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眾人開著兩部車,來到了國賓館。馬一偉和王珺瑤也從公司出發(fā),驅車前來。
國賓館是深市名聲最響的場所,比起輝煌會所,這國賓館的裝修就顯得簡單很多,只不過內部大多是實木裝修,雖然簡單缺不失風雅。
鳳四海帶著鳳九天此刻正在國賓館的大門口站著,鳳九天的傷勢基本上已經(jīng)痊愈了,只是腿腳可能還有點不方便,駐著根拐杖。
見到凈欲小師弟等人過來,鳳四海趕緊下來迎接,這一動作,看的那門口的保安一臉懵逼。不由得朝著凈欲小師弟等人多看了幾眼,最終發(fā)現(xiàn)人群中的馬豪廷等人,心里的驚訝才算少了一些。
不過等到眾人群星拱月般圍著凈欲小師弟的時候,那幾個保安還有里面的工作人員,更是驚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而平時高高在上的國賓館總經(jīng)理,此刻正像一個狗腿子一般,為這群人鞍前馬后,伺候的妥妥當當。
雖然他心里也好奇,不過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有一些東西不是他們能夠過問的。
凈欲小師弟但是覺得沒什么,可是他身邊的琉璃倒是嚇壞了,這是誰?這可是鳳家的鳳九天啊,還有那個中年人,更是鳳家家主鳳四海。
琉璃突然覺得凈欲小師弟越來越神秘了。
如果光是馬駿和沈旭陽的師傅,鳳四海也沒有理由做到這種程度吧。而且聽說之前鳳九天受傷住院,這難不成是他做的?鳳家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可是興師問罪是這樣的嗎?鴻門宴?
琉璃腦海中瞬間想了好多。
眾人來到國賓館的帝皇廳,這正是國賓館最大的包間,普通人完全沒有資格在這個地方消費,不說身家多少,起碼還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不得不說,鳳四海的誠意凈欲小師弟和馬家眾人都感受到了。
而鳳九天駐著拐杖,跟在鳳四海背后,看著凈欲小師弟的眼神滿是恨意。
凈欲小師弟自然是感受得到,只不過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鳳四海照顧人落座之后,便安排經(jīng)理上菜,隨后兩瓶特供的白酒,讓服務員給每個人都滿上一杯。
菜還未上,鳳四海舉起手中杯子,站起來說道:“諸位,之前九天行事多有得罪,在這我這個當父親的,替他給各位陪個不是,干了?!?p> 馬家人雖然心里不爽,但還是沒有悖了鳳四海的面子,紛紛舉杯將酒喝下。
琉璃心中詫異,之前的事情她完全沒有聽說,沒想到今天鳳四海擺了這一桌,是和頭酒。
凈欲小師弟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看了看滿臉好奇的琉璃,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畢竟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種事的地方。
鳳九天好像跟那杯酒有多大仇似的,喝完以后雙手緊緊的攥著杯子,小小的白酒杯被捏的咔咔響。
“鳳家主言重了,雖說行為不當,鳳少爺也是事出有因,之前已經(jīng)講過了,此事就不要再說了。”馬豪廷作為馬家家主,喝了那一杯酒以后,開口說道。
后面趕到的馬一偉和王珺瑤,聽到馬豪廷這么說了,也沒說什么。
鳳四海雙手抱拳,朝著馬豪廷施了一禮,說道:“多謝馬老?!比缓筠D過頭對鳳九天說道:“九天,敬在座一杯?!?p> 鳳九天極不情愿的站起來,在杯中倒?jié)M酒,對著眾人舉杯說道:“之前多有得罪,請各位原諒?!闭f完一口將酒喝下。
鳳九天雖然舉杯致歉,可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如果不是鳳四海要求,估計眾人在這里見到他的機會都沒有。
“唉,諸位見笑了?!兵P四海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嘆了一口氣說道。
服務員很快就將一個個做工精美,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擺上了桌,眾人也不光是喝酒了,一時間除了鳳九天,都算是吃得盡興,喝的開心。
鳳四海由于體質問題,酒量也不怎么樣,此刻已經(jīng)喝的有點臉紅脖子粗,說話都帶著點大舌頭。
至于鳳九天,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斟自飲,時不時的看著手機,眼光還瞄著凈欲小師弟。
等到酒過五六七八巡,鳳九天接到一條信息,然后終于是爆發(fā)了。
“哈哈哈哈……”鳳九天臉上憋屈的神色一掃而光,借著酒勁一拍桌子,站起來哈哈大笑。
鳳四海原本正和馬豪廷說著規(guī)劃,給鳳九天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砰的一聲,國賓館帝皇廳的大門被粗暴踢開,隨后進來四五個人,為首的正是之前被凈欲小師弟一巴掌拍到地上的鳳余年。
“諸位,好久不見啊?!兵P余年冷笑著說道,眼睛里燃燒著仇恨的光芒。
