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冬· 只要你一句話
18冬12·22
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對于戀愛中那些想方設(shè)法拒絕你的人,該怎么辦?這些是現(xiàn)在的鎮(zhèn)生最頭疼的事。
自從他上次造訪了我的小窩,之后的這幾日總是時不時的來找我敘舊。但是他可能搞錯了打探消息的對象,我對曹思美并沒有太多的了解。
“你說說看,你都是怎么追女孩子的?”他有些討好的看著我,一改之前的高冷風格。
我看著他,有些好笑道:“先說說看你都用了些什么招了?”
“送早餐、送花、都試過了,沒啥用,后來下班送她回家,她也不讓送,完全是油鹽不進??!”鎮(zhèn)生一臉的郁悶。
“真愛了?”
“當然是真愛了,不然不會這樣苦苦堅持,我知道她是想好好考慮,但也得給我個機會跟她試著交往下吧!再不濟能收了每天的早餐我開心??!”
“或者……”我頓了頓又道:“或者說她在沒有考慮好是否接受你之前,不想接受你送的東西,怕別人說她占你便宜呢?”
鎮(zhèn)生點了點頭,“不是沒有可能,她是那種還在意別人看法的女孩?!?p> “那你準備怎么辦?”我抿了口茶問他。
“不知道啊!”他一臉的茫然,“我喜歡她想追她,也不想給她造成困擾,可是我不知道現(xiàn)在還能怎么辦?!?p> 我只能先安慰他,說幫他側(cè)面問問曹思美是什么態(tài)度。
傍晚時分的夕陽真美!更美好的是可以和童影一起看這美景。雖然天各一方,但是網(wǎng)絡(luò)幫我們拉近了這些距離。
屏幕里,童影的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她好像經(jīng)常笑。眉眼彎彎,她笑的時候眼睛都會擠成一條縫,雖然憨憨的但看起來很可愛。
我這里比她那邊要黑的晚一點,可能是因為我這里城市的燈光更亮一些的緣故吧。夕陽終于沉落,漫天的霞光也變成了最終的灰紫色,一點一點的隨著那最后的余光漸去漸遠。
“我想你了!”我對著屏幕里的她,說著我心里想說的話。
“我也想你了?!彼貜臀遥皇悄切θ?,卻沒有之前那么燦爛了。
“你最近怎么樣?家里不會又給你安排相親了吧?”
“沒有!你想什么呢?”她眼眸低垂,講完話又抬頭看著我。
“沒什么,我只是有些怕了!”
“怕什么?”她挑眉說道。臉上的笑容全都隱匿了。
“怕你家人又把你許給了別人!”
聽完這話,屏幕那邊的童影卻咯咯的笑出聲來。“傻瓜!現(xiàn)在又不是封建社會,我也不會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放心吧!”
看到她笑,我也咧嘴笑了?!拔蚁嘈拍?,但是就想聽你說非君不嫁!”
“我非你不嫁!滿意么?”她含笑認真的說。
“自然滿意,我也非卿不娶?!蔽乙部粗聊焕锏乃J真的說著情話。
說完兩人又各自笑了一陣才關(guān)了視頻。路人看我這么笑,都撇嘴擰眉,估計以為我到了什么神經(jīng),我也懶得跟他們解釋什么,騎著車,乘著風,哼著歌,回家煮飯吃去了。
曲冬梅已經(jīng)出院了,我跟她講了鎮(zhèn)生在追曹思美的事,她也答應問下曹思美的想法。我向她道謝,她也說讓我不要客氣,無論我們之前怎樣,至少還算是朋友。
她說她非常感謝她出事時我能趕去醫(yī)院看她,我讓她不用放在心上,畢竟我真的沒幫上什么忙。她堅持一定要把之前墊付的醫(yī)藥費還給我,我推辭了幾次,但她堅決要還,我便讓她先養(yǎng)好身體錢的事慢慢再說,她應下了。
經(jīng)過這次的事,她真的變了太多,之前咄咄逼人的性格都變得有些溫婉了,只是還有些急躁。
她說,人經(jīng)歷生死才能看清楚很多事,以后她想憑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再也不會把一切都寄托到別人身上了,因為她說她發(fā)現(xiàn)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唯有自己。
我心里也不禁感慨萬千,她真的成長了逐漸靠近自己年齡的成熟,真好!只是這成長的代價未免太大。
18冬·12·25
這兩天曹思美好像逐漸接受鎮(zhèn)生了,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還不知道。
鎮(zhèn)生來的時候笑的一張臉都皺成了一池春水,他雖然只比我大幾歲,臉上歲月的痕卻很是明顯。
我問他,曹思美同意跟你交往了?
他喜滋滋的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又慢悠悠的講起這兩天和曹思美的進展。
“我根本就沒想到,原來她要的就是個明確的態(tài)度而已。那天……”鎮(zhèn)生陷入了回憶!
原來,去選擇用什么方法追她根本就是不對的策略,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曹思美的心結(jié),就是當年因為害羞考慮的太久,導致喜歡自己而自己也有好感的人默然離去。她一直沒有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其實原因特別簡單,就是她認為兩個人交往需要有儀式感,這種儀式感也就是像當年那男生做的一樣宣告主權(quán)。所以當鎮(zhèn)生在她公司門口送她花,當眾要求跟她交往的時候,她答應的特別爽快。
事情這么簡單的解決,讓我有些不可思議。原來有些女孩要求的特別簡單,能追到她們的人,也肯定都有著常人難以堅持的堅持。從一次次被拒絕中尋找原因,從挫折中成長。
唉!我想如果是我,我就像當年那男生一樣,會選擇默默的走開,果然堅持到最后的人才會勝利啊!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鎮(zhèn)生又說起了我們中學時代的往事。
那時的鎮(zhèn)生坐在我的后排,剛好和我心儀的女生做同桌,因此我那時對他十分的羨慕。
我跟前后桌的男生都很玩得來,但是自從那次送了情書給那個女孩之后,每次看到鎮(zhèn)生就覺得尷尬,我怕當時的情書被他看到了嘲笑我,所以以后的日子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他。
起先他還納悶了好久,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嘲笑我什么,便覺得那情書他應該沒有偷看,又慢慢的跟他熟絡(luò)起來。
說道那個女孩,鎮(zhèn)生突然問我是否還有何青青的消息,我說之后聯(lián)系過一次,但是她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了。鎮(zhèn)生也有些沉默,喝了兩口茶跟我說:“我聽說,何青青要結(jié)婚了。”
我笑笑,說了聲:“是嗎?挺好的!”
對于以前的事,我已經(jīng)釋然了,我跟她終究是兩個世界里的人,無論是家世、性格、還是跟人人際交往中的相處模式,我們都有些格格不入,除了成績和長相之外,我找不到自己可以配得上她的地方。所以即便當初她同意了我們的交往,也還是沒有結(jié)果的吧,畢竟我們是那么的不同。
“你好像很淡定。”鎮(zhèn)生瞥了我一眼,又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我當年喜歡她的事,班里都有誰知道?我表現(xiàn)得有那么明顯嗎?我怎么覺得好像全班都知道了似的?!蔽矣行┖闷孢@個問題,當年覺得自己的暗戀表現(xiàn)的并不明顯,但現(xiàn)在看來那時的自己好幼稚??!
看到鎮(zhèn)生搖頭晃腦,一副你猜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八成欠揍了。于是朝他伸伸拳頭以示威脅,當年我在班里還是有那么些威信的,雖然我并不喜歡打架,但是也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不敢還手的人。
記得有一次其他班的人過來找茬,還是我把他們打發(fā)走的,他們講不過也打不過,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的形象特別高大。那時我們的集體榮譽感還是挺強的,涉及集體利益,一定抗爭到底。
鎮(zhèn)生看我有些惱羞成怒,也不再逗我,轉(zhuǎn)個話題又問我是否回去參加何青青的婚禮。我問他何青青的婚禮是哪天,他說是這個月28號。我說不想再打擾她,畢竟我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了,不是嗎?
鎮(zhèn)生最后走的時候告訴我,如果我改變主意了真的要去的話記得叫他一起,他開車送我過去。我沖他點點頭,跟他揮手告別,并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歡迎他常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