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木躺在床上,腦海里不?;胤胖庾娓刚f的話……外祖父到后來就什么都不愿意說了!她的父親會是誰呢?為什么她會沒有靈力?母親的靈力明明就很強,是不是跟父親有關(guān)?莫不是父親太弱了?難道自己父親就是一個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平凡人?
“呸呸呸!”南宮木吐了自己幾句,道,“大不敬大不敬!”
旋即又想道,她為什么沒有小時候的記憶?父親和母親都去哪里了?死了嗎?
許多問題在她腦海里回放,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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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木……太陽曬屁股啦……起床啦……”
一道綿長而又響亮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透過窗戶傳進了屋子,讓南宮木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睜開雙眼,緩慢而又頹然的坐起來,迷糊的望了望窗外那個發(fā)出河?xùn)|獅吼的女人??辞宄蟆?p> “納蘭千羽你干嘛呢?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南宮木大聲的吼了回去,倒回床上,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蓋嚴實以后又沉沉睡去。
“南宮木!”納蘭千羽氣結(jié),三步作兩步的走到窗前,一把推開木質(zhì)窗戶,朝里面大喊道,“南宮影他們馬上就要走了……你不想去奚落他們一番了嗎?聽說那冉遺魚可是難抓的很。到時候他們空手回來……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嗯?”南宮木翻了一個身,有氣無力的回她道,“不想……”
“南宮木你怎么就這么慫呢?”納蘭千羽氣憤的拍了拍窗戶,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瞬間把雙手撐在窗戶邊上,撐起身體鉆了進去。
納蘭千羽拿起床邊的枕頭就往下狠狠地砸,一邊砸一邊大罵道,“讓你睡,睡不死你……看我砸死你!”
“啊……”南宮木猛的就從床上躥了起來,朝她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納蘭千羽你謀殺啊?”
納蘭千羽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本正經(jīng)道,“我這是為了不讓你豬化……”
“……”
南宮木最終還是被納蘭千羽拖出了門,她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陽光伴著清晨的微光從遠處撒落到臉上,暖洋洋的。
“看!”納蘭千羽忽然朝她大喊一聲,震耳欲聾。
南宮木嚇的差點栽倒到地上,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站住。驚愕的問道,“什么?”
“南宮影??!”納蘭千羽指了指玄武石像。
南宮木順著納蘭千羽手指的方向看去,玄武石像背后果然冒出一個個人頭來,他們一行六個人,都穿著斗篷,為首的是南宮影,其次是南宮瑾,南宮文在最后。眾人已經(jīng)走到了玄武正門,馬上就要下山。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們的目光,南宮文忽然轉(zhuǎn)頭,神色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轉(zhuǎn)頭跟上了前面的人。
“沒意思……”納蘭千羽努了努嘴。又轉(zhuǎn)頭瞪了一眼南宮木,“都怪你,怎么喊都不起床!你看,現(xiàn)在人走遠了吧?”
“回去睡覺吧!”南宮木再次犯困起來,自顧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從眼角擠出了兩滴眼淚來。
“你遲早睡成豬!”納蘭千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憤憤的走了。
南宮木勉強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模糊的倩影越來越遠。她笑了笑,納蘭千羽只有這個時候才有一點淑女的樣子。她慢悠悠的回到臥房,栽倒到床上,沉沉睡去。
入夜,南宮城一片寂靜。在如紗般朦朧的月色之中,一道黑影從瓦上輕輕略過,忽然在南宮木臥房上方停住,瞬間消失不見。
“南宮兄!醒醒!”
南宮木感覺臉頰涼涼的,有什么東西晃了晃她的腦袋,入耳的是清冽的男聲。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見了一雙在黑夜中發(fā)散著幽幽光華的藍色眼眸。
“啊……鬼啊……”南宮木大叫一聲,抬起手一巴掌就拍到了“鬼”臉上,打得那只“鬼”一個措手不及。
一只寬大的手掌忽然捂住了南宮木的嘴,冰涼的觸感讓南宮木確定,剛剛就是這個“東西”碰了自己的臉。那只“鬼”藍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更加亮了亮,沖她眨著眼睛道,“噓……”
南宮木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那只“鬼”忽然伸手把遮住自己臉的黑色布料拉了下來,出聲道,“是我!”
“是你啊……嚇死我了!”南宮木撫了撫自己胸口,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隨口調(diào)侃道,“怎么?北唐兄這一身打扮是要夜襲哪里?。俊?p> 北唐軒一把抓住她的手,緩緩的道,“那日我們約定好,如果我要是去偷巴蛇就知會你一聲。我這就要去了,特來約你!南宮兄可愿意與我一同去夜探巴遂山?”
南宮木訝道,“夜探巴遂山?”
北唐軒點點頭,眼神中有一種叫作期待的情緒流露出來,直直的注視著她。
南宮木也有些激動,難得沒有眾人在身旁,正可以跟著北唐軒出去見見世面。連忙點頭道,“好??!難得北唐兄下得如此決心,小弟自是要相陪,待我換件衣服就與你出門去!”
“好,南宮家的果然爽快,我在外面等你!”北唐軒說著往后退一步,從窗戶一躍而出。
南宮木換上衣服,熟練的從柜子里掏出一個行囊。正要出門,又折回來,拿起筆匆匆在桌上留了一個字條。
“近日在家族里太過無聊,出去轉(zhuǎn)兩天。安好,勿念!”
南宮木關(guān)上門,看著在樹下等待的北唐軒,朝他招了招手,道,“北唐兄,走吧!”
北唐軒神色卻是十分不自然,一直盯著她的打扮。半天,似乎終于忍不住了,開口道,“南宮兄,我們這是要夜探巴遂山,你這打扮……不太和適吧?”
南宮木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打扮,上前兩步道,“南宮城離巴遂山二千多里,你以為你是神仙啊?兩個時辰就到了?大白天兩人一身夜行衣,不把你當成賊人就怪了!”
“是我疏忽了……”北唐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遮在臉上的黑布摘掉,露出俊郎的臉龐。兩人一同向前走去。
南宮木轉(zhuǎn)頭皺了皺眉,看著北唐軒問道,“北唐兄,怎么忽然間要去巴遂山了?上次見你跟你說這件事你可猶豫的很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待我慢慢與你道來……”北唐軒嘆了一口氣,“那日我回家之后,阿姐的病越發(fā)嚴重了,整個人不吃不喝,日漸消瘦。我做弟弟的實在過意不去,才出此下策!”
南宮木訝道,“竟然有那樣的事?”
“是??!我跟你說……”
月光下,一黑一白兩個人影越來越遠,漸漸的與夜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