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眼珠子滴溜滴溜轉(zhuǎn)個不停,“而且啊,以前的九方家,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分支,姓丑門。這么多年了,還一直想要叛變?!?p> 南宮木驚詫道,“還有這種事?”
“當(dāng)然了,那丑門家可是會時不時的惹惹麻煩!他們家,現(xiàn)在是九方家族唯一的內(nèi)患。是尊主的眼中釘,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等解決完了這個問題,九方家族,可就外擴(kuò)疆土了!”說到這兒,銀杏露出驕傲的神色來。卻讓南宮木心里一驚。
南宮木斂了斂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外擴(kuò)疆土就意味著要有戰(zhàn)爭,你不害怕嗎?”
“統(tǒng)一天下,本來就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成王敗寇,各憑本事!再說了,丑門家勢力很大,平復(fù)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便y杏說著,拿著碗就走了出去?!鞍资绦l(wèi),你好好休息!”
南宮木點(diǎn)點(diǎn)頭,不由得為南宮家擔(dān)憂起來。
若丑門的叛亂解決了,南宮家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刈宓氖虑橐呀?jīng)迫在眉睫,得讓南宮垣和外祖父早做打算才行。
南宮木養(yǎng)了幾日的傷,終于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她穿上衣服,出了寢殿。
她得去摸一摸九方魔都的地形,早日跑路才是要緊事。
南宮木順著長廊,一直走了過去。她在一座大殿旁站住,擦了擦額角的汗。
她望著九方家晃眼的建筑,感嘆道,這九方都,怎么這么大……走了這么久,連一道側(cè)門都看不見。
“白木?”一個微微驚訝的聲音在周圍響起,“你怎么在這?”
南宮木循聲望去,竟然見了那日和秦修一起的那個侍衛(wèi)。她尷尬的笑了笑,回道,“我在寢殿里太悶了,出來四下轉(zhuǎn)轉(zhuǎn)!”
“哦……”那侍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打量著她道,“你傷怎么樣了?”
南宮木淡淡道,“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侍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道,“我叫薛沂。和秦修一樣,是大殿下身邊的侍衛(wèi)?!?p> “哦!”南宮木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笑意。
“你新來的吧?”
“是!”南宮木抓住機(jī)會,看著薛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你不知道,這九方都實(shí)在是太大了,我迷路好幾次了!”
“呵……”薛沂輕笑兩聲,道,“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后來還是秦修給了我九方都的地圖!”
薛沂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大小的布來,遞給南宮木,看著她道,“有這個,你會熟悉的很快!”
南宮木按捺住內(nèi)心的狂喜,靦腆道,“謝了!”
薛沂朝她笑了笑,“以后大家都要一起共事,不必客氣!”
“好!”南宮木眼睛彎了彎,高興的點(diǎn)頭。
“二殿下竟然會收你這樣的貼身侍衛(wèi)……真是想不到……”薛沂搖搖頭,感嘆著,又瞇起眼睛打量著南宮木,問道,“你是真的沒有靈力嗎?”
“是……”南宮木點(diǎn)點(diǎn)頭,再道,“二殿下為什么把我選作他侍衛(wèi),我也不知道!”
“其實(shí)秦修人不錯,只是以前二殿下拒絕讓他做侍衛(wèi),一直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才想要證明自己!誤傷了你,你莫要與他計較!”薛沂淡淡道,“你不知道,校練場那天,二殿下差點(diǎn)殺了秦修。要不然大殿下求的情……以后,他肯定會收斂的!”
“什么?”南宮木眼眸里一閃而過的驚詫。
“你不知道呀?”薛沂繼續(xù)道,“二殿下雖然生性淡薄,可卻是出了名的護(hù)短。他的侍衛(wèi)囂塵,在九方都橫著走都沒問題?!?p> “哦?”南宮木驚訝之余,又不免想道,以后若是有機(jī)會,九方月邪這人情,她自然會還。
“不說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薛沂說著,大步跨進(jìn)了眼前的大殿。
南宮木看著薛沂的背影,露出一個大笑臉來。
她抖開那張地圖,大致看了一眼,小聲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p> 南宮木把地圖收起來,抬眸看了看面前的大殿。殿上方掛了一塊牌匾,上面寫道,“追日殿”。
追日殿?南宮木心里好奇著,看了看大殿外面的圍墻,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她找到一個墻根較矮的地方,雙手扶住墻頭,爬了上去。
才露出頭,就見九方日澤坐在椅子上。
南宮木嚇的縮回頭去,追日殿,原來是九方日澤的寢殿。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緩緩的伸出頭去,看了看。
只見九方日澤悠然自得的喝著茶,而跪在他前方的正是秦修。
秦修身邊,站著的,是薛沂。
秦修似乎跪了很久了,身下的石頭有血絲,額頭上冒著汗,一臉隱忍的模樣。
“你知錯了么?”九方日澤喝了一口茶,抬眸問道。
“知錯了!”
“你錯在哪兒了?”九方日澤放下手里的杯子,冷冷問道。
“我……我不該打傷二殿下的侍衛(wèi)白木!”秦修眼中慌亂,額頭上冷汗直冒。
“是么?”九方日澤冷笑一聲,笑不達(dá)眼底,讓人心生畏懼。
“我……我不知道,請殿下指點(diǎn)!”
“好!我告訴你!”九方日澤一個抬手,茶杯里的水全潑到了秦修臉上,“你錯在不該找白木比試!”
九方日澤的話,比起平時,多了幾抹冷淡?!扒匦?,你做我侍衛(wèi)這兩年,我待你不好么?”
秦修咬著牙,艱難開口道,“殿下待我極好!”
“那你為什么,要去向二殿下證明自己?”九方日澤忽然抬頭,眼神凌厲。
“我……”秦修一愣,低下頭道,“我只是看那個白木不順眼?!?p> “呵……是嗎?”九方日澤笑問道,竟然帶了隱隱的殺氣,只見他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秦修,“我看你是嫌棄我這個九方家的大殿下,不如二殿下英勇神武,想投入洛川大陸戰(zhàn)神九方月邪的殿里!”
“沒有!”秦修低抬頭,激動道,“兩年前我被二殿下拒絕,是大殿下提拔我為座前侍衛(wèi),我秦修對大殿下感恩戴德,絕對沒有二心。我向大殿下保證,以后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哼!”九方日澤甩了甩袖子,“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
南宮木看著九方日澤,在心里感嘆道,九方家的兩兄弟,都不是好惹的。
南宮木掛在墻上,雙手撐在墻頭,正要跳下去,忽然九方日澤轉(zhuǎn)頭,凌厲斥道,“誰?”
南宮木受驚抬頭,雙手一軟,栽倒圍墻里面。
“啊啊……”南宮木大叫一聲,栽到地上。九方日澤和秦修都是一驚。
南宮木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九方日澤,尷尬的笑了笑,“我……我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