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蕭槿溪帶花星火來到了這個城市里最繁華的酒吧。
當蕭槿溪拉著花星火的手進門時,門口的保安和迎賓們,哪怕只是路過的服務員。
都紛紛低頭彎腰,禮貌地向蕭槿溪齊聲:“蕭爺好?!?p> 可惜,由始至終,蕭槿溪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們。
但,所有的工作人員,乃至到賓客,無一不睜大了雙眼的望著花星火。
我勒個乖乖?他們是瞎了狗眼?還是見到了稀世最不可能?
所有人都和寧仔一樣,從未見過蕭槿溪身邊出現(xiàn)過任何一個雌性動物,乃至到他養(yǎng)的阿拉斯加都是公的。
但現(xiàn)在是什么?蕭槿溪居然身邊帶了個女人進來,還是還是手拉著手走進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么厲害的角色,guo jia級高官的女兒?
硬時看上了蕭爺?shù)拿郎坑采扑驒嗤拖铝祟^?
被這么多打量目光聚集著的花星火,神情難免有些不自然起來。從而,花星火很自然地往蕭槿溪身邊靠近了些。
一向被人注目慣了的蕭槿溪,很自然的就忽略了這個細節(jié)。
卻因自己的疏忽,而導致了花星火的不安,他十分不悅的自責起來。
“寧仔,誰要是再敢看我的女人一眼,你就可以直接把他們的眼睛摳下來?!?p> 聲音不大,話語中的冷漠,卻震撼住了人心。
寧仔聞言,眉梢中劃過一絲狠意,爽快應是。
一改懶懶散散,吊兒郎當?shù)淖黠L,環(huán)視了一圈,冷眼直盯著眾人看。
蕭槿溪的話,從來沒有玩笑話。
誰要敢再多看一眼,寧仔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把他眼睛摳下,絕不留情。
所有人,在蕭槿溪話音剛落時,就馬上低下了頭,敢問?誰還敢再多看一眼?
一向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蕭槿溪,與無論對錯,把蕭槿溪的話奉為天旨的寧仔。
更別提蕭槿溪其他幾個和寧仔同等地位的馬仔,此刻就跟在蕭槿溪身后。
不想死的把自己的存在感有多低放多低,最好馬上有個洞能跳進去。
花星火忍住了自己心中不快,仗勢欺人,從不是她喜歡做的事。
她知道蕭槿溪現(xiàn)在是有權有勢的上等人,但也沒想到,他已經(jīng)是達到了權貴之人。
以前的他,是校園里意氣風發(fā),玩世不恭的少年。
現(xiàn)在的他,是社會上赫赫有名,令人畏懼的大佬。
已知他絕非池中物,現(xiàn)在就一遇風云便化龍。
這個成長速度,快到讓人心痛的少年,居然是她的蕭槿溪。
最終,一行人來到了頂樓的總統(tǒng)包廂,包廂門口還站了兩個開門的服務員。
但估計他們已經(jīng)是收到前臺處的通知了,就連為他們開門,都是全程九十度鞠躬彎著腰。
別說眼睛不敢看,現(xiàn)在是連頭都不敢抬。
包廂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候蕭槿溪已久,等到蕭槿溪一來,第一時間就掐媚的跑來給蕭槿溪遞上香煙。
蕭槿溪非但沒接,并瞪了他一眼,冷言厲聲道:“現(xiàn)在開始,這個包間里不許再抽煙?!?p> 包廂里所有的客人,指間還在燃燒著的香煙都僵在了手里,一瞬間誰都不知所錯。
喜怒無常的蕭槿溪,他們也不是見得少了,但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變得喜怒無常的蕭槿溪,他們真是大跌眼鏡。
蕭槿溪進房后,還沒和客人說過一句話,只是先把花星火身上披著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一改剛才往常冰冷態(tài)度,柔聲說道:“寶貝,先去一旁等我一會。”并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再厲言吩咐到:“寧仔,把嫂子帶到帶去一旁休息,不許給她喝酒。給她點一杯西瓜汁,不許加冰。”
客人嘴里正想往下咽的洋酒,差點就就噴出。
這是什么節(jié)奏?這是真的來和自己談判的蕭槿溪嗎?
說好的冷漠無情,殺人不眨眼呢?還不加冰?體貼到了這種程度?
現(xiàn)在整個包廂的氣氛,都因蕭槿溪的那句不加冰,詭異到了極點。
客人根本不知應該如何談判下去。
直到包廂的門口,走進一個流里流氣的痞子,打破了這片尷尬的氣氛,
痞子進來時,花星火覺得很不安,很明顯那個痞子是為了蕭槿溪而來的。
果不其然,痞子一進門開始就直接針對蕭槿溪。
“我說蕭槿溪?你這就不對了吧?老黃可是一直跟我合作的呀,你現(xiàn)在挖人這么明目張膽的挖到了我頭上?玩太大了吧?”
