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懷中美人,身旁狗腿一起勸說,新大頭領(lǐng)算是暫時放下了逃跑的欲望,轉(zhuǎn)而鼓起勇氣,傳令號召山寨的所有人全都要出動,還就不信幾百人還打不死一只牛妖。
“嘿,兄弟,你……聽說了嗎?”
“什么?”
“這次山下的妖怪,牛妖的事兒!”
“...知...知道啊,怎么會不知道啊,不就是...不就是要去殺那吃人的牛妖嗎?”
“唉...還殺牛妖?別說了,唉~”
“怎...怎么了?殺牛妖怎么了,哎?你別光嘆氣啊,到底咋了...”
“哼,那牛妖是何等厲害,一人便殺潰了上百精銳,一槍便打死了三大頭領(lǐng),咱們不過螻蟻般的嘍啰,哪兒能殺的了那牛妖,俺敢說,此戰(zhàn)必敗!”
“...噓,你不要命辣!這話敢隨便說!”
“哼哼,我還知道一個大消息,本來想著你是俺一個村出來的,就偷偷告訴你,不過看你這么膽小,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p> “哎?哎?這怎么就不說了?”
“是啊,是啊,話不能說半截,俺們大伙都聽著呢?咋就不說了?”
“是哎,你這就不地道了,快說,快說,俺們不膽小。”
“對,對,俺們幾個膽大,你盡管說,這都是自家兄弟,沒那個張二狗的人?!?p> “快說,快說,回頭咱們有命活著就請你喝酒?!?p> “對,對,請你喝酒?!?p> “好,既然諸位兄弟都想聽,我就給大家伙說了,那張二狗忒不是東西,聽我老弟的哥們說,那張二狗唆使大頭領(lǐng),打算驅(qū)使咱們兄弟喂了那牛妖,等把那牛妖給喂飽了,讓那牛妖自去?!?p> “直娘賊!早就看那張二狗不是東西,沒想到這狗東西這么狠毒?!?p> “娘球的,改天找機會要把這狗東西給做了。”
“不是東西,真不是東西。”
一陣喝罵聲過去后,靠著寨墻的眾人又都沉默了起來,似乎...好像除了這個辦法也沒別的了,便是殺那張二狗也解決不了眼下的事兒,這要是喂那牛妖幾個人,就能讓其他人都活下來,似乎,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死的不是他們就好了。
葛老三咽了口吐沫,想著傍晚時分自己死里逃生的景象,腦子里還清晰的回憶著那個會說話的狐貍提的條件。
“我家老爺想要破這城寨易如反掌,只是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多加殺戮,而且老爺想要當(dāng)這黑風(fēng)寨的寨主,但手下卻缺少人手,若是你乖乖聽話,老爺站了山寨后,便認(rèn)命你為管事之一,不但賞賜你金銀,還能賞你個美人,你們那個大頭領(lǐng)房中的美人可是不少,你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嘿嘿,你到死能摸一下那些美人嗎?”
當(dāng)時紅狐背著手,眼神傲慢,頗有一番謀士風(fēng)范。
‘草,干了?!?p> “咳咳,所以啊,明天若是那牛妖襲來,咱們都盡可能往后跑,只讓那些聽張二狗話的笨蛋去送死就好了。”
“是啊,是啊,就讓那些笨蛋去死吧?!?p> “嗯嗯,咱們事后殺了張二狗給死的弟兄們報仇?!?p> “對,對,咱們把張二狗殺了,也算是對的起死的弟兄們了?!?p> “是啊,是啊?!?p> 夜幕中,牛坤斜靠在一方青石上,眺望著燃燒著篝火的營寨,心中明白只要自己借著夜色一個突擊,就能引得那山寨的大崩潰,但牛坤要的可不是一個在混亂中被焚毀的山寨。
黑夜中加劇了恐懼,但也使得想要收攏降伏這近千人要麻煩的多了,還是在白天突入,殺了那個新頭領(lǐng),然后降伏這些小卒,保留一個完整的山寨,省的之后還得重建。
至于所謂的計謀不過是聊勝于無,只是紅狐也不知道是不是話本看多了,就想出了這么個計策,牛坤聽著有趣,就讓紅狐去試試看,左右也不費什么事兒。
幕天席地好清涼,皮糙肉厚的牛坤自然不會因為在外邊睡一覺就感冒,忽然變的粘人的菱兒,則是裹著被子伏在牛坤的身上,直接把牛坤當(dāng)床墊了,而牛坤則是把這丫頭當(dāng)抱枕,算是兩者各取所得,而穆清霜臉皮薄,就裹著被子睡在一旁的吊床上,而汐兒倒是也想跟牛坤一起睡,但在菱兒捷足先登后,不愿與菱兒為伍的汐兒就憤憤不平的變成魔珠鉆到牛坤腰包里。
不遠(yuǎn)處的篝火旁,紅狐和黃犬裹著一床被子,卷縮在一起,呼呼的睡得極為香甜,唯獨黃大仙不知去向,也不知是不是又跑去雞舍偷雞了。
