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鶯苒走了上去緊張的對那老者問這問那,生怕老者會出什么事。
至于老者為什么會從天上失足落下的原因時鶯苒也大多猜到了,肯定是不信自己去對宙兒這一行人釋放屬于自己的能力,然后和自己一樣在宙兒說話時能力開始紊亂最后消失,然后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
楚宇等人見此對視了一眼有些奇怪,他們都曾聽過長輩說到過不要隨便輕視那些老者模樣的強者,他們或許氣血不足,但是他們的肉體是隨著境界一同增長上來的,怎么樣都不會太過孱弱,不過面前這位好像并不是這樣。
而周遭的人也早就恢復了平靜,畢竟這些商品中可說不定有稀世珍寶,那可不是一個落地的老爺子能相比的。
而宙兒此刻拉著發(fā)著呆還在思考著什么的凌冰雨和有些擔心老者的身體的楚宇離開了,畢竟剛剛那老者就是對他們出手的,呆在這里還是有些讓她有些不安,她總覺得這人之后的神情很是麻煩。
“看樣子那丫頭有可能是我們家族找的人,我堂堂尊境在她說話后居然能力都會消失,嘶,輕點,我這老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北粫r鶯苒攙扶的老者揉著自己的腰說到。
“哼,叫爺爺你不要出手了您不聽,這下倒是好了,本身我們的身軀就,唉?!睍r鶯苒說著說著突然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沒事的,如果那丫頭真的是那個人我們家族也就解放了,去確認下吧,我們家族已經(jīng)失望夠多次了,再多幾次也是無妨的?!崩险呷嘀鴷r鶯苒的頭苦笑說到,“唉,不過那幾個小家伙人呢?”
時鶯苒聽后趕忙轉過頭去,不過又哪有那三人身影,氣的她直跺腳,不過此刻老者的狀態(tài)又不允許她離開。
“算了,他們是這個學院的學生,在學院競技的時候終究是可以看到的?!崩险咭娝@副模樣不由得安慰到,因為他已經(jīng)失望太多次了,這次就算如此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時鶯苒看了眼自己的爺爺,又看了看遠方,嘆了口氣后有些失落的扶著老者消失在人群。
現(xiàn)在離開的三人,宙兒又恢復了那開始的活潑樣子,宛如一個小精靈一般在各個地攤旁晃蕩游玩嬉笑,而地攤主們本就是這里的學生和導師,對于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在他們附近玩鬧也是饒有興趣,看著這精靈般的少女他們回憶起了久違的感覺,他們對此也是樂得享受。
楚宇則是一直跟著自己的妹妹,時不時回應著那回頭看向他的宙兒,至于他的手則是牽著身后還是那樣面色冰冷的,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一直在想著什么的凌冰雨。
楚宇很少見凌冰雨這般地去思考什么,所以也就沒有打擾她了,他一直不是個喜歡人多熱鬧的孩子,因為那嘈雜的聲音在他的耳朵里都是嘈雜的令人心煩意亂的。但在這里不知為何那周遭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不似以往的雜亂煩心,反而有些溫柔溫暖,好像在這學院里有什么魔法一般凈化了一切讓一切都變得順心起來。
他沒注意到這里不管是誰在商討時臉上都不單單是為了單純的利益,他們只是為了變強,沒有外面那般復雜的心思,沒有那般爾欺我詐,這也是這里的魅力,天學院的日積月累的結果,也是楚宇感到安心的原因。
突然走著走著,只見一直蹦蹦噠噠四處張望著地攤上的東西的宙兒停了下來,對楚宇招著手示意著他趕快過來,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場景。
楚宇見此便牽著凌冰雨走了過去,順著宙兒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擺放著精致武器的攤子,吸引住宙兒的不是那些華麗的武器,而是在那武器攤子旁的三撥人,那三撥人中都有楚宇他們認識的人。
