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事變???
“行了,行了,”北伊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轉(zhuǎn)而挽起周韻,笑著對她說道:“周韻,你...不會怪我瞞著你吧?”
“當然不會!”
周韻不是傻子