牛坤此刻卻沒什么睡意,其實他現(xiàn)在便是幾天幾夜不睡覺,照樣精神奕奕,但平常牛坤還是會睡一會兒的,不過不是晚上,而是在午后,因為大多數(shù)晚上牛坤都要晚上修煉,即便是跟穆清霜恩愛,也大多都在清晨或下午,正是早課之后來一炮,晚課之前來一炮,不過因為穆清霜這個炮架不耐用,使得牛坤只能在早課和晚課之間選一課,算是選修吧。
余興未了的牛坤便會捏著菱兒的小臉,念叨著快快長大吧,長大了就帶玩好玩的游戲,而菱兒就會靦腆的低頭裝作自己雖然懂了,但還是假裝自己不懂的嬌俏,嘖嘖,真是個無師自通的小狐貍精,嗯,不是紅狐那種‘沒用的’男狐貍。
玉兔西墜,金烏東升。清晨微涼,牛坤一晚上沒睡,只是在腦海里推演參悟自己修煉的功法,菱兒已經(jīng)坦白了自己的身世,還把她的心法也交了出來,牛坤便也將《太陰行氣決》與《魔靈圖錄》教給她了,賦予給她的魔痕則是一只妖狐,正好符合了這小狐貍精的心性,說起來,牛坤紋刻的三枚魔痕,怕是就趙柔兒最不貼合,一個小白兔般的女孩被牛坤紋刻了惡虎的魔痕,也不知道以后修煉會不會有所阻礙。
至于菱兒的身世,她自己也知道的有限,只知道她本姓沈,似乎是北方而來的流民頭領(lǐng)的女兒,只是父母亡故后,她便被后繼的流民頭領(lǐng)賣給了清河縣的牙行,后來又被百獸山莊買了去。而菱兒修煉的那部殘缺的功法,名喚《玉真寶錄》,牛坤細(xì)細(xì)參悟后,覺得這部功法或許會略遜《太陰行氣決》一籌,但也是極為難得的功法,想來菱兒的身份也頗為不簡單。
不過這本《玉真寶錄》,菱兒也只會基礎(chǔ)部分,最多也只能修煉到煉氣九重,再往后就得自己想辦法了,牛坤干脆就讓菱兒也轉(zhuǎn)修《太陰行氣決》了,以后也不用煩惱這方面了,但就是這一重的《玉真寶錄》,牛坤卻品出了一點別的味道。
“牛...牛妖殺來了?。 ?p> 凄厲的慘叫聲驟然響起,驚醒了黑風(fēng)寨一眾山匪,瞬間從寂靜變作嘈雜,不論是寨墻上還是寨墻后,嘍啰們混亂的仿佛無頭蒼蠅般亂撞。
直到晚上就睡在寨墻附近的大頭領(lǐng)何志高提著大槍披著銀甲走出來,局勢才得到控制,等到頭領(lǐng)的親信們也隨之連抽帶罵的穩(wěn)定局面后,牛坤已經(jīng)走到了寨墻前邊,沿途崗哨里的山匪早在牛坤上來時便匆忙逃竄,也有那腦子不清楚的嘍啰發(fā)瘋似的沖向牛坤,然后被一箭射殺。
寨墻上恐懼不已的山匪們遠(yuǎn)遠(yuǎn)的就朝著手持黑‘龍’偃月刀的牛坤射箭,只是這種輕飄飄的箭矢并不能給牛坤造成傷害,在數(shù)十步之外的穆清霜則以連珠箭一人便將寨墻上的幾十個人給壓制住了。
牛坤也不去破壞寨門,山寨上的所有物品都已經(jīng)被牛坤劃作自己的所有物了,破壞了損失的還是自己,于是牛坤一個提縱便躍上了三丈高的寨墻,手中大刀閃過,血花就噴了一圈。
牛坤獰笑著如同惡虎撲入羊群一般,寨墻上的數(shù)十個小卒哭喊著跳下寨墻,然后砸在猬集在寨墻后的嘍啰身上,慘叫聲驟然變大,混亂不可避免的蔓延開來。
牛坤站在寨墻上,一眼便看到那穿著銀盔銀甲,風(fēng)騷無比的玉面小將,不用說,一定是敵方大將,敵羞,吾去脫他衣。
一步躍下,牛坤大吼一聲。
“牛魔撼地!”
轟~一聲轟鳴,數(shù)十名嘍啰被狂暴的震蕩顛起吐血,更有十幾個人在濺起的碎石泥土中倒飛出去,倒地后眼看就不活了。
那玉面頭領(lǐng)何志高直看的兩眼圓瞪,心中的恐懼再次暴漲,身旁的張二狗此時也駭?shù)恼f不出話,似乎,好像,大概沒逃是個大錯誤。
“我軍敗了!我軍敗了!快逃?。 ?p> “快跑啊,牛妖厲害,擋不得,快跑?。 ?p> “敗了,敗了??!”
這時從擁擠的嘍啰群里忽然傳出一道呼喊聲,隨后一道聲音變作一片聲音,而后就變成了到處都有喊著敗了,敗了的小卒奔走。
牛坤呵呵一笑,逐漸散開的敵陣讓牛坤不用再一路殺過去,隨后,牛坤將大刀舞做一片刀刃旋風(fēng)快步侵襲而上。
“擋我者死!”
一聲長嘯中,混亂的山匪們徹底失去了本就薄弱的組織度,所有人都在躲避那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襲來的牛妖。
“...快...快跑!”
眼見著牛坤沖來,何志高猛然驚醒,扭頭就見到自己的親信張二狗已經(jīng)連滾帶爬的逃出十來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