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兩人都看在眼里。
“原來如此,連我都差點騙過去了,布下這個局的人實在太聰明了?!?p> 楚君堯的聲音冷不丁的傳入朱曉白耳中。
“這是個局?”朱曉白問。
“就你這腦子還學人家做偵探呢?難怪生意那么差。一個人再怎么背時也有個限度,偶然一次可以理解是運氣不佳,偶然多了,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人算計了。”
相處一天楚君堯和朱曉白,已經(jīng)相當熟絡(luò)。
此時就像相識多年的朋友,冷嘲熱諷一番無可厚非。
一語驚醒夢中人!
朱曉白回想起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自己就像一枚棋子,被人牽著鼻子走。
剛從一個坑爬起來,又掉另一個坑,簡直倒霉透了。
“媽的!真把我朱曉白當白小豬了?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把你揪出來!”朱曉白心里暗暗發(fā)誓。
這一切的開端就源于那個電話。
難道那個叫紫夜的女人也有份?
正當他想理順一點心里的疑問,門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幾個警察剛進來就冷得打個哆嗦。
看著狼藉的房間,到處結(jié)了一層厚冰,墻體還有許多裂開的痕跡。
他們絕對有理由懷疑,這里剛剛是不是落下了一顆冰凍炮彈。
“金隊有情況!這里到處是劇烈打斗的痕跡,地上還有兩具尸體,奇怪的是……那兩具尸體最少死亡兩天?!币粋€干警跟領(lǐng)隊的頭目報告狀況。
金長安聽了,頓時覺得腦殼疼。
因為眼尖的他,早就看出女尸指甲上還有血痕,和朱曉白手臂上的傷口符合。
從警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案發(fā)現(xiàn)場。
他知道這案件,不是普通的殺人案,也就是說這攤子他們接不住。
“除了刑偵技術(shù)的同志繼續(xù)取證,其他人退到樓下待命,盡快疏散人群,還有叫高隊長過來一趟?!?p> 金長安知道事態(tài)嚴重,一口氣下了好幾個命令。
年輕干警應(yīng)了聲是,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你們也跟我出來一下?!苯痖L安招招手示意朱曉白他們跟他走。
走到樓下,發(fā)現(xiàn)警戒線外已經(jīng)圍了幾十人。
萬幸的是兩個邪物,沒有進入普通人的世界,不然引起公眾恐慌,要收拾手尾就更加困難了。
金長安帶著他們來到了偏僻處。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兩個是修真者吧?”金長安點了根煙后問。
朱曉白點頭回應(yīng)。
心想還好是個明白人,不用費力去解釋。
“說吧,剛剛發(fā)生什么事?!苯痖L安深吸一口氣說。
他知道等下聽到的事會超乎想象。
“尸變?!敝鞎园缀唵瓮鲁鰞蓚€字。
盡管心里有所準備,金長安的手還是顫抖起來。
“別擔心,兩個邪物已經(jīng)被我們擺平。我提供一條線索給你,害死他們兩個的是一個女人。”朱曉白把掌握消息提供給他。
“又是一個女人?!”金長安脫口而出。
朱曉白聽出其中意思,但是不會傻到開口去問關(guān)于她的消息。
因為他打算追查這個人,萬一以后和警方有什么交集,那可是算干擾破案,要吃官司的。
金長安詢問下,兩人把遇到琪琪之后的事,全部交代清楚。
交談間,一輛警車開進封鎖線內(nèi),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大叔走過來。
他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抽朱曉白后腦勺上。
“打死你個小王八蛋,一天天的凈給我添亂!跟你說多少次,不要走你爸那條路,你非不聽氣死我了!”
高天吹胡子瞪眼的,當著外人面教訓(xùn)起朱曉白。
后者只是低著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秦長生還是頭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平時他都是沒理犟三分,得勢不饒人的主,看他斗敗公雞似的,頓覺無比開心,甚至有一點想笑。
可惜還沒來得及開心一會,便殃及池魚。
高天的火氣并未平息,對著金長安大聲喊“老金,把這兩個兔崽子鎖到局里去,我親自審問!”
秦長生剛想抗議,突然腳趾頭一痛。
原來是朱曉白偷偷踩了他一下,他只好乖乖閉上嘴。
“可是隊長,他們不是……”
“閉嘴!我叫你做就做,這里你大還是我大!”高天簡直是炸藥桶,誰點就炸誰。
金長安知道他牛脾氣上來,跟他較真你就輸。
當下他只好舉起手,做出投降的動作。
“現(xiàn)在你們最好別說話,等他氣消了就好。”金長安細聲說了句。
直到金長安用手銬,把兩人所在一起,朱曉白還是一言不發(fā)。
兩人被帶上警車,朱曉白發(fā)現(xiàn)人群中,一雙歹毒的目光惡狠狠地著他。
是個女人!
正當想看清楚她長相,人頭涌動就消失不見。
朱曉白又強烈的預(yù)感就是這個人害死琪琪父母!
剛剛那種眼神。
……
就像是朱曉白欠了她幾百萬。
不對。
是欠了她幾千萬還殺了她父母似的。
他心里就納悶了,怎么一夜之間,就那么多人想整死他。
這個女人應(yīng)該不是沖封靈寶石而來,純粹是想取他性命。
因為那顆寶石,朱曉白還不知道,他那死鬼老爹藏在哪里。
想要寶石那也得等他找到才動手。
從秦槐那里得知,目前就有靈劍門、巫教、妖族對他有所企圖。
來吧來吧!多點來密點手!
一將成名萬骨枯,修真路漫漫,總需要一些亡魂來祭劍。
善良也需要牙齒,不要祈求用好意,去感動那些提刀追你的人。
太過于佛系,結(jié)果往往會讓你絕望。
回到警局。
高天也照例詢問,做了筆錄。
當朱曉白告知,他是中了別人圈套,差點被兩活尸生吃的時候。
高天沉默了。
“唉!你爸以前跟我提過一次,說你以后也會劫難重重。我不是你們?nèi)锶耍銈冎旒业钠剖挛沂菦]能力去管,你自己盡量保持呼吸吧!滾滾滾,眼不見心不煩!”
暴躁的高天脾氣說來就來,容易得罪人。
就是他的個性注定無法高升,以前跟他的小弟都成他上司了,他還是在一線的崗位上。
朱曉白知道,其實高天看似對他很兇,實際上是一種關(guān)懷。
男人有別于女人,有些愛是無法說出口的。
譬如說父子之間。
兩人剛走到門口。
“等等,今天晚上來我家吃個飯,你那么久沒來,你嬸嬸怪想你的,另外甜甜剛好回家了?!?p> 高天以不容拒絕的語氣叫他。
“哦?!敝鞎园子行┎磺樵傅膽?yīng)了聲,順手關(guān)上門。
“白吃白喝還那么為難,這可不像你朱曉白一貫作風喲,有必要那么怕你叔嗎?”
看他悶悶不樂,長生邊走邊用手肘撞了下他說。
“高叔叔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一點都不怕,我是怕我嬸嬸?!敝鞎园渍f。
“哈哈哈,你朱曉白居然怕老婆,嗯,還是別人家的老婆,笑死我了哈哈哈……”長生神經(jīng)質(zhì)的拍著大腿笑彎了腰。
幾個警察疑惑地看著他們。
朱曉白馬上舉起右手揮了揮,對他們表示歉意。
當下趕緊捂著長生的嘴巴,將他拖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