一隊人大多都是陳家子弟,不過其中也有些其他人,帶隊的是楚宇最為熟悉的陳雨落,另一隊人則是程裁羽,程戩和墨筍兒,最后一隊中則是看到了晴暖和倉棘。
不過他們幾隊人好像正為著一柄武器產(chǎn)生爭執(zhí),不過那攤子上只陳列著一把武器,一把被塵土覆蓋著,陳舊不堪的長槍,槍頭甚至是鐵銹斑斑的沒有半點鋒芒之色。
不過在楚宇看到那長槍之時,楚宇身后的巨劍無鋒和腰間的無名都產(chǎn)生了輕微的晃動,楚宇愣了一秒后隨后也向著那個攤子走去。
宙兒看了一眼,也是快步跟上,畢竟她本就是個無法無天性格的人,她可不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她反而希望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而凌冰雨此刻也停下了思考,她的思緒被打斷了,她抬起了頭四顧周圍,仿佛有什么在呼喚著她一般。
在前行中的楚宇則是在看著那攤主的模樣,那是一個帶著斗笠遮住面孔,蓄著些胡子,身著隨意,體型瘦小的人,自己的肩上還架著一柄長槍上面挑著一個葫蘆,對于那三隊人的爭吵視而不見。
楚宇繞過了那正在爭論的三隊人,楚宇牽著凌冰雨帶著宙兒走到了攤子旁邊,卻沒看到任何有關這桿長槍的出售條件,看了看仍舊爭論不休沒有注意到他的三隊人,他輕聲的朝著攤主問道:“叔叔您好,您這兵器怎么出售,我也沒看見這旁邊有什么說明?”
不過那帶著斗笠的男子微微一愣,隨后斗笠也沒摘的說道:“有緣者自能得到,你這小娃兒身上本就有兩種劍器,好好練習你的兩種劍術去吧,別在這好高騖遠了,這槍不適合你只適合有緣人?!闭f罷就繼續(xù)翹個二郎腿呆在那里了,不過他雖沒摘下斗笠看卻對楚宇的現(xiàn)狀一切都了如指掌。
不過這時宙兒拉了拉楚宇,看著那些爭論不休的三隊人,“哥,這槍看起來跟破銅爛鐵一樣他們有什么可爭得?”
楚宇則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兩把劍,聳了下肩:“這兩把劍在我看到這槍的時候齊齊顫抖了一下,所以我過來看看?!?p> “哦,我還以為你是過來把事情鬧大的呢。”宙兒看著那三隊人,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
楚宇有些苦笑的看著宙兒,這丫頭還是那么鬧騰呢。
不過這時楚宇卻注意到他身后的凌冰雨睜開了他的手,楚宇有些困惑的看向了凌冰雨,不過卻看向凌冰雨一步步走向那桿槍,“冰雨?”楚宇小聲地呼喚到,不過卻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而那攤主此刻也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他的相貌,他看起來仿佛一個白臉小生,不過那蓄著的胡須和一道疤痕讓他多了幾絲違和,他隨后取下了酒葫蘆喝了一口。
不過他的看著走向槍的凌冰雨眼神中充滿明亮,而此刻的他身上的氣勢也不由得散發(fā)了出來,那是屬于尊境尊者的氣勢。
而他散發(fā)的氣勢也讓周遭不少人圍觀而來,那爭論的三隊人此刻也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停了下來。
“這不合適吧……”一個聲音從他們之中傳來,讓不少人心里覺得附和。
“你們和這槍根本沒因緣,如果有的話又怎會等到這女娃來到這里呢,你們要是不爽就來跟我打一架!”那攤主喝著酒看著那些人冷冷的說道。
不過那其中也有不少人并不在意,而是好奇的看著凌冰雨走向長槍,他們其中也是有不少人是被朋友拉過來壓陣的,有的人是想要把這長槍買下去和學院換取些資源,而也有人是好奇那槍本來的面貌到底如何,還有個別人則是想研究這槍的構造罷了。
這時凌冰雨離那槍走的越來越近時,她那隱藏的發(fā)色和眼瞳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烈火般的紅色與寒冰般的藍色交替出現(xiàn),而那長槍也慢慢褪去銹跡,和她互相呼應著。
這槍到底是何等的模樣也成了每個人此刻最為期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