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阿笙在一旁端菜倒酒,來來回回走了無數(shù)次,龍寒愣是一眼都沒瞧過她,弄得阿笙很是郁悶。
不過,龍寒沒有注意她,不代表沒有別人注意她。
龍凌一邊吃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蕭清,和其他三個人說著話,一邊還時不時朝阿笙瞟上一眼。阿笙的表現(xiàn)欲和存在感太低導(dǎo)致的郁悶,龍凌都看在眼里了。
越看,越確定,阿笙和龍寒沒可能。
龍寒和龍凌都不太在意什么“門當(dāng)戶對”,所以阿笙的身份不是個問題。兩人如若真的有緣,龍家也沒有人會反對。
可是剛才阿笙的表現(xiàn),龍凌并不滿意。她只是在為龍寒的無視而不快,至于龍寒一個月不能喝酒的事,她絲毫沒有入耳。所以她就一點不曾想到,龍寒是喜歡喝酒的,也一點不曾想到,龍寒此時正為一個月不能喝酒的事郁悶。
阿笙對龍寒的這份喜歡,質(zhì)地太差了。
“谷主,房間都收拾好了?!卑⑸松狭俗詈笠坏罍?p> “嗯,你一會兒帶他們?nèi)グ伞!笔捛搴茏匀坏囟似瘕埩璧耐耄o她盛了一碗湯。
阿瑟答應(yīng)一聲就出去了。
龍凌也不客氣,接過碗就喝起來。
凰穎并未在意,從蕭清手里接過湯勺,自己舀了一碗湯?;斯藕妄埡谝慌钥粗?,頗覺奇怪。
算上龍凌周歲宴那一次,她和蕭清今日也才第二次見,怎么從早上開始就相談甚歡了呢?這會兒又像是一桌吃飯許多年的樣子,蕭清這碗湯盛的太自然了,龍凌接的也太自然了。
凰古很想對蕭清有戒心,畢竟對于蕭清來說,龍凌是昔日情敵的女兒,況且龍凌的氣韻與路云頗為相似,蕭清應(yīng)該很容易就能在龍凌身上看到路云的影子。
可是看著蕭清對龍凌的態(tài)度,凰古實在感覺不到半點惡意。
“小寒,我這兩日還有些雜事要處理,你先同他們在谷中四處轉(zhuǎn)一轉(zhuǎn),休整休整。過幾日,我來教你你想學(xué)的東西?!笔捛鍖埡f。
蕭清嘗試過叫他“寒兒”,可是想想,自己又不是人家親娘,他都這么大的人了,這么叫著實別扭,不如叫“小寒”,又親切,又沒那么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龍寒正對著酒壺郁悶,聽到蕭清這樣說,頓時心情大好:“多謝蕭姨!”
“咳咳咳咳,以后不要叫‘蕭姨’了?!饼埩杪牭烬埡慕蟹ǎ豢跍珕茉诹撕韲道?。
“那你說怎么叫?”龍寒連忙伸手給龍凌拍背順氣。
“你回來之前,我們都商議好了,以后就叫‘清兒姐姐’?!被斯盘纨埩杌卮鹆?。
“知道了,清兒姐姐!”龍寒很愉快地接受了這個叫法。天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心里斗爭才逼迫自己勉強承認蕭清是長輩。
蕭清并不在意這些:“一會兒阿瑟帶你們?nèi)シ块g,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缺的,缺什么就跟阿瑟說,她會安排的。”
“嗯,知道了?!饼埩瑾q豫了一下,沒有多說什么。
飯后,蕭清去書房處理雜事,阿瑟帶四人去看收拾好的房間。
凰古和龍凌走在后面,凰古低聲問道:“方才,你把什么話咽下去了?”
“本想捎上阿笙,先敲打敲打她的。不過似乎太早了些,也不能太急了?!饼埩鑼斯诺膯栴}完全沒有驚訝,早都習(xí)慣了。
“有些事,還是要他自己解決才最好,就算是你,也是替代不了?!被斯泡p聲說。
龍凌朝凰古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我也沒打算一直替他擋桃花,實在擋不住了,終究要靠他自己的,我只能盡我所能,把最外面一道關(guān)卡做好。”
怎么辦呢,到底是親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