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深萬般悲痛之際,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可是屏幕上面顯示出來的數(shù)字,卻令林深感到無比的熟悉。
猶豫了許久過后,林深還是決定接聽了電話:“富福叔,好久不見?!?p> 而電話那頭的人更是激動不已:“少爺!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終于找到你了!”
對于福叔激動的表現(xiàn),林深確實冷漠不已,只是悶聲“嗯”了一句。
而福叔在聽到林深的回應之后,心也是涼了半截,內心壓抑的很。
糾結了許久之后,福叔還是語重心長的開口:“少爺,林家這邊出了點事情,您的繼母和二少爺想著謀權,結果卻意外鋃鐺入獄,老爺身體每況愈下,現(xiàn)在基本上都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林家需要您回來主持大局!”
“可是,當初不是林家趕我走的嗎?”林深的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
十年之前,林深的繼母和他的弟弟聯(lián)合起來陷害林深,整個家族的人都將林深視為仇人,不惜一切代價,將林深趕了出去。
從此之后,林深露宿街頭,吃過的苦無數(shù),對于林家,早就已經恨之入骨。
“少爺!”福叔悲痛開口,“老爺現(xiàn)在之所以昏迷不醒!那也是因為心??!自從您離開之后,老爺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一直都在想辦法為您洗刷冤屈,想著讓您回來??!”
聽到這話,林深頗為動容,可是還是過不去心里頭的那道坎兒。
只是……生活有萬般的無奈。
“你有錢嗎?”林深直接開口,“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愧疚,那就給你們一個彌補的機會吧,給我五十萬,再給我的朋友打款五百萬。”
林深記得的,他說過要百倍償還何怡的錢,前前后后他也借了不少錢,總要還的,總要幫她脫離牢獄的。
福叔在聽到這話之后,立刻激動的開口:“少爺!這些都是小事!現(xiàn)在只要您在老爺?shù)奈募虾炓粋€字,整個林家都是您的了!區(qū)區(qū)五百多萬!又算的了什么?”
“我不要林家,我只要五百五十萬?!绷稚畎櫭迹瑢τ诹旨?,他并不感興趣。
而福叔也犯了為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少爺,如果您不愿意接手林家,那我恕難從命了。”
林深沉默不語,而福叔也是繼續(xù)追擊:“少爺,我也知道您的情況,也知道您現(xiàn)在已經成家,也急需錢去幫助您的岳父治病,不過是接手一個家族而已,對您的生活真的沒有影響的。”
“少爺!治病為大!要是耽擱了的話!您的岳父可就真的沒希望了!更何況我這邊也已經找到了骨髓,可以立刻安排您的岳父進行手術!”福叔苦口婆心。
而林深緊閉雙眼,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和沉重了。
深呼吸一口氣過后,林深還是妥協(xié)了:“醫(yī)院門口,來見我?!?p> 黑色的邁巴赫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醫(yī)院的門口,而福叔則是直接下了車,畢恭畢敬的為林深打開車門。
林深皺眉上了車,福叔也直接拿出了文件:“少爺,這就是繼承協(xié)議書,您簽下字吧?!?p> 林深低眉,看著面前的文件,猶豫了幾秒過后,在上面簽了字。
而也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也響了一聲,提示著新短信的進入。
旁邊的福叔則是拿出了一個大皮箱:“少爺,箱子里是五十萬現(xiàn)金,您平時用起來也方便,卡里我已經給您打了五千萬了,要是不夠,您再說,還有,您朋友的五百萬,我也已經打過去了?!?p> 林深握著皮箱的把手,抿了抿唇:“嗯?!?p> 他拎著皮箱下車,也不知怎的,竟感覺手中的五十萬分外沉重。
林家不是普普通通的商業(yè)家族能夠比的,林家的產業(yè)遍布全國,隨隨便便跺一跺腳,整個商界都要跟著抖三抖。
這五千多萬,對于林家來說,就是口香糖錢。
林深的手中握著的,不僅僅是五十萬現(xiàn)金,還有整個林家?guī)浊f億的資產,是整個商界的命脈。
福叔看著林深的背影,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后拿起了手機:“把東市私立醫(yī)院收購在少爺?shù)拿隆!?p> 林深拎著錢,直接進入到了醫(yī)生的辦公室。
而辦公室里面,幾名醫(yī)生的護士圍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玩鬧。
“三床秦正的那個女婿,還真是有意思,他老婆天天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他卻天天灰頭土臉的!跟著屌絲一樣!”一名護士毫不客氣的奚落著。
林深聽到了這話,腳步頓了一下,隨后繼續(xù)向前。
“這他媽一看就是找個老實人當接盤俠唄!你看他們那一家子!全都不是什么正經玩意兒!那個屌絲的岳母都要賣閨女了!”黃醫(yī)生也在一旁說著閑話。
“對對對!那個女的!叫秦佳佳的那個,估計早就勾搭上別的男人了!哈哈哈!”
林深站在了幾人的身后,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你們再敢多說一句,就別怪我把你們的嘴打爛!”
林深語氣嚴肅,不容別人挑釁。
他可以背負所有的嘲諷,但是卻不能夠允許秦佳佳受一點委屈。
畢竟不管怎樣,在他最為灰暗的日子里,是秦佳佳一直陪伴在他的身旁,給了他溫暖。
“行了行了,你有什么事兒?”黃醫(yī)生一臉不耐煩的開口,可是卻不敢正視林深。
他也不知怎的,每一次面對嚴肅的林深之時,都會不自覺的雙腿發(fā)軟,心里頭虛的不得了,就差直接跪地求饒了。
林深冷冷的盯著面前的黃醫(yī)生,沉默了許久之后,才開口:“黃醫(yī)生,上一次你說我岳父的病,總共需要五十萬,對吧?”林深走到了黃醫(yī)生的旁邊,淡淡開口。
黃醫(yī)生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抬腳搭在了前方的桌子上,一臉不屑的看著林深:“五十萬又怎么了?說得好像你能夠拿的出似的,估計就你這種屌絲,連五千塊都拿不出來!”
黃醫(yī)生說完之后,辦公室里面的人哄堂大笑。
大家都看笑話似的看著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