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臺上的觀眾們激動歡呼,有的人甚至站起來好能更加清楚的看到斗獸場里下面的一幕。
簡陋低端的不知名斗獸場地內(nèi),眼睛里被插進(jìn)一個匕首的棕熊正追趕著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少年身后有半只翅膀形狀的獸魂扇動,這讓少年偶爾能夠飛起來一小會,躲開棕熊的攻擊。
臺上的人嘴里全喊著讓棕熊早些把少年撕碎的話語,少年是能聽到他們的話的,他不服,他更不愿意就這樣如他們所愿,讓這畜生把自己撕碎!
這樣想著,少年獸魂顯現(xiàn),一雙帶血的手上隱隱覆蓋上一層鳥爪的影子,身后的半只羽翼快速扇動,勉強把他帶離地面,向棕熊飛去。
他就是死,也要弄瞎這畜生的另一只眼睛!
心里預(yù)想的完美,現(xiàn)實卻是少年忍著胸腔里的疼痛,嘴角流出些許鮮血,翅膀卻還是無法帶他飛得高些,更不能提升他的速度,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把自己送到棕熊的抓下。
司閻進(jìn)到斗獸場看到的就是這樣凄慘驚險的一幕,只掃過那張糊了一層土的臉,司閻就知道,那張臉和序瀾一模一樣。
司閻催動自己的獸魂發(fā)出尖銳的鳥鳴,臺下少年背后單只翅膀的獸魂居然變成了兩個,順利帶他升空,躲過了棕熊致命的一擊,帶著少年飛向司閻的位置。
司閻的舉動引來的觀眾們的極大不滿,這家無名的斗獸場的主人也派人過來抓司閻。
彩虹就在司閻的身后,聽到觀眾們的咒罵,雙手握拳互撞幾下,頂級靈獸獸魂的壓力成功讓他們閉嘴。
少年猛然脫離戰(zhàn)斗,嚴(yán)重的內(nèi)傷和干竭的精神使他昏了過去。
“這位貴人,你們這樣帶走我們的選手,不合適吧?”這家斗獸場的主人看司閻抱著少年就要走,連忙讓打手?jǐn)r住她,看到司閻身后的彩虹,“就算你們有權(quán)有勢,也不能這么欺負(fù)我們平頭百姓吧?”
“你想怎么做?”司閻看向斗獸場主人,眼里不見絲毫怒意。
見司閻真的停下來聽自己說話,斗獸場主人便認(rèn)為這是個好說話的,一時鬼迷了心竅,“一個金幣,就能帶走這個奴隸,”
“奴隸?這人三代都清清白白的,明明是被你派人打悶棍帶到自己的斗獸場里,現(xiàn)在還想誣陷?”彩虹也是十分憤怒,她不知道司閻究竟在不在乎找到另一只比翼鳥,就沒干擾這人的生活,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她又跟司閻怎么交代?
“砸!把這個場子給我砸了,我看誰還敢租他場地!”彩虹說完看了司閻一眼,意外收到了司閻感謝的眼神,放心了許多。
“這……”斗獸場主人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彩虹帶來的下人捂住嘴,帶到一邊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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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瀾再次醒來,入眼的是木質(zhì)的屋頂,想要撐著床坐起身,結(jié)果卻被疼痛止住動作。
不久后房門外有地板吱呀的聲音傳來,序瀾扭動自己酸痛的脖子,盡量看向門的位置,等待門后的人開門。
“醒了?!彼鹃惸弥煌胫嗪鸵槐逅?p> “啊”序瀾想要開口,卻只發(fā)出氣音。
“我強行把獸魂融進(jìn)你的獸魂導(dǎo)致你的傷勢加重,其他地方也受到了損傷,暫時不能說話是正常的?!彼鹃悓⑿驗懜∑?,往他后背墊了幾塊枕頭。
“當(dāng)時的情況,我不那樣做你的命也保不住,所以怪不得我?!彼鹃惪葱驗懸恢毕胍f什么,情緒也很激動的樣子,以為他在責(zé)怪自己。
【我是想感激你!!】序瀾拼命想要表達(dá)自己的意思,可惜他像癱瘓一樣的狀態(tài)不可能表達(dá)出來,最終他平靜下來。
“我叫司閻,和你一樣獸魂都是比翼鳥?!彼鹃愡@樣算是簡單的自我介紹,從上衣口袋里拿出從積分商城里買來的藥,打開包裝,塞進(jìn)序瀾的嘴里。
序瀾看司閻把藥的包裝打開,好像要喂給自己的動作,連忙張嘴。
“嗚”
藥一放進(jìn)嘴里,序瀾的臉都扭曲作一團,在司閻給自己喂水時,連喝了好幾大口,最后嗆的衣服被子上全是。
好苦……藥好像在自己嘴里融化了,變的更苦了。
序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冷不丁偷瞄了一眼司閻,發(fā)現(xiàn)對方正冷冷的看著自己,心里頓時慌亂,連忙試圖用眼神表達(dá)自己的歉意。
司閻并沒有接收到序瀾的一丁點情緒,只盯著對方看藥效發(fā)揮的如何,看的序瀾心里直發(fā)毛。
“正好,粥溫了,我還有事,三小時后回來。”當(dāng)司閻觀察到一直試圖動作的序瀾傷勢好轉(zhuǎn)許多,起身離開。
序瀾在司閻走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上半身能夠移動,忍著隱隱的痛意,拿起司閻帶來的粥,感受到粥現(xiàn)在恰好的溫度,序瀾心里泛酸,吃粥的動作加快。
樓下。
彩虹躺在桌子上,看著高高的天花板,無聊的很,一聽到司閻下樓的動靜,立馬起身。
“怎么樣?真醒了?”
“醒了,應(yīng)該正在吃粥。”司閻直徑往外走,“我們?nèi)チ柋榷穲?,那里這段時間沒有比賽。”
“好好好。你們之間有什么特殊感應(yīng)嗎?”彩虹跟上司閻的腳步,好奇問她。
“平時并沒有。”
“那你到底對他上沒上心?有沒有一見鐘情?”彩虹看司閻還是眉毛都不帶動一下的,反而不懂了。
比翼鳥之間的吸引不是假的,就算司閻天生性情冷清,沒多大感受,也不準(zhǔn)備留另一只比翼鳥在身邊,也不至于一點波動都沒有吧?
“不傷心會端著燙碗上樓讓他喝粥?”司閻低頭看身邊的少女,目露疑問。
“這不是你表現(xiàn)的太冷淡了嘛。我遇到的那些人,遇到喜歡的人,不管面上掩飾的多好,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辈屎绨T嘴,自己倒是委屈起來了。
司閻沒想到彩虹這個只喜歡戰(zhàn)斗的莽夫,心里還挺敏感的,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腦袋里除了打架沒別的了。”
彩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司閻是把自己當(dāng)腦袋里都是肌肉的傻子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