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此事,厲行衍還被胖胖嘲諷過好幾回,說他年紀一把,卻是半點不知禮讓,司景笙便算了,連南州也不放過。
后者卻是半點羞恥也無。
“茶兒,你吃這個豬蹄,美容養(yǎng)顏?!?p> 厲行衍夾了一筷子豬蹄子肉去易茗茶碗中,笑的跟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的。
易茗茶吃下厲行衍夾過來的的豬蹄子肉,便見厲行衍面上笑容開的更加燦爛起來,身側的司景笙散出的冷氣也更加凍人。
落舟垂著頭只顧扒飯,半點也不想承認身邊笑的滿臉褶子的家伙是以前印象里的行衍哥。
倒是陽朔樂此不疲的看著厲行衍和司景笙的眼神打架,時不時用胳膊肘拐一下落舟,讓他抬頭看戲。
“活了這么大,第一次見哥這般幼稚,因著易姑娘吃了他給夾的肉,笑的半分形象也無,若是給錦城和采柏那兩家伙知曉,定是下巴都給嚇脫臼去?!?p> 落舟看了眼陽朔身前的碗,他的飯是自己盛的,滿滿一碗,現(xiàn)在大家都基本快要結束去,他碗中的飯都才只吃一半,自己夾給他的雞肉動也未動,原來放在何處,現(xiàn)在便在何處。
看來是看戲都看飽了。
吃完了飯,厲行衍突地鄭重其事的將南州叫過來。這幾日落舟算是見厲行衍發(fā)了各式各樣的瘋,生怕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來,趕忙在一邊坐著,若是他發(fā)瘋好早些阻止。
南州見厲行衍語氣嚴肅,自是也打死精神來,準備好生聽著。
“厲哥哥,怎么了?可是姐姐她又兇你了?”
厲行衍不答南州問題,將他輕拽來身前,“我承認你是我們茶兒弟弟這個身份了,我愿與你共享這個身份?!?p> 叫他語氣鄭重,表情嚴肅十分,南州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旁的落舟一臉生無可戀,拍了拍厲行衍手臂,“哥,你最近這指定有點毛病?!?p> 說著話,指了指厲行衍腦袋。
厲行衍在里面和南州說著話,胖胖去準備明天一早要發(fā)放的饅頭和早膳,桃妖和陽朔結伴去看戲。易茗茶不想動彈,便就沏了壺茶在亭子里獨自坐著。
這幾日厲行衍跟的緊,她基本沒有一人的時候。此刻身側沒了那人的唧唧咋咋,倒是突地有些不習慣。
“茶茶。”
“嗯?”
他的呼喚總是帶著不自知的深情眷戀,每每他低聲呼喚時,易茗茶總是無法抑制心中悸動。
“茶茶?!彼揪绑隙紫律韥?,將腦袋靠在易茗茶脖間上,雙手伸出環(huán)住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易茗茶臉開始滾燙起來,輕輕推了他一下,“大晚上的,突然抱我作,作甚?”
司景笙不回她問題,只是蹭了蹭她臉頰,語氣有些委屈起來?!斑@幾日你都只顧著厲行衍,可是將我好一番冷落。你要怎樣安慰我?”
他面頰之上的溫度經(jīng)過接觸傳上面龐,易茗茶被這番親昵給怔住,臉更紅了一分,說話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安慰,安慰怎么安慰?”
“說你喜歡我…”他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帶著蠱人的低沉醉人,勾人心魄。
仿若妖精,易茗茶心中一點變化,都凈在他掌中。
“鬼才喜歡你,我才不會說?!?p> “那好,你不說,我來說?!彼揪绑衔⑽⑺砷_易茗茶,將她扳過來,正對著自己,“這話既是我心所想,也算作我代你回答。”
厲行衍和南州落舟依舊在廳堂中說這話,并未發(fā)現(xiàn)外面有何異常,桃妖他們還沒回來,胖胖還未收拾好,正在廚房忙活。
眼下氣氛曖昧根本無人前來打斷。
天上掛著的月兒也應景的躲進厚重烏色云層,只留出一點身影窺探。
“我心悅你?!?p> 話畢,淺淺一吻落在易茗茶額上,便又將其收回懷中抱緊。
“你們過幾日便就要同著厲行衍回京都去,我這邊也有點事要忙,不日便走,等我將那邊的事給忙好,便就來尋你,皆是我便不用在兩處奔波,可有更多時間來陪你?!?p> 易茗茶此刻腦子中一直盤旋著她的那句告白,哪里還聽得進他在說什么?
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提醒著自己對司景笙的感覺,她知道自己對司景笙不僅僅是好感這般簡單,不過因著環(huán)境所處緣故,她無法將自己的心輕易交托出去。她私下有悄悄問過桃妖,在自己不在的時日中,他身側可是又出現(xiàn)過其他女子。
答案跟心中所想一樣。
獨自癡守千年之久,只為等待自己回來。
借著這個話頭,興許是可以將自己心中歡喜,講與他聽。
易茗茶顫抖著手,摟上司景笙窄腰。她能清楚感受到后者身體微顫了一下,摟住她的手收緊,勒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我,我喜歡你,很真很真的那種?!?p> “咳咳咳,今兒月亮可真圓。你說是吧,老爺子?!辈贿h處傳來一陣咳嗽聲,易茗茶和司景笙雙雙側目過去,見是回來了的陽朔和桃妖。
“今兒的戲也好,尤其是那武旦,不僅唱的好,便是身手,也是一等一。你說是吧,死小子?!?p> 易茗茶:這戲好不好我不知道,月亮都只剩一只角了,你怎么看出來圓的………
“不用管我們,不用管我們,你們繼續(xù)說,我們聽………我們不聽!”陽朔更挪近了些,對易茗茶擺擺手,笑的跟朵剛開的菊花一般。
易茗茶:……………………
“今兒個月色可真好,就適合嗑著瓜子兒,端著果盤兒出來看,你說對吧,老頭兒?!?p> “哎,對,你去將瓜子果盤端來,我老胳膊老腿,走的慢,死小子。”
兩邊你來我往,聲量逐漸拔高,就是不肯挪一步,吃瓜看戲的心潮高漲。
“在這作甚?等風吹呢?還不進去?”胖胖收拾好出來,便見陽朔同著桃妖在爭執(zhí)誰去端果盤瓜子看看月亮。
她抬頭望了一眼,月兒已被擋的差不多,只從云縫里探出幾縷稀碎月光。再一看亭中相擁易茗茶和司景笙,腦瓜一轉,想清楚了這兩居心。
定是想在一邊光明正大看她們訴衷腸。胖胖撫了撫額,瞪了陽朔一眼,原本桃妖一個人是就喜八卦,現(xiàn)今來了個陽朔,可算是找到了伴兒,聚一處去了。
“還不快些過來?月亮都被遮完了,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