,但是仔細想想,卻又暗含道理,實在奇妙的很。
“這屋子里燃火爐了嗎?怎么突然有些熱?”喬知晚扯扯衣領(lǐng),覺得自己似乎吃飯吃出汗了,這還挺少見的。
厲驍也覺得似乎有些熱,四下望去也沒見哪里有火爐。
見他的眼神四處看,喬知晚笑到:“喬家雖然是暴發(fā)戶出身,但在取暖這一道,確實花了重金的,特意挖開地面鋪設(shè)火道,就算加熱也是瞧不見的?!?p> 這方法才流行開來沒多久,據(jù)說是一個來自極北地區(qū)的商人傳過來的,暫時還在試用之中,所以皇宮也沒鋪設(shè)。
這些商戶家跟得上時髦,也不管有無隱患,就都先用上了。
原因無他,這樣取暖不光美觀,消耗的煤炭也多,若是聽說誰家全都鋪設(shè)火道,那也算在側(cè)面彰顯了財力。
厲驍一時無話,只得走過去打開窗縫通風(fēng),這才算降溫,能繼續(xù)安然的吃飯。
“咕咚?!?p> 喬知晚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還覺得有些口渴,抓著桌上的水大喝起來。
“你臉色怎么這般紅?”厲驍皺著眉在沉思,又像是在忍耐,模樣看上去顯然也不好受。
喝掉桌上僅有的半壺酒后,喬知晚還覺得有些不解渴,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米糊糊的了。
她指著厲驍醉笑:“還說我呢,你臉不也一樣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哈哈?!?p> “不對,我感覺吃好飯菜有些不對勁,嗝……”
喬知晚已經(jīng)換過芯子,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受氣包,而是二十一世紀的明星經(jīng)紀人,思維活躍跳脫。
也許剛開始她沒想到這,但這么長時間過去,她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厲驍快叫御醫(yī)來!”
自打她提起飯菜有問題,厲驍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喬知晚后面的話才剛開口,他就已經(jīng)叫人去喊御醫(yī)過來了。
喬知晚并不等著,因為她覺得這古代的醫(yī)生不太靠譜,自救和等待救援要雙管齊下。
“還端著架子在那里坐著干什么?既然意識到飯菜有可能有問題,那就快吐出來呀!”
厲驍在那里端端正正地坐著等御醫(yī),在她眼里就是最愚昧的行為,此時喬知晚已經(jīng)開始自行催吐了。
雖然模樣有些狼狽,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自身安全才是最要緊的。
沒成想還沒等她吐出來呢,兩御醫(yī)就被一個穿著黑衣的高手提溜著領(lǐng)子送進來。
兩人皆衣衫不整,帽子都是后戴上的,就馬不停蹄的幫厲驍和喬知晚診脈。
“小老兒冒犯,還請殿下伸出手指。”說著,御醫(yī)老頭就在厲驍手上扎上銀針。
喬知晚下意識的向后躲,她對扎針還挺有心理陰影的,可老御醫(yī)雖然風(fēng)燭殘年,行將就木,站都有點站不穩(wěn),但手勁兒極大,任她怎么躲也沒躲開。
又經(jīng)過幾處檢查之后,神色慌張的兩位老大夫才稍微放下些心來。
其中資歷最老的那個,上前行禮之后面不改色的說道:“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并無大礙,只是小老兒以為,這助興的東西還是少用為妙,殿下正直壯年,其實不用也能……”
說到這里,他的老臉都出現(xiàn)一絲裂痕。
心道殿下并不是亂來的人,怎么娶妃之后這般放的開,竟然為了歡樂還用了那啥!且還是兩人同服……
厲驍頓時黑了臉,喬知晚早有猜測,聽御醫(yī)說完雖沒有出乎意料,但多少有些別扭,心中那想法竟上升了幾分。
“可有解藥?”
“可有解藥!”
他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一起問出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