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龍凌還是不明白，魂祭為何對自己的族人大發(fā)脾氣，卻對她和凰古兩個外人有問必答。
而且，魂祭對他們的進(jìn)入，好像只有初時的驚訝，卻沒有絲毫的疑惑。
“還有什么要問的？”剛被龍凌套了話，魂祭沒好氣地問道。
龍凌看著凰古，等他說話。
凰古知道龍凌的意思，是想讓他決定問不問。
凰古想了想，開口道：“前輩，晚輩是天石城凰家來的?！?p> 這句話，聽起來沒頭沒腦，但是魂祭知道是什么意思。
“等你們下回再來，我告訴你們?yōu)槭裁茨銈儌z能進(jìn)來?！?p> 下回？六十年后？
兩人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們既然出現(xiàn)了，這個地方，就不會等到六十年后再開了。有些事兒，現(xiàn)在先別問那么多，早晚會知道的?！?p> 兩人遲疑著點了點頭。
然后魂祭從輪回鏡中取了兩滴水，點到了龍凌和凰古的祖竅里。
這兩滴水來得猝不及防，兩人都未及躲閃。明明剛才還說那水沒有自然之力，現(xiàn)在又這樣做。
水滴入竅的瞬間，凰古頓覺靈臺清明了許多。
龍凌卻沒有任何感覺。
“你你你……”魂祭又結(jié)巴起來。
魂祭發(fā)現(xiàn)她的境界問題了。
出門在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龍凌已經(jīng)隱了自己的境界。不過水滴入祖竅時，魂祭明顯看到了她的心境。
或者說看出她沒有心境。
龍凌沒有解釋。因為這也沒法兒解釋。
好在魂祭“你你你”了一會兒又恢復(fù)了正常。
“好了，走吧，會再見的?！被昙绖e過頭揮揮手，倒像是有些不舍。
龍凌凰古與魂祭拜別，轉(zhuǎn)身要走，卻看見魂不冬欲言又止的眼神。兩人愣了一下，好像知道了他的意思。
龍凌復(fù)又轉(zhuǎn)回去：“前輩，還有一事要問?！?p> “什么事？”
“如果有人學(xué)了禁術(shù)，該如何才不會損毀心境？”
“禁術(shù)？什么東西？”
四人詫異?；昙谰共恢g(shù)，那么，在有禁術(shù)之前，他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龍凌站定未語，魂祭卻陡然睜大了眼。
半晌，才緩緩道：“術(shù)非邪術(shù)，唯心念定正邪。丫頭，這問題你本不必問，是替旁人問的吧？”
“是?！?p> “既如此問，必是有礙。勸那人好自為之吧?！?p> “多謝前輩。”
“等等，你……這個交給你了。你若愿意，便看看吧?！闭f著就丟了一卷什么東西給龍凌。
龍凌沒有看是什么，只是謝了魂祭。
魂祭擺擺手，轉(zhuǎn)身朝池邊走去。四人就此拜別，從石門出去了。
魂洛綺還未醒，凰穎和龍寒已經(jīng)無聊透了。見四人出來，連忙上前詢問。
“怎么樣？”
“出去說吧?！?p> 龍寒萬般不愿地背起了魂洛綺，走上石階。
魂不冬父子倆心中的疑惑著實難解。方才龍凌和魂祭打的啞謎，他們實在聽不懂。能隱約聽明白的只有一個結(jié)果：魂洛綺的心境損毀沒法兒救。
他們確實沒法兒懂。因為方才，只有魂祭看到了那條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