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嶼兩手一攤,一副無奈至極的模樣:“沒辦法,易記者腳受傷了不方便出來,我就是個跑腿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p> 宋珺年沒辦法只好打開WX,長按語音鍵:“下來,爸媽過來了,讓我們?nèi)タ拖憔右黄鹑コ燥??!?p> 對面馬上傳來回復(fù),只是蒼白無力的“不去”二字。
宋珺年繼續(xù)發(fā)送語音:“這次是商量你和孫家少爺聯(lián)姻的事兒,這個孫桓哲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紈绔子弟?!?p> “要是你不去,恐怕以爸媽的性格會直接幫你同意的。到時候你莫名其妙成了孫家少奶奶,可別怪我沒提醒你?!?p> 對面沉默良久,直到屏幕上出現(xiàn)一行字: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
經(jīng)過昨天的休息和泡腳,易禾的腳痛已經(jīng)緩解了不少,但是走路時仍有些隱隱作痛。
“辛苦你了宋副隊長?!币缀添忧謇?,只予宋嶼淺淺一笑,而后走出消防隊。
宋嶼聽到了宋珺年的語音內(nèi)容,見勢不妙,“連滾帶爬”地跑進(jìn)辦公樓。
“老許,我讓你把握機(jī)會,你看現(xiàn)在好了吧,恐怕要被人捷足先登了?!彼螏Z一緊張就忘記說出重點。
“什么意思?”許燦蹙一蹙眉。
“易禾剛剛出去了,宋律師來找她,我只聽到個……讓易記者聯(lián)姻……花花公子……孫家少奶奶什么的,反正總之就是易禾要去相親!”
許燦深深地倒吸一口涼氣,卻還故作鎮(zhèn)定:“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大哥!你能不能別佛系了,你對人家易禾有意思我能看不出來?哪怕找個對象過年也行??!今年要是再單著,估計許叔叔又要說我了?!彼螏Z無計可施。
“……”許燦沉默許久,“他們現(xiàn)在去了哪兒?”
宋嶼聽到許燦回心轉(zhuǎn)意,比當(dāng)事人還激動:“你讓我想想……”
“對,我記起來了,客香居!”
“帶我一個,幫你出謀劃策!”
客香居大酒店。
宋珺年扣響了包間的門,屋內(nèi)的服務(wù)員立即為兩位小姐開門。
偌大的圓桌前只坐著四個人,上首是易禾的父親易承山,一左一右坐的分別是宋珺年的母親任玲玲和孫家公子孫桓哲。任玲玲旁邊坐著的是她的幼子易恪航。
易禾什么也沒說,徑直走進(jìn)了包間,選了一個離他們四個最遠(yuǎn)的位置坐下,自顧自吃起東西來。
任玲玲在一旁假裝好意地為其圓場:“看來這孩子是真餓了。”
“爸,媽,孫公子?!彼维B年微微一笑。
易恪航抬眼看向宋珺年:“姐?!?p> 宋珺年點點頭,在易禾旁邊坐下來。
易家少爺穿著一件灰色的CK休閑西裝外套,讓人看起來低調(diào)、舒服許多。他眉宇間長存一絲冷厲,但舉止紳士,尤其是那修長的手指,撩動了梁川多少名門貴媛的心弦。
而孫桓哲則穿著一件印花的黑色襯衫,染著一頭奶奶灰的發(fā)型,眼線要畫到太陽穴了,耳釘是他平時的必備品。
絕對是非主流的領(lǐng)軍人物。
孫桓哲與易恪航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對比,把他的高調(diào)、奢侈、浮夸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來見長輩的,也絲毫沒把易家看在眼中。
易承山怎會看不出這小子的不靠譜,但是他對老婆的話說一不二,典型的耙耳朵。哪怕先讓易禾跟孫桓哲假婚也好,反正拿到投資就行了。
任玲玲人面獸心地看著夾菜的易禾:“小禾,你慢點吃。這個是孫家的小公子桓哲,你們年輕人交個朋友,認(rèn)識認(rèn)識?!?p> 易禾還沒說什么,孫桓哲就開始挑毛?。骸叭尾?,我們孫家可不需要只知道吃的媳婦?!?p> 要說這孫家財大氣粗,而這個從小被慣壞的少爺也是出口無諱,沒有教養(yǎng)。
宋珺年緊緊纂住筷子:“你信不信我扎死你?”
易禾一把按住宋珺年,轉(zhuǎn)眼看向?qū)O桓哲:“可笑!我們易家再落魄也輪不到聒噪的蒼蠅做女婿!”
孫少爺被易家兩位小姐氣的咬牙切齒,活活把臉憋紅了,像一壺?zé)_的水。
任玲玲喝止住兩個女兒,然后忙給孫桓哲賠不是:“桓哲啊,你別介意,這兩個女兒在家讓我給慣壞了,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導(dǎo)她倆。不過,你看這聯(lián)姻……”
孫桓哲倒也圓滑:“只要她易禾保證不再像今天這樣任性,聯(lián)姻還是好說的?!?p> “好,”聽到這話,任玲玲也就放寬心了,“你們慢慢吃,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小禾,你也出來陪我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