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御花園路過的人不少,一個個的排查下去,最后的結(jié)果匪夷所思,坤寧宮的一個小宮女早晨的時候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事情終于鬧到言鐺鐺面前,看到明晃晃的證據(jù)都是指向皇后,言鐺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皇后,其實,她知道皇后是冤枉的,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幫她辯解。
可是看在仁娜的眼里,皇上是生氣了。
仁娜的臉立刻白了,她的確是看安貴人的肚子不順眼,可是她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如果,表哥不相信她的話......
那個小宮女被帶了上來,明顯已經(jīng)用過刑,一看到言鐺鐺,便連連磕頭,以求饒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鐺鐺厲聲喝道,看來只有在這個小宮女身上找突破口了,只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時她要發(fā)火的先兆。
小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是皇后,皇后身邊的花束子姑姑吩咐奴婢,在那些鵝卵石上抹一些青苔,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只是聽命行事?。 ?p> 花束子跪在一旁說道。
“回皇上的話,奴婢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言鐺鐺看向仁娜。
“皇后,你怎么說?”
仁娜臉色蒼白,卻依舊高昂著頭說道。
“不是我!“
小宮女猛的向前一撲,拉住她的裙擺哭道。
“皇后,您不是說會保住奴婢的嗎?皇后救命?。 ?p> 安貴人也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說道。
“皇上,一定要為奴婢和奴婢的孩子做主!“
“夠了!“
言鐺鐺一拍桌子,一屋子的聲音統(tǒng)統(tǒng)安靜下來,指著地上的小宮女,冷冷的道。
“這個奴婢誣蔑皇后,將她杖斃,再將她的全家發(fā)配到寧古塔,讓其他人都好好看看誣蔑皇后的下場!“
此話一出,小宮女都嚇傻了,哇的一聲哭喊出來。
“皇上,皇上,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不關(guān)奴婢家人的事啊!是,是......“
“好了!“
布木布泰忽然打斷了小宮女的話。
“哀家可以饒你家人的性命,只是你的命卻饒不得?!?p> 小宮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沖皇后磕了一個頭,又看了安貴人一眼,轉(zhuǎn)身就朝著大殿里的柱子撞去。
言鐺鐺看著尸體,氣急道。
“來人,將這小宮女的尸體拖下去,讓宮里的人都好好看看,若是誰再有膽子陷害皇后,這就是他們的下場?!?p> 仁娜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表哥居然問都不問,就無條件的相信了她,言鐺鐺想不到只是順理成章的幫了皇后,反而惹得她癡心一片。
安貴人忘記了哭泣,皇上對皇后這樣明晃晃的偏心簡直就是在打她們的臉。
安貴人得了不少賞賜。
可是沒過幾日,安貴人就被查出和侍衛(wèi)私通,而之前懷的龍種也是私生子。
安貴人以淫亂后宮罪被賜了毒酒,那名侍衛(wèi)被當(dāng)場杖斃。
言鐺鐺為了顏面,昭告天下是安貴人思慮成疾抑郁而忘。
這件事就這么被抹了過去,誰都不敢再提起。
布木布泰將仁娜叫到身邊,勸道。
“別委屈了,皇上心里是有你的,雖然現(xiàn)在獨寵那董鄂氏,可誰能笑到最后還未可知,從前幾日的事來看,皇上對你還是有情分的!“
仁娜柔順的說道。
“但憑皇額娘做主?!?p> 布木布泰笑道。
“放心,你的位置穩(wěn)得很,有祖宗家法還有皇額娘護(hù)著,誰都不會越過你去?!?p> 順治十二年五月,科爾沁鎮(zhèn)國公綽爾濟(jì)的女兒博爾濟(jì)吉特氏入京,給太后請安,若論起輩分來,她是皇后的侄女,才剛剛十四歲,長得一副嬌憨的模樣,很是天真可愛。
又要玩姑侄同侍一夫的把戲嗎?言鐺鐺表示堅決不允許,可布木布泰仿佛鐵了心一般,怎么都想讓這個姑娘入宮,理由是她看上去好生養(yǎng)。
言鐺鐺見硬的就不行,就來軟的,每日來到永福宮,和布木布泰回憶小時候,他們母子倆是怎么樣的相依為命,怎么樣的不容易。
周而復(fù)始,終于讓布木布泰的心軟了,答應(yīng)不讓這位姑娘入宮,言鐺鐺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自己真是不容易,撒嬌賣萌,什么招數(shù)都用上了。
言鐺鐺下了朝來到白啟宮里,只有在白啟這里言鐺鐺才是最放松的。
兩人靜靜的坐在那里,一個在批閱奏折,一個在看書,歲月靜好,讓人不忍打破。
批閱了一大堆,言襠伸了個懶腰,抬頭看見白啟坐在窗前的凳子前,拿著一本書,正在慢慢翻看。
烏云珠這具身體本就生的楚楚動人,再配上白啟自身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zhì),真是猶如仙子一般,言鐺鐺一時都看的癡了。
白啟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放下書,看見言鐺鐺直直的看著自己。
伸手摸了摸臉說道。
“怎么啦?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言鐺鐺連忙收回視線,不自在道。
“沒什么,只是在想東西。“
白啟著言鐺鐺那紅彤彤的臉蛋,也不戳破,笑了笑,拿起書接著看了起來。
布木布泰見言鐺鐺不聽勸告,還是獨寵烏云珠一人,只好讓人宣烏云珠來永福宮。
白啟不慌不忙的來到永福宮。
“奴婢給太后請安!“
布木布泰為了挫挫白啟的銳氣,沒有叫他起來。
白啟一直保持行禮的姿勢不變,臉上淡淡的,也看不出來什么。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布木布泰才開口道。
“好了起來吧!知道哀家為什么叫你來嗎?”
“奴婢不知?!?p> “伺候皇上,當(dāng)以大局為重,不可獨寵,要勸皇帝雨露均沾,這樣后宮才能安寧,只有后宮安寧,前朝才會安寧?!?p> “皇上想要寵誰,不是奴婢能做主的?!?p> “你!.......“
布木布泰見白啟油鹽不進(jìn),氣得一拍桌子說道。
“放肆!佛祖壽誕要到了,哀家命你抄寫佛經(jīng)一本,等到佛祖壽誕那日,供奉到佛祖面前,在此期間,你就不要侍寢了,專心抄寫佛經(jīng)。“
“是?!?p> 白啟恭敬的回答道。
布木布泰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了,一點也使不上勁。
接著命令敬事房的人,撤了烏云珠的綠頭牌,讓她閉門思過。
白啟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