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說過今日定能一雪前恥,沒騙你吧。”
陽朔背著手,身邊是提著還未醒過來的將軍,一臉滿足的大白。身前是一步三晃,傲氣非常,腦袋都快要鉆天上的昴日星官。
現(xiàn)在街上正是熱鬧,路上行人紛紛側(cè)目看著這四個懷疑的家伙。目中或是嘲笑,或是詫異。
“走,大白,哥帶你去個好地方?!?p> 大白兩只大眼星星蹦出,一手拎著將軍脖子,一手將陽朔衣袖拽起,“真的真的?陽朔哥哥你要帶我去哪?我去過沒有?”
陽朔眨了眨眼,一臉神秘,手放唇邊,做了個噓聲,神神秘秘的?!暗葧耗惚阒獣粤??!?p> …………………………………………
大白此刻站在陽朔口中的好玩地方,撲鼻而來的脂粉氣和男人帶著黃色意味的調(diào)笑一同涌出。
門口攬客姑娘們將陽朔團(tuán)團(tuán)圍起,捏著方巾的手在他身上作亂,嬌笑聲陣陣。陽朔被姑娘們圍的快活,在大白眼中,這幫女人跟見了腐肉的禿鷲無什么差別。若要硬說一些,大概便是禿鷲身上沒他們這刺鼻脂粉氣。
“厲公子,好久都沒來我們這,人家都想死你了。”
“厲公子,待會兒可要點(diǎn)奴家,奴家可是等你等的心都快些枯了?!?p> “厲公子...……”
“厲公子……”
姑娘們聲音一個比一個大,恨不能把陽朔眼睛給掰過來,只看自己。
原本在自己腳邊的昴日星官也不知何時掃了過去,腦袋搭在一個姑娘腿上,時不時蹭兩下。它翅膀張開,將人家腿給圍住,也不怕被踩死。
便是手中提著的將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兩只眼睛大開,看著正在吃姑娘豆腐的昴日星官,有些不可置信。
“哎喲喲,厲公子,這陣子可是在忙呢,都不見你過來,我們凋碧姑娘可是念你念的緊呢!”
來人一聲團(tuán)花紫色華服搖曳,走一步甩一胯。手上捏著一只玉柄團(tuán)扇,發(fā)上金飾幾乎占滿,只能依稀辨出一點(diǎn)頭發(fā)蹤跡。兩只手腕行走間微微露出一小段,金玉鐲子晃眼的緊。
看著約莫四十左右樣子,比之通身的華貴,一張臉倒是有些素,不過略施粉黛。
此人便是這消愁苑的媽媽,林彩兒。
“姑娘們,姑娘們,怎么這么激動?厲公子都快被你們給急死了。松開些,松開些。”
林彩兒揮了揮手中團(tuán)扇,將圍住陽朔的姑娘們給散開。
“哎喲喲,厲公子,我們這姑娘太過熱情,給公子你臉上都加了些彩,來來來,媽媽我給你擦擦?!?p> 大白視線隨著昴日星官一起,見它跟著個粉衣姑娘進(jìn)了里面去,趕緊上前將其抓回來。
“果然,只要是個公的,見了母的都控制不住自己。昴日星官,你這個色胚?!?p> 手中的將軍咯咯見了兩聲,大白不懂他們雞界的話,不過隱約在語氣中聽出了恭敬意味。
“昴日星官,這小破雞它對你說了什么?”
大白俯下身子,將耳朵放在昴日星官嘴邊,想要從它嘴里知曉方才兩雞交流了些什么。
“它說老大流弊,敢抱人類女子的腿。它前主人抓過一個小姑娘袖子,被狠狠打了一頓,三天都在床上過的?!?p> 將軍口中的那個前主人,便是林宇。
大白眼睛翻了翻,將將林宇那欠揍的臉和床上不能自理的家伙聯(lián)系在一起,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彩兒與陽朔已經(jīng)進(jìn)來,便見一個高挑美艷女子腳邊站著一只白雞,手中捏著一只斗雞,正笑得前俯后仰。
“大白,怎的了?可是見哥哥我給你帶的這個地方太合心意?”
林彩兒正想跟陽朔解釋這姑娘不是自家苑中人,便見陽朔上前去,滿目寵溺。
她心中高嘆一口氣,團(tuán)扇拍了拍胸脯。
幸好幸好,幸好這張嘴不快,不然就闖禍了。
她理了下衣服,便擺著胯上前去,一雙眸子快速打量一番大白,面上掛起得體笑意。
“厲公子妹妹真真是生的好,便是我們這苑中花魁袖絮姑娘,也比不過。”
陽朔對林彩兒擺擺手,在大白腦袋上胡亂抓了一下,便就牽著她手上樓去,只對李彩兒甩了個莫名笑意。
“林媽媽,凋碧姑娘可在?”
“在在在,自是在的,我去跟她說一聲,厲公子等片刻?!?p> 陽朔看了看身邊伸著脖子四處亂看的大白,寵溺一笑,將轉(zhuǎn)身擺胯離開的林彩兒喚住。
“林媽媽,麻煩在我隔壁再開個房,多準(zhǔn)備些點(diǎn)心瓜果。”
……………………………………………………………………
“怎樣,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正為陽朔斟酒的便是這消愁苑的三首之一,凋碧姑娘。
“算了,看你這垂頭嘆氣的樣,不說我也知曉?!?p> 陽朔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自顧自斟了一杯,卻是不再動。
“我,不敢,我怕一旦將那句喜歡說出口,她再對我沒有歡悅之心,我怕,我們連話都不能再好好說?!?p> 凋碧輕笑一聲,看向陽朔,眸中盡是調(diào)侃。
“想不到我們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厲公子,也有不敢表白的一天。”
“以前那些女子終歸是逢場作戲,轉(zhuǎn)眼便忘,哪能比較?”
“厲公子當(dāng)真是薄情,若是被那些歡悅你的女子知曉,恐是要有好一頓哭?!?p> 凋碧為自己倒了杯清茶,細(xì)細(xì)品味,也不再去看陽朔。
“不行,我去看看她,放她一人在房中,總怕有事。”
陽朔坐了不久,腦子中便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也顧不得杯中酒和一邊帶著莫名笑意的凋碧,起身開門離開。
門邊隨身婢子見陽朔出來,便關(guān)門進(jìn)去,走至凋碧身邊去。
“姑娘,這厲公子,可有又找姑娘討法子了?”
凋碧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言一字,便就不再說話。
“也不知是什么姑娘,竟能將這浪蕩子心給勾住?!?p> 丫鬟嘟囔一聲,便也不再說話。
而在離得不遠(yuǎn)的房間中,等待著大白的,是熟睡后未知的危險。
大門大開,喝的醉醺醺的大肚男人搖晃著身子,往中走去。
“喲,沒想到這房中,竟是有這般絕色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