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禪盛,你明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惡心你,你為什么還要在我眼前晃?我們各退一步,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好不好?”
虞歡累了,她這些年都在追逐暮禪盛,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不顧父親的勸誡,不顧家中人將皇家惡心的地方刨開丟在她眼前讓她認(rèn)清。
他們說皇家是薄情男子的聚集地,他們說他現(xiàn)在愛你,轉(zhuǎn)眼便可以跟別的女人耳鬢廝磨。
她守著一腔愛意,帶著信任,拋開一切,兩人家世的不等,旁人的冷嘲熱諷,各種不習(xí)慣的禮儀,把原來的自己藏起來,如愿嫁給眼前的男人。
原以為幸福將至,卻是自己痛苦的開始。
暮禪盛的野心注定了他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虞歡,在兩人新婚未久,他的后院被各色女人塞滿,他的每一個夜晚在別的院子里結(jié)束。
虞歡的滿心愛意在每一個輾轉(zhuǎn)難眠的夜里碎掉,在那次傷害中,徹底消失殆盡。
午夜夢回,枕頭一片濕氣。
“暮禪盛,我真的求求你,我什么都不要,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我真的堅(jiān)持不住了!”
虞歡淚眼滂沱,從暮禪盛懷中掙脫,往后退的過程中被椅子絆住,摔了一跤。
“歡歡,你怎么樣,有沒有傷著,疼不疼,我給你看看。歡歡……”
伸出的手定格在半空中,暮禪盛看著眼前憔悴的女子,心跟著一陣接一陣疼痛。
“歡歡,對不起,我……”
“每次睡覺,我就想到那個女人帶著我給你求的珠子,在我為你專門定的床上,跟你做那檔子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暮禪盛,我怎么會瞎了眼喜歡上你這樣的混蛋?”
虞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見暮禪盛接近自己一點(diǎn),便往后挪去,不讓她碰到自己一片衣角。
“滾開,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離我遠(yuǎn)點(diǎn)!”
虞歡的哭嚎聲從房中傳出,清清和小惜聽的心碎,卻被侍衛(wèi)擋住,只能聽著她的哭聲卻無能為力。
“小姐,小姐?!?p> “王爺,我求求你,求求你,小姐身體不好,您不要再刺激她了,奴婢給你磕頭了。求求你不要再刺激小姐了?!?p> 兩人的頭磕的砰砰響,血液在青石板上奔走,侍衛(wèi)聽著房中不住穿出來的哭喊聲,眼前的婢女不住的磕著頭,再硬的心腸也被軟下來。
“你給我走,走!”
虞歡情緒激動,剛才暮禪盛擁抱她時,那股子在夢里反復(fù)出現(xiàn)的味道與那日床榻上的女人重合,記憶又被帶回那天。
即便起已經(jīng)被洗去,被大量香薰覆蓋,可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味道曾經(jīng)留在上面,她就惡心的說不出話來。
“你給我滾!”
門口兩侍衛(wèi)正準(zhǔn)備將清清與小惜放進(jìn)去,暮禪盛便白著一張臉出來。
清清與小惜顧不得額上的血,一把沖進(jìn)去,將哭的不能自己的虞歡抱住。
“小姐,小姐,一切都會過去的,小姐乖,王爺走了…………”
景雅軒的哭聲一直持續(xù)到半夜才漸漸結(jié)束,暮禪盛呆坐在書房中,直至天亮。
而周藍(lán)清也一夜未入睡。
綠琴剛到門口,一只茶具便飛過來,險些砸到她。
“不知王妃這大早上發(fā)的什么火,竟是連王爺最是喜歡的玉骨茶杯都給丟了。”
昨夜的歡悅讓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尤其是知道那礙眼的女人因?yàn)樽约旱牡絹砜蘖嗽S久之后,更是高興,連帶眼前的這蠢貨都看順眼了許多。
“你昨夜去了哪?”
周藍(lán)清眸子凌厲,看綠琴一臉無所謂,更是生氣。
“王妃急什么?那景離的尸體,我早已經(jīng)就給安排好了。這城中最近不是有人傳言說夜半時分有惡鬼吃人嗎?我們將這假景離尸身給偽裝成被惡鬼啃食過的樣子,不就行了?畢竟,人,可是比不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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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兒,你怎么跟那七王妃攪和在一起了?”
厲行衍將易茗茶遞過來的書翻開,看她這段時間勾出來不懂得地方。
“哦,我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個陣法里去,他們也在里面,順手給救了。怎么了?”
易茗茶將吸收完的靈石殘?jiān)蘸茫粫航o丟掉。
“不知怎么,我倒是覺著跟這王妃挺投緣,越看她便越是喜歡?!?p> 易茗茶不是傻貨,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帶,她原本是準(zhǔn)備將景離給救出來以后便就離開,卻沒想后來改了心思,把人給帶家里來了。
“唉,那景離,是不是跟人搶過男人?”
她想起在那陣法里聽到的話,又結(jié)合開此陣法需要的東西,想來該是感情問題。
“嗯,那七王妃與七王爺一見鐘情,而后便沒多久定下婚約。不過……”
“不過什么?”
“現(xiàn)今的八王妃,當(dāng)時可是喜歡七王爺?shù)木o?!?p> “急什么,我慢慢給你講。”
當(dāng)時那事可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人盡皆知。
不過那暮謙心中只有景離一人,旁的女子半點(diǎn)也去不了他的眼,任憑周藍(lán)清怎么鬧,也無濟(jì)于事。
再后來,這周藍(lán)清在暮謙成婚的半月前不知怎么跟那暮謹(jǐn)攪在一起去,便也只得順?biāo)浦?,連著兩個王爺婚事一起辦了。
許是嫁了人,知道自己沒了念想,那周藍(lán)清便也斷了對暮謙的心思,安心備孕,中間不知是時刻什么手段,跟自己原來的情敵搭上了關(guān)系,雖不是好的很,卻也算是成了朋友。
“這樣算來,這周藍(lán)清倒是個人才,反正要是我,絕對不會跟自己情敵成為朋友?!?p> 易茗茶丟了個花生進(jìn)嘴里,想著胖胖他們信里說今天要到,便去找落舟,讓他去醉玉樓提前跟老板說一聲。
出來的時候正遇上景離出來曬太陽,身邊不知各處跟著老伯。
“張伯,這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易姑娘?!?p> 景離跟張伯將那天的事說了一下,又將易茗茶指給他認(rèn)。
“多謝易姑娘搭救我家王妃,他日若是有什么可以用到的,王府定將承下?!?p> “無事,當(dāng)時我也正在里面,也是為了我自己?!?p> “唉,這大晚上的,你們怎么不睡覺?”
君墨拎著酒壺出來,整個人酒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