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洛安安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從窗外照射進來的第一縷光線。
她閉了閉眼睛,半晌才適應(yīng)了光線,緩緩的坐了起來。
看著身下灰色的床單,還有房間里簡單又平淡的陳設(shè),洛安安的大腦一瞬間的梗塞。
然后,她又繼續(xù)倒頭就睡。
趴在這張大床上片刻,洛安安才猛然間的回了神,忍不住的睜大了眼睛。
臥槽……
這里好像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房間!
思緒仿佛瞬間清醒了過來,洛安安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醒了?”
伴隨著輕微的開門聲,男人幽靜的聲音傳來。
洛安安怔忪了一下,才徐徐的轉(zhuǎn)眸,朝著身后看去。
霎時,慕寒謙修長的身影就映入了洛安安的眼簾。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下面是黑色的西褲,腳上踩著一雙十分舒適的居家鞋。
那模樣,看起來干凈又慵懶。
手里面拿著一直漱口杯,唇瓣還沾著白色的泡沫,像是正在刷牙。
洛安安緩緩的向下看去,果然看到自己的身上也穿了一件同款的白色襯衣,好像都沒有bra。
洛安安腦海里的思緒宛如突然崩裂——
她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就上了慕寒謙的床!
“我……”
洛安安有心想要問一下什么狀況,但一時間又有點問不出來。
要是真發(fā)生了點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不記得!
那好歹也是她的C夜??!
這也太草率了吧!
可要是什么也沒發(fā)生,為什么她特么的還有一種莫名的淡淡的失落感……
“我……我們……”洛安安掀眸,伸手抱住了膝蓋,坐在慕寒謙的床上,尷尬的伸手梳了梳長發(fā),眼睛不知道要去看什么地方。
洛安安思索了一下,感覺應(yīng)該沒有吧……
因為她的身體好像完全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們……發(fā)生了什么嗎?”支吾了半天,洛安安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慕寒謙瞇眸,注視著床上少女逐漸緋紅的臉頰,“那你是希望我們發(fā)生點什么,還是不希望呢?”
洛安安吞了吞口水,斟酌了一下用詞,“要是沒發(fā)生那肯定是最好了……不過,要是發(fā)生了點什么,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嘛……其實,我也……”
她想要盡量表現(xiàn)的淡定一點,好不要那么強烈的負責感覺。
要是她真的把大boss給睡了,還一點知覺都沒有,boss大人豈不是很尷尬。
慕寒謙微微挑眉,輕笑了一聲,“那可能確實發(fā)生了吧。”
言罷,慕寒謙抬手擦掉了唇角的白色泡沫,放下了漱口杯,緩步就走到了洛安安的跟前。
洛安安下意識的往后縮,可腳踝卻被男人一下子就拽住了。
還不到洛安安反應(yīng),她的腳踝被男人搭理拽住,身體就朝著他那邊滑動。
洛安安眼看著男人緩緩壓下來的英俊臉頰,下意識的就后仰,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還不到她反應(yīng),吻就欺壓了上來……
就在洛安安感受著男人的不軌意圖,快要窒息的時候——
“咚咚——”
房外忽然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寒謙少爺,我剛剛?cè)バ〗愕姆块g瞧了一眼,小姐好像不在……你知不知道小姐去什么地方了?”
是陳阿姨的聲音。
洛安安聞聲,身體一下子就崩住了,像是一直受驚的蝦米。
陳阿姨本來就是慕寒謙的死忠粉,要是讓陳阿姨知道她昨天晚上睡在了慕寒謙的房間里,那豈不是天下人都要知道了!
“要繼續(xù)么?”
男人低徐沙啞的嗓音宛如魔咒,在她的耳畔,悄然降臨。
洛安安狂汗,這個問題,是應(yīng)該她來決定的么?
“我們……昨天晚上……”萬般糾結(jié)之下,洛安安還是問了出來。
慕寒謙輕笑了一聲,看著她嬌羞慌亂的模樣,仿佛十分的滿意,輕笑了一聲,“白癡?!?p> 言罷,他抬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洛安安宛如一直受驚的小手,蜷縮了起來,愣愣的看著他。
慕寒謙垂首,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她欲拒還迎的模樣,低低道,“今天還有事,晚上回來再繼續(xù)?!?p> “啊……”洛安安愣了一下,就看著慕寒謙折回了洗漱間,還開口道,“可能去什么地方玩了吧,累了餓了就會自己回來了,別管她?!?p> 聞言,洛安安攥緊了拳頭。
當她是小貓小狗嗎?
玩累了就跑回來?
“哦……那我再去找找!”陳阿姨仿佛對慕寒謙的話深信不疑,緩步就離開了。
洛安安抱膝坐在床上,忍不住將臉頰埋進了膝蓋里。
臥槽,她為什么現(xiàn)在還有點點的悵然若失啊……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洛安安還是沒想的起來,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睡在了慕寒謙的房間里的。
……
洛安安慌忙的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折回了房間洗漱好了,再下樓的時候,陳阿姨還顯得十分的驚訝。
洛安安就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了一下。
關(guān)鍵是,陳阿姨還真的信了。
洛安安實在是不知道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難過了。
坐在餐桌邊上,吃著東西,似有似無的就可以瞄到坐在對面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洛安安的錯覺,現(xiàn)在她完全無法忽視慕寒謙的存在。
特別是,清早,他們兩個人差點就……
其實,剛剛他吻她的時候,她并不抗拒。
只是,想起他可能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洛安安心底涌起一陣郁悶。
畢竟,他那天說,那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吻女孩了。
慕寒謙那么誠懇,搞得洛安安都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了。
原身本來就各種上躥下跳的要給他戴綠帽子,他看開了,在外面也給“洛安安”戴幾頂綠帽子,其實也不是不可能。
站在“洛安安”的立場上,洛安安其實根本就沒有指責他的權(quán)利。
“在想什么?”
就在洛安安想的入神的時候,男人的嗓音強勢打斷了她的思緒。
洛安安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到牛奶都灑了出來。
“吃個東西,都可以走神?!蹦胶t不輕不重的評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