痞子若無旁人地直徑坐到了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還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
被點名的老黃馬上出來打圓場,示意痞子消消氣。
“公狼,你也別生氣,這不我們還沒談成合作嗎?”
蕭槿溪本來皺起的眉頭,卻換上了一抹邪笑。
“黃老板把我叫來這,又把公狼叫過來,看來黃老板的誠意,我是徹底收到了?!?p> 黃老板的用意很明顯,想讓兩家相爭,最后價高者得和他合作。
被蕭槿溪拆穿的黃老板,好不尷尬的笑了笑,他就是這個意思又如何?
這本來就是一個商業(yè)競爭的時代,價高者得,本來就是最基本的游戲規(guī)則。
公狼頓時就不干了,黑著臉盯著黃老板說:“老黃,你這也太黑了吧?我給你的價格已經(jīng)是市場上,屬于最高的了。你現(xiàn)在居然還敢往上提,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黃老板天生就是一只笑面虎,為人老奸巨猾卻有面面具到。
他對于公狼這種咋咋唬唬的痞子,其實是十分看不起的。
雖然新秀崛起的蕭槿溪是年輕了一些,但為人敢拼,夠敢。
而且處事冷靜,為人沉穩(wěn)。
雖然有些喜怒無常,但這么年輕就有這樣的氣魄,其實是讓黃老板刮目相看的。
所以,他更傾向于和蕭槿溪合作。此次叫公狼前來,也可以再試一下這個年輕人的本事。
但卻又不妨礙他們兩家相爭,要是公狼的價格還能往上提一提的話,那未嘗不是一個意外驚喜。
黃老板不慌不忙的飲了一口酒,才慢慢回答公狼:“都是大家來商談的嘛,年輕人不必著急?!?p> 當公狼咋咋?;5倪€想說些什么之時。
蕭槿溪驀然開口:“我出的價格和他一樣,他要是往上提,我不會跟。”
言下之意,價格是一樣的,哪怕公狼的價格會往上提他也無所謂。
因為有些東西?比金錢更重要的,就是合作的伙伴。
蕭槿溪有信心,黃老板不會因為那一點價格而喪失和他合作的機會。
這就是蕭槿溪。
霸氣到渾然天成的蕭槿溪。
自信到閃閃發(fā)光的蕭槿溪。
不管什么事都難不倒他,信手拈來的蕭槿溪。
房間里“公主”們,頓時都被這樣的霸氣十足的蕭槿溪迷花了眼。
黃老板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是這一輩的新秀。
短短幾年時間,勢力強大到直接吃掉了原來的社團,還能和混了幾十年的公狼平起平坐。
明明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但作風和行事,都快讓他這個老家伙都比不上了。
公狼望到黃老板對蕭槿溪臉上的認同,頓時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蕭槿溪,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就是跟我明搶的意思咯?”
公狼面露暴怒的站了起來,繼續(xù)和黃老板說道:“我再追加百分之五,這已經(jīng)是市場上最高價了,你可別再不知好歹?!?p> 公狼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僅僅只是百分之五,就都是七位數(shù)的事了。
而神情依舊淡漠地蕭槿溪對于公狼會加價并不意外,只是悠閑的繼續(xù)搖晃著紅酒杯,等著黃老板的答案。
黃老板只是意會不明的笑了笑:“是這樣的,公狼啊,我們合作也很久了。要不就換一下氣氛?給些晚輩一些機會吧?”
果然,會選的人都會知道蕭槿溪贏公狼不只是一點點。用百分之五的利潤換來喝蕭槿溪的合作,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蕭槿溪在黃老板話音剛落的時候,露出一絲玩味的邪笑。
意料之中的事,得到這么大的合作也算不上是驚喜。
因為他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僅憑蕭槿溪這三個字,就配得上那百分之五的利潤。
蕭槿溪整理了下身上的服裝,很有紳士的站了起來,和黃老板握手:“合作愉快。”
公狼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個跳梁小丑,是過來給人當笑話看的。
頓時就怒火叢生,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就要向蕭槿溪砸去。
“蕭槿溪,你特么的給老子去死!”
公狼就是從道上混過來的,打架是出名的快準狠。
因為蕭槿溪還在和黃老板握手,沒來的及做出動作防備。
眼看著酒瓶就要砸到蕭槿溪身上,忽然一道黑色身影沖了出來,為蕭槿溪擋下了一擊。
公狼沒敢直接要蕭槿溪的命,酒瓶只是想砸在他的手臂上。
但因身高的差距,公狼的酒瓶的瞄準,就變成砸到了花星火的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隨著酒瓶破碎的聲響,全場屏息,頓時鴉雀無聲。
而,蕭槿溪,就這樣,看著花星火,為自己擋下了一擊,鮮血直流的倒在自己的懷里。
他現(xiàn)在扶著她的手,都是滿滿的鮮血。
“阿溪,終于有一次,是我保護你了?!?p> 花星火雖然真的很痛,但她也是真的很開心。
她倒在蕭槿溪的懷里,向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就徹底昏迷過去。
終于有一次是她能夠保護蕭槿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