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電生穿了一身運動服,這樣看起更像一個小學(xué)生,本來他還想帶一個根紅領(lǐng)巾,最后想了想還是算了,那樣有點有了過,反而像是在裝,不自然。
下午楊三生把趙電生送到了俞非雪說的地址,趙電生下車發(fā)現(xiàn),是一處四合院,看著有些年頭了,看樣子是經(jīng)常打理修葺,看著很整潔。
門口站著一個小輕年,穿著喇叭褲,看樣子就知道有點吊。簡老師家居然有這樣一個門神倒是讓趙電生有些意外,簡凡給他的感覺很沉穩(wěn),她的家反而與她的曲風(fēng)不合。
“你就是趙電生吧?”
趙電生正準(zhǔn)備自報家門,別人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身分。
“是的,大哥,怎么稱呼?。俊壁w電生道。
“我啊,姓俞,快跟我進去吧,我妹在里面等你?!毙∧昵嗟馈?p> 趙電生一聽不對啊,“你妹?簡老師明顯有三十,怎么有個這么年輕的哥哥。”
小年青好像怕趙電生跑了一樣,跟一般的人帶路不一樣,他堵在趙電生后面。
院子分前后院,面積比趙電生想像得大很多,進了后院,趙電生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又跳出兩人,正是他在京城新認(rèn)識的兩個仇人,俞非雪和齊小蒙。
“趙電生,沒想你還是真?zhèn)€小學(xué)生。”俞非雪開中道。
“原來俞師姐是簡老師的妹妹??!”趙電生額頭上汗都嚇出來了,“這位師姐也在啊?!?p> 他算是明白了,昨天接電話就是她們中的一個,當(dāng)時就覺得有些奇怪,沒想到真有詐,只是他們間也就那點過節(jié),不至于搞得像要設(shè)計坑殺他一樣。
“五妹,搞了半天他是三姐的學(xué)生,那我就先走了哈。”帶趙電生進來的那人,又喊了身后,“收工了。”
從院子周圍冒出幾個手持家伙的大漢。
帶趙電生進屋的這人是簡凡的四弟,叫俞安然,平時也上班,不過是個愛玩的主,手下聚了一幫人,今天俞非雪叫俞安然安排人來嚇一嚇趙電生,那知道趙電生一報家門,俞安然就慫了,在家里除老爸外,就怕這個三姐,他與俞非雪不一樣,他知道簡凡就是三姐俞一平的化名,知道情況后,他就立馬收隊走人。
趙電生看著俞安然帶著這群大漢出去了,心里總算松了口氣,還好他及時報出師門,要不然今天不知道要被這二們姑奶奶收拾成什么樣。
“俞師姐,我就知道四哥靠不住,便宜了趙電生這小子了?!饼R小蒙道。
“算了算了,他這人也不是很壞,嚇嚇就算了。”俞非雪道。
她倆人今天也不是想下狠手,只是想嚇唬一下他一下,見上次三姐的樣子,對他很看重,要是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俞非雪還真不好對簡凡交待。
“兩位姐姐,要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個悔過自新機會。”趙電生道。
俞非雪見趙電生服軟,又和齊小蒙點了點,便開始對趙電生說教。
“好吧,這次就算你過關(guān),誰叫你是我三姐的學(xué)生呢,以后做事要誠實點,不要整天的瞎掰,還有就是不要看著什么好東西,就想有用點蠅頭小利去誘惑別人錯誤,然后把不該拿的東西搬回家。”
“聽見了吧,做人要誠實?!饼R小蒙有道。
她不明白俞非雪最后一句,搬回家指的是什么意思。其實就是趙電生今天給申由暗示想買臺報廢的設(shè)備,這其中的貓膩,俞非雪肯定不能說在明面上。
“兩位姐姐,批評的時,我以后說話要低調(diào),買東西一定不施詐?!壁w電生假裝誠懇道。
他心說,“自己做賣買向來一分錢一分貨,沒過強買強賣??!”
“態(tài)度還可以,今天就讓你過關(guān)了?!庇岱茄┑?。
直到最后,齊小蒙是越聽越糊涂,怎么又買東西扯上關(guān)系了,正當(dāng)她想問時,簡凡匆匆忙忙地提著菜籃回來了。
原來她在門口看見了俞安然,見他又領(lǐng)了一幫人,臉上就有不高興,俞安然想避一下三姐,立馬說他學(xué)生趙電生來了,果如俞安然所料,簡凡真的不問他的事,急匆匆地回了家。
“誒,電生真是你啊,你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讓老師準(zhǔn)備一下?!焙喎部吹节w電生心里很高興,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對了,你跟非雪她們認(rèn)識?”
“我們……”趙電生幾人都支支吾吾不知不知從何說起。
“不對,電生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的?”簡凡反就了過來,趙電生從沒來過她家。
“三姐,我在火車跟電生聊天的時候,無意聊到你,這不今天又碰見他在街上買東西,這就把他給帶來了?!饼R小蒙編瞎話的水平不錯。
“是,是這樣的吧,電生?”俞非雪瞪了趙電生一眼。
“是的,那知道真這么巧,簡老師,你看我把最新釀的啤酒也給帶來了,希望你喜歡?!壁w電生道。
他就想盡快擺脫俞非雪,把這事給了結(jié)了,不過論起插科打諢,他真比俞非雪強上不少。
“你有心了,進去坐,這酒我收了,這些其他的禮物你帶回去。?!焙喎舶掩w電生手里的酒拎著,帶他進了屋。
啤酒是趙電生在三合鎮(zhèn)自己釀的,味道和世面上的啤酒相差很大,簡凡對那種獨特的苦味很喜歡。
她邊走邊說,“電生,你就這習(xí)慣可不好,這么小就學(xué)會迎來送往這一套,這禮品走到那送到那,在東望縣的時我都說你好幾次,怎么到了京城,更是變本加利,還跑到友誼商店去買這些進口商品,我知道你有門路,但在老師不喜這一套,下次你再這樣,我就不讓你進來了?!?p> 俞非雪一聽友誼商店,突然想起來了,“原來趙電生是送禮高手,敢情申所還給自己的券,是趙電生這滑頭送的,不好,看來趙電生已經(jīng)打入他們內(nèi)部了?!?p> “三姐,趙電生真是你學(xué)生,今年讀小學(xué)四年級?”齊小蒙差問。
她其實一直都不相信趙電生還在讀小學(xué),趙電生混球從身高長相,神態(tài)怎么看都不像只有十一二歲。
“怎么你還真跟他認(rèn)識,還知道他讀幾年級?”簡凡一邊說話,一邊摘菜。
“我看他有本小學(xué)四年級的書。”齊小蒙這句真沒說謊,當(dāng)初在火車上,趙電生就是用這書蒙混過關(guān)的。
“三年前,我跟你一樣,我在學(xué)校每天查崗,發(fā)現(xiàn)一個大個子學(xué)生經(jīng)常遲到,為此我還修理了他好幾次,他居然還給我送禮,請我喝酒,怎么樣,他當(dāng)過才七歲,感覺意外吧?”俞一平道。
“那還真是挺奇怪的,那你當(dāng)時收禮沒?”俞非雪好奇問。
“收了啊,還跟他喝了,就是他今天帶來的那種啤酒,一種很苦的酒,喝了之后有一說不出的放松。”俞一平說這句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么。
當(dāng)年趙電生就是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時候,給她帶了不少自信和放松,讓她成功地走出婚姻失敗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