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來的蘇莫離不做任何停留,快馬加鞭的往回趕,天魔教里,紫衣和青衣收藏有甚多的醫(yī)書和制毒秘籍,她想回去找找,定能找出一些辦法的。只是太心急的她卻忘了前幾日她的公子對她的叮囑了。
蘇莫離回到天魔教時,天已微黑了,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她腳還未踏進(jìn)天魔殿,便感覺到了一絲壓抑非常的氣息,她腳步一頓,后背便滲出一層細(xì)汗。在往前一步,果然,那堂上軟塌上坐著的不正是自己這兩日想避開的人嗎!她揮揮手,讓身后的兩人退下。
那人仍舊帶著那個墨黑的用鷹羽制成的面具,鼻子處正是被那向外凸出的近乎三寸長的鷹嘴覆蓋住了,面具的下緣襄著一條金色的邊框在燭光下格外的刺眼,只是那雙鷹眼格外的銳利,似乎隨時都要吞了蘇莫離一般。
蘇莫離抬起腳,硬著頭皮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腦中快速的轉(zhuǎn)動著,該用什么話語來應(yīng)付他。
“怎么,舍得回來了?”
那張鷹嘴面具下發(fā)出的話語是平靜的,但卻讓蘇莫離的背脊一涼,仔細(xì)的上前彎腰行禮道:“公子?!?p> “這幾天去哪了?”
“公子,我只是去將他的東西還給他。”蘇莫離低垂著眉眼道。
“是嗎?可我聽白衣說你這來回可不止這一兩趟,還將你房里的那株天山雪蓮和那兩人參精帶走了,送一還三,這等好事我怎么沒遇上?”
蘇莫離聞言,心中一驚,小白?他們豈不是……
“公子,林琰中了無解之毒,我將雪蓮和人參給了他,此后我與他再無瓜葛?!碧K莫離如實說出,她怕再糊弄下去,那幾人會因自己喪命。
“哼,你翅膀是越來越硬了,想盡法子來忽悠我?!蹦侨苏f完,輕輕拂袖,便瞬間來到了蘇莫離面前,一雙鷹眼直直的逼著蘇莫離,讓她無處可逃,“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你對我保證過什么?要反悔了?”
“公子,兩月期限還未到,屬下定會把傳世醫(yī)書雙手奉上。”蘇莫離弱弱的回道。
“很好。”那人頓了頓,又饒有興趣的問道,“聽說那夜闌山莊的公子對你甚是有好感,那日在那成親宴會上向多人打聽你的去處,他與你何時相識的我倒是很好奇?!?p> “回公子,屬下與他不過就是在清河鎮(zhèn)有過一面之緣,并無其他。”
“你想要有其他?”
“不想?!?p> 聽了蘇莫離的那句不想,那人原本銳利的雙眼瞬間暗淡了幾分,心中增添了幾分失落,轉(zhuǎn)過身便又朝著軟塌而去,重重的一揮衣袖又重新坐下,清亮的嗓音里多了幾許冷漠,“懸壺山莊可是與眾多江湖術(shù)士商量好了,下月中旬要將你圍剿在此,趕盡殺絕。你那心上人早已將你的所在畫了個清晰的地圖予他們,我勸你在他們動身之前先收了懸壺山莊?!?p> “是,屬下明白。屬下定好好的斟酌一番。只是敢問公子……”蘇莫離心中想問又不敢繼續(xù)往下說。
“你有什么不敢的。連撒謊、蒙騙我的功夫都漸長了,你還有什么不敢問的?哼。”那人臉色微怒,“你在懷疑他的毒是我下的,伏魔劍是我拿的?”
“……”
“不錯,他的毒的確是我讓魔怔下的,伏魔劍也在我手上。你想要解藥,沒有,那是無解之毒。我說過,我籌謀了十幾年,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擋路,擋我者,必須死?!蹦侨丝粗K莫離抬起頭,臉上閃過一抹意料之中又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又從軟塌上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蘇莫離面前,雙手捧住蘇莫離的頭,雙眼緊緊的鎖住蘇莫離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希望你清楚,我對你的縱容是有限度的。還有,你是我的人,你的生與死皆要先問過我。誰都可以背叛我,但是你不能。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想要背叛我,我定會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死無葬身之地,鋼針刺蠱不過是小菜一碟?!?p> 蘇莫離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的拽著的拳頭里竟然出了水一般,背脊也早已濕透,只是弱弱的低著頭甚是順從的應(yīng)了句:“是,屬下謹(jǐn)記?!?p> “出去,給我弄點吃的?!蹦侨四樕晦D(zhuǎn),又恢復(fù)了平靜的神色。
蘇莫離一頭允諾一聲,如釋重負(fù)般的往外走去。
那人看著蘇莫離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攤開手掌,手中鋼針隱現(xiàn),在蘇莫離回來之前,他已想了多次該如何懲罰她,讓她長長記性,讓她知道忤逆自己的后果。可當(dāng)她跨進(jìn)天魔殿的那一刻,看著她瘦削的身子,疲憊的眼神,布滿塵土的黑色衣袖,又于心不忍。心里自我安慰道:只要回來了就好,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
帶著鷹嘴面具的那人松了口氣,斜靠在軟塌上,閉上眼養(yǎng)神。
蘇莫離走出天魔殿往小廚房而去。紫衣和青衣早已在廚房里忙活著,蘇莫離沒見著其他人,但此時蘇莫離想也想的到另外的幾人定然是因公子見自己許久沒回來而遷怒于他們,青衣回來了,黃衣竟沒第一時間跑出來想必公子下手不輕。
許是廚房響動太大也或許是小白療傷完畢,小半個時辰后,小白踏進(jìn)廚房,見著蘇莫離三人,一時之間竟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站在門口呆了半晌,方開口對著蘇莫離說道“教主,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主子已在天魔殿里坐了近一天一夜了,這一天一夜里不吃不喝也不許我們靠近。”
蘇莫離聞言,看著小白蒼白的嘴唇,怔了怔,有點難以置信,坐了一天一夜?“你們沒事吧?”
“沒事,運功調(diào)理下就好。”小白若無其事的回道,暗淡的目光從沒離開過蘇莫離身上。
“他什么時候來的?”
“怕是懸壺山莊喜宴一結(jié)束就往這邊趕了,應(yīng)該就是想告訴您那懸壺山莊已召集江湖術(shù)士圍攻我們的事,雖然那些人不足為懼。”
“我知道了,你回去養(yǎng)傷吧。”蘇莫離又看了眼見了唇色蒼白的白衣后便有點心不在焉的青衣,于是便對著青衣和紫衣道“青哥,紫衣,你們也出去吧,我自己來弄?!?p> 青衣和紫衣想看一眼,眼里滿是狐疑的神色,這烤野味你拿手,這炒菜你行嗎?但既然蘇莫離已發(fā)話,青衣和紫衣也依話而出,往自己的房里去。
小白卻仍褚在門口,十分不放心的向蘇莫離問道“教主,我來吧,你等著就好?!?p> 蘇莫離抬頭看了看仍不離開的小白,“不用,你出去吧?!?p> 小白不再堅持,只好默默的離開。
文小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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