從小到大,他都沒吃過這么大的虧,這一次聽說鳳四海要給他們賠罪,跟鳳九天商量了以后,立馬從天京帶著幾位族老過來了。
鳳余年身后站著的幾個人,年紀跟龍老差不多,可一身氣息渾厚沉穩(wěn),比起此時的沈旭陽都不遑多讓。
更有站在鳳余年身邊的一位,渾身上下氣息凝重,猶如磐石,比起另外幾個要強一大截。
要知道沈旭陽在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修煉,氣息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在了筑基初期中段,再進一步便要到筑基初期巔峰了。
那么就是說,這幾個老家伙,最次也是武師境巔峰,而那個鳳余年身邊的老者,更是到了宗師境。
哪怕只是宗師境初期,在世俗界也是相當罕見的了。
鳳四海見到進來的幾個人,立馬就清醒了一半,走到那老者跟前,恭敬的喊了一聲:“三叔。”
這老者,正是鳳家老家主的親弟弟,排行老三的鳳棲梧。
看到鳳余年一臉冷笑,身后之人氣勢洶洶的模樣,鳳四海心中暗淡一聲不好。
正想開口,鳳九天拄著拐杖來到那看著面前,說道:“三爺爺,您終于來啦?!?p> 鳳棲梧看到鳳九天的模樣,頓時哼了一聲,鷹隼一般的雙眼盯著在座的眾人,說道:“這小小的深市當真是臥虎藏龍啊。老夫鳳棲梧,見過諸位了。”
馬豪廷雖然跟天京那邊有點關系,也倍受中樞稱贊,不過對于鳳家他的接觸也不多,眼前這個人雖然是自稱鳳棲梧,卻一下子沒認出來。
倒是龍老在一旁驚呼了一聲,鳳棲梧,在武道界被人稱為鳳三爺,他還有另外一個更為響當當?shù)耐馓?,叫涂血手?p> 傳聞這鳳三爺年輕時游歷江湖,死在他手里的武道人士沒一千也有八百。每次都是徒手擊穿對方身軀,一擊斃命,雙手涂滿鮮血,涂血手的名字就是這么來的。
當然這是夸張的說法,千八百是不可能了,上百個還是有的。
“原來是涂血手鳳三爺,失敬失敬。”龍老彎身一躬,開口道。
“哦?你認識老夫?”鳳棲梧抬了抬眉毛,說道。
“三爺在武道界名聲赫赫,在下自然是認識?!饼埨险f道。
“認識就好辦了。我這侄子和孫子,是誰打傷的。”鳳棲梧冷冷一笑,說道。
鳳四海心里一咯噔,果然是來者不善,趕緊開口說道:“三叔,此事已經(jīng)解決了,不勞三叔掛心了。”
“哼,堂堂鳳家少家主,在深市被人欺負不說,還主動賠禮道歉,你當真是我鳳家的好男兒啊?!兵P棲梧哼了一聲,隨后說道:“既然有人伸手打了我們的臉,那我們就要把他手打斷。我們鳳家,還沒怕過誰!”
“三叔,此事真的不要再提了?!兵P四海趕緊說道,凈欲小師弟是誰,那可是修道者啊。
“你給我站一邊去,等下再收拾你!”鳳棲梧怒道,一揮手就將鳳四海推到墻角。
“三爺爺,就是他。就是他壞了我們好事,還打傷了我跟小叔?!兵P九天見到靠山來了,立馬指著凈欲小師弟說道。
凈欲小師弟仿佛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吃著菜喝著酒,被鳳九天這么一指,依舊毫無反應。
“我聽余年說,深市出了一位少年宗師,原本我還以為言過其實,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鳳棲梧盯著凈欲小師弟說道。
“呵呵,沒有什么凡不凡的。只是你們進來以后一直咄咄逼人,影響了我們吃飯的心情。就這么沒家教嗎?”凈欲小師弟終于是放下筷子,抬起頭看著鳳棲梧說道:“打了小的來個老的,打了老的來個更老的,還當真是不要臉。有什么招你們使出來吧,本座接著就是?!?p> “好大的口氣。你的長輩沒有教導過你要尊老愛幼嗎?哪怕你是少年宗師,也早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鳳棲梧雙眼一瞇,哪怕凈欲小師弟是宗師又如何,他年紀輕輕的,怎么比得上在宗師境界這一境界打磨了十多年之久自己。
“師門自然有過教導,可當一只老狗在你面前吠的時候,還談什么尊老?”凈欲小師弟微微一笑,說道。
“好膽!”鳳棲梧渾身氣息爆發(fā),宗師境的氣勢頓時將在座的馬豪廷,馬一偉夫婦壓的喘不過氣來。
“哼!既然如此,老夫便幫你長輩好好教導你!”鳳棲梧說著,伸出背在后面的雙手,屈指成爪,猛的朝著凈欲小師弟抓了過去。
“三叔不可!那可是…”鳳四海緊張得大叫起來,可他還未把話說出口,鳳棲梧已經(jīng)沖到凈欲小師弟面前。。
“區(qū)區(qū)宗師,也敢在本座面前叫囂!滾!”凈欲小師弟連身形都沒有動,只是一聲怒喝,鳳棲梧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撞到背后的墻壁之上。
整個墻壁被巨大得沖擊力撞擊得窸窸窣窣往下掉灰,墻面上裂開如蜘蛛網(wǎng)一般的裂痕。
不得不說,國賓館的房屋質量還是可以的。
鳳余年目瞪口呆的看著被轟擊的墻上的鳳棲梧,而鳳四海才堪堪把修道者三個字說出來。
現(xiàn)場一片死寂。鳳九天和鳳余年兩個雙腳顫抖,要不是有那么一點心理素質,估計都要尿了。
那可是鳳家僅存的宗師啊,就這么被一嗓子給吼到墻上去了?
“你們,帶著三叔,然后給我滾出去!”鳳四海不禁怒火中燒,特么的之前所做的事情都白搭了。然后轉過頭看著鳳九天,一把搶過拐杖,咔咔幾聲,把鳳九天打得跪在了地上。
“孽子。你是想要我們整個鳳家都跟你陪葬嗎?”鳳四海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