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只好自己解圍,“餓嗎?跟我去吃飯,吃完飯帶你去夜市,這里好玩的地方也很多,這幾天我?guī)愫煤玫目纯?。?p> 如林琰所愿,連著三四天,蘇莫離并沒有悄然離去,而是乖乖的任由林琰牽著,或是去游湖,或是去聽書,抑或是去夜市,只要林琰說的,蘇莫離只點頭,絕不多言,臉上的表情也多了起來,眉宇間的冷漠與狠唳被林琰瓦解的一絲不剩,心里更是開心的,這或許是蘇莫離失去父母后第一次這么的快樂。
夜晚,林琰一如昨日般伺候著蘇莫離梳洗躺下后便回自己的房間。
當(dāng)林琰前腳出去剛把門關(guān)上時,從窗戶外飄進一只綠色的蝴蝶。蘇莫離心道:“綠衣的傳音蝶”環(huán)顧四周后,立即坐起,伸出手,讓它停在自己的指尖,再將手靠近自己的耳朵,那蝴蝶便變成了一句話,進了蘇莫離耳朵后,消散在了空中。
得知了信息的蘇莫離心下明了,思慮了片刻,起身往林琰房里去。
開門后的林琰見是蘇莫離,臉上閃過一抹驚訝,“怎么了?”
“我,我做噩夢了?!辈簧迫鲋e的蘇莫離低下頭,站在門口,不進林琰的房間也不回自己房里。
然后呢?可林琰看她不進又不走的樣子,心下便明白了,她不想一個人睡,又怕我……
既是如此,林琰伸手一拉,便將蘇莫離拉了進來,將她摁在自己床踏上坐著,蹲在她身前,一字一句認真道:“蘇莫離,我林琰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懂點傳統(tǒng)禮節(jié),那日是不得已。你放心,在你我未拜天地之前,我不會欺負你的?!?p> 蘇莫離見他一本正經(jīng),便也重重的點頭。
兩人便躺在一張床踏上,林琰只輕輕的拉著蘇莫離的一只手,側(cè)臥著,看著蘇莫離呼吸聲見穩(wěn),心里萬分滿足。
天亮?xí)r分,當(dāng)林琰睜開眼,滿心歡喜之時,手掌心里早已空空如也,連昨晚蘇莫離睡的那個位置也已經(jīng)沒有溫度了。林琰一躍而起,四處搜尋著蘇莫離的影子,連店小二也直搖頭,林琰知道,她走了,又是跳窗而去,難怪睡前她說要開著窗戶,才不悶。這一次的林琰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傷神,因為他知道,只要循著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東西,便可找到她。
林琰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又與客棧清了房錢,便往外而去。只是林琰連北臨的城門都還未過,便聽到了后面一句帶著驚喜又帶著點傲嬌的“師哥”。林琰回過頭,一臉無奈,“師妹,你怎么到這來了?”看到身后的林羽,林琰帶著點慍怒的聲音道:“師弟,你兩怎么到這來了?”
“還不是為了找你!”玥琪兒撅著嘴道。
“別鬧,讓林羽陪你玩,師哥有事,玩夠了回家去,聽話?!绷昼p聲呵斥道,心里卻快速的計較著,春日雨水多,香氣和熒光若是被雨水多沖刷幾次,便會淡然無存,若是再找她,便會更難了。
“師哥,今日是我生辰,我好不容易才尋到你,以往都是你陪我過的。莊主與夫人說了,你若不陪我過生辰,”玥琪兒眼角含淚,如果林琰不答應(yīng),估計下一秒她便會大聲的哭出來。
以往?以往也是大家一起啊。林琰甚是無奈,給林羽使了個眼色,趁著林羽緊拉住玥琪兒的手,林琰抬腳便狂奔。玥琪兒見著林琰與林羽相互配合,眼里的淚一松,便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嘴也不甘落后,大聲哭喊起來,惹的過往的人紛紛駐足觀看,或是指責(zé),或是相問,或是可憐。林琰無奈,只得停下腳步,望了眼四周看熱鬧的人,嘴里一句:“怕了你了。”上前拉著玥琪兒就往回走。
于是玥琪兒拉著林琰各種軟磨硬泡硬是讓林琰又在北臨住了兩日,兩日后林琰才得以脫身。
再說那趁著月色悄悄起身的蘇莫離,黑暗中靜靜的看著的林琰,許是這幾日自己都在身邊陪著,讓他忘記了以往多次的不告而別,又因著今晚自己躺在他身邊,他今日睡的特別香甜,嘴角也依舊微微上揚著。蘇莫離往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心道:“往后你我再見之時,你定會想要殺了我的。”輕輕松開自己被抓著的手,下了床榻,便從窗戶一躍而下。那里早已有綠衣和紫衣兩人三馬在恭候著。見兩人將要行禮,從窗戶躍下的人擺擺手,示意噤聲,三人便疾馳著往東城方向而去。
夜晚,東城不知名的小客棧里,除卻白衣,其他三人早已在客棧里等候著。
三人見著夜月后齊齊行禮,夜月擺擺手,便往首座坐下。向著青衣和紅衣道:“弄清楚那江柳的行蹤了嗎?”
“是,因為年后開春,江柳這段時間的行蹤都規(guī)律的很,辰時上山忙于日月山的是,傍晚時分下山回城內(nèi)江家處理家族中的事物,隨身一個書童,還有一個隨從是個值得重視的對手。江柳嫌轎夫太慢,每日都是騎馬。從日月山到江家騎馬需一個時辰,那段路中,有一段無人煙的地段,往來之人都會匆匆路過,只是年關(guān)剛過,往來行人稍多?!奔t衣恭敬的回道。
“明日傍晚時分行事,紅衣、青哥那隨從你們兩陪他玩玩。青哥,能想辦法阻隔那段路一兩個時辰嗎?”
“這個簡單,在兩邊撒上點癢癢粉就可以了,兩個時辰后失效,路過之人只要沾上點弄到皮膚上就會奇癢無比,如果吸入一點更是全身癢,兩個時辰后藥效散了就自愈了?!鼻嘁滦χ?。
“嗯?!?p> “教主,蘇姐的魂魄屬下以為……”,紫衣吞吐提醒道。
“我知道,并未在我身上?!币乖碌?,又對著紫衣問道:“白衣的傷況如何?”
“在養(yǎng)一兩個月便可痊愈,雖是傷著了經(jīng)脈,并未斷,故此調(diào)養(yǎng)段時日,再勤加鍛煉便可?!?p> “教主,有句話我不知道……”,紫衣又欲言又止。
夜月看著她,目光悠得變冷,“說。”
許是被夜月下著了,紫衣低著頭,久久不敢開口,青衣見勢,上前一步弱弱的道:“教主,您身上有股不屬于我們當(dāng)中的味道?!?p> 其他三人聞言,暗中抿住嘴巴,深吸口氣想努力辯出青衣口中的異味,卻一無所獲。
夜月恍悟,起身往窗戶邊走去,心里嘆道:“不就同躺一張床榻上嗎,有這么明顯嗎?”
幾人見著夜月轉(zhuǎn)身,以為她又變臉,都不做聲,只紫衣和青衣相視一看,心道:“迷迭香的味道,可不一般的含義?!逼渌藙t一頭霧水夜月繼而道:“都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