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秦明和幾名秦家修士領著云揚和歐陽賜趕到白水山一處空曠的沙地。
據(jù)秦明所說,此處就是比試之處。
許家和劉家早等在這里,看到秦家過來,兩家家主都和秦明打起了招呼。
“秦老哥這次可來晚了??!”
“好久不見,秦老弟又精神許多??!”
秦明笑呵呵地應和著,顯然三人關系不差。
身后的云揚暗暗稱奇,這三家爭奪地火口的使用權,不反目成仇就不錯了,居然如此親近。
他卻不知,如果沒有清虛門的保護,以他們三個沒有筑基期修士的家族,根本守不住地火口。
就算如此,覬覦地火口的散修也不少,如果不聯(lián)合起來,就算奪得地火口,也擋不住來意不善的散修。
正是因此,比試中無論哪家獲勝,另兩家都要派遣修士守衛(wèi)地火口。
“咳咳,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開始比試吧。”
寒暄了一會兒,許家家主許言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
“也好,這次我劉家派出是劉震京,楊岳虎,劉震陽三人?!?p> 劉繁笑瞇瞇道,隨即向身后劉家眾修士揮揮手,頓有三人越眾而出。
“劉老弟,你這就不夠意思了,這位可不是你劉家人吧?!?p> 許言瞇著眼睛,指著楊岳虎,陰陽怪氣道。
“許老哥有所不知,這位是我遠房表侄,特意請來參與比試的?!?p> 劉繁絲毫不慌亂,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哈哈,劉老弟說的有些道理,這不,我這兩位孫女婿也想要出戰(zhàn),我就答應了。”
在旁的秦明也是哈哈大笑,指著云揚和歐陽賜,順水推舟道。
“兩位真是好手段。”
許言臉色陰沉下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是兩家找來的幫手,但苦于沒有真憑實據(jù),就算揭穿也沒什么意義。
“難道許家沒有這樣的高手嗎?”
秦明捋了捋胡須,瞥了眼許言,淡淡道。
在他看來,鎮(zhèn)天關那個小女孩,就是許家請來的高手,這許言還揣著明白裝糊涂。
“哼!你說許雪,那可是老夫親孫女,如假包換?!?p> 許言不屑地哼了聲,顯然底氣十足。
云揚和歐陽賜對視一眼,都極為驚訝,聽許言的意思,那名叫小雪的少女,居然沒有用駐顏手段。
“好了,不要吵了,上次我劉家比試取勝,按規(guī)矩這次你兩家先比?!?p> 劉繁瞇著眼,笑著開口道。
雖說每場比試結束后,都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但后出手的家族,可以趁機觀察對手,優(yōu)勢還是很明顯的。
“兩位先派誰上場?”
劉繁站在場中,認真開口道。
他們三家關系較好,一般兩家比試,都會由另一家主持,這么多年來,還從未出過什么疏漏。
秦明和許言各自將第一個上場的修士傳音給了劉繁。
“第一場,許雪對陣歐陽賜,此乃比試切磋,分出勝負即可,不得下死手?!?p> 劉繁話音剛落,許雪蹦跳著沖到場中,正是那天二人見過的小女孩。
突然,她朝下面的歐陽賜扮個鬼臉,又比劃兩下小拳頭,可愛的樣子逗得下面眾修士莞爾一笑。
歐陽賜揉揉鼻子,心中卻暗笑不已。
在他看來,這許雪雖然天賦高,但年紀這么小,斗法經驗肯定不足,自己勝算絕對不小。
兩人來到場地兩端,隨著劉繁一聲令下,各自祭出手段交戰(zhàn)起來。
歐陽賜催動一顆綠色豆子,頓時周圍地上長出數(shù)十條巨大的藤蔓,有些護住自身,剩下的瘋狂朝蘇雪抽去。
云揚心中驚嘆,每株藤蔓都相當于一階中品法術纏繞術,能同時釋放這么多株藤蔓,那綠色豆子定是一階上品靈器。
許雪絲毫不慌,她手一揮,一七彩盾牌滴溜溜升了起來,形成護住全身的七彩護罩。
歐陽賜暗笑,這小姑娘斗法經驗還是太少。
藤蔓擅長纏繞束縛,根本不用攻破護盾,只要抓起她扔到場外,自己就算贏了。
不料藤蔓碰到護盾的那一刻,歐陽賜卻面色狂變。
觸碰到護盾的藤蔓頓時失去控制,無力地垂落在地。
更讓他驚駭莫名的是,他體內的的靈氣仿佛潮水般沿著藤蔓被吸過去。
就在此時,許雪一揮衣袖,十數(shù)枚飛針朝歐陽賜飛來。
歐陽賜咬牙,此時他輕敵之心盡去,一掐訣,召出靈盾擋在身前。
“呲!”
厚厚的木靈盾竟然毫無阻擋效果,飛針直接飛了過來,刺在歐陽賜身上。
歐陽賜只覺得神魂一陣轟鳴,便不省人事。
“第一場,許家許雪勝!”
劉繁咽了口吐沫,看向許雪的眼神也帶著些許忌憚。
許雪詭異的手段,即使是練氣期圓滿的他,也沒有能擋住的把握。
原本一直微笑著的劉震京,不知何時臉色變得凝重,他雙目緊閉,思考著對付許雪的手段。
“第二場,許山荒對戰(zhàn)秦玉安?!?p> 很快,第二場比試開始。
讓秦明松口氣的是,交手沒多久,許山荒的飛劍露出破綻,被秦玉安成功近身,一掌拍出場地。
許山荒滿面羞慚地離開場地。
這場比試勝負本五五之分,是他太急功冒進,才給了秦玉安可乘之機。
許言眉頭緊皺,按照他的想法,許雪先勝一場,至于第二勝,最好是在秦玉安身上拿到。
畢竟云揚二人能被秦明請來,足見其有不凡之處。
“第三場,許山升對戰(zhàn)云揚?!?p> 云揚和許山升登上比試場,雙方行禮致意。
許山升臉蛋滾圓,雙眼小成一條縫,尤其是咧嘴笑時,更透出幾分猥瑣。
“開始!”
隨著劉繁一聲令下,許山升手中土黃色鈴鐺響起,數(shù)道土墻從地上冒起,擋在兩人中間。
云揚暗嘆,這許山升性格果真謹慎,剛開打,便只想著防守。
對方的打算他很清楚,仗著修為比自己高一層,想要耗盡自己靈力而勝。
云揚面無表情,手中光芒一閃,數(shù)道符篆狠狠砸在土墻上。
土墻雖然極為堅固,但云揚放出的符篆中夾著張一階中品符篆中,威力極強。
巨大的轟鳴聲中,土墻轟然倒塌。
許山升雖驚不亂,他口中念訣,頓時云揚周圍的泥土形成土牢,將他困在其中。
“化土為牢術!”
幽幽醒轉的歐陽賜面色一變,認出了許山升用的這個法術。
化土為牢術,是一階中品法術,借土靈氣形成堅固的土牢,將對手困于其中。
與云揚所會的冰牢術不同的是,化土為牢術需要借助泥土方能施展,不過堅硬程度自然遠超冰牢術。
云揚見狀從儲物袋取出百雷葫,十數(shù)道雷電朝土牢激射而去。
從歸一宗趕到這的月余時間里,百雷葫內雷電恢復近半,已有一擊之力。
雷電擊在土牢上,土牢極為堅固,雖然被雷電劈的滿是裂紋,卻仍未倒塌。
“轟!”
一聲巨響,卻是他隨后取出靈劍,狠狠斬在土牢的裂縫上,才將土牢徹底劈開。
斬開土牢后,云揚催動之前從百寶堂買到的冰靈珠,場地內頓有冰霧產生,氣溫也降了下來。
許山升心中一緊,在冰霧里,他的神識和目光大受限制,根本找不到云揚的蹤影。
無奈之下,他只得再召出數(shù)道土墻,防止云揚趁機偷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嚴陣以待的許山升感到了不對勁。
此時因為維持土墻,他體內靈氣消耗過半,但對方依舊未發(fā)動進攻。
許山升不是笨人,很快猜到了原因,定是對方維持冰霧消耗靈力不大,才敢與自己這樣消耗。
他無奈之下,只得悄悄散掉兩道土墻。
就在土墻散去的一剎那,剛才轟破土牢的雷電再此從角落噴薄而出,直朝許山升轟去。
土墻在雷電的攻擊下不堪一擊,紛紛碎裂,許山升感應到沖來的雷電,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雷電威勢雖強,但他并非沒有抵御的手段,只是那手段極其珍惜,用在比試上似乎不太劃算。
猶豫片刻后,許山升大吼一聲,體表上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古文出現(xiàn),流動形成副堅固的戰(zhàn)甲。
到了最后,他還是沒有選擇使用保命手段,而是用了一階中品法術“土皇甲”來抵御。
雷電轟擊在土皇甲上,劇烈爆炸開來。
讓許山升驚喜的是,土皇甲并未被破碎,顯然抵擋住了攻擊。
但就在此時,他眼前突然有光芒閃耀,隨即便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云揚的身影出現(xiàn)在許山升面前,將靈劍架在他脖子上,結束了這場戰(zhàn)斗。
“第三場,秦家云揚勝!”
劉繁的聲音響徹整個場地,冰靈珠釋放的冰霧固然能抵擋許山升的神識。
但他身為練氣期圓滿修士,還是很輕易地探查到場內情況。
許山升搖頭嘆息,走下了比試場。
他在選擇放棄使用底牌時,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畢竟他許家爭奪地火口也偶有取勝,這次的勝利對許家并不算大。
另一邊的云揚臉上面無表情,心里也是頗有感觸。
他體內靈氣所剩也不多,這場斗法可以說是險勝。
他顧不得興奮地搖著他胳膊的秦玉竹,當即坐在地上恢復體內靈氣。
鹽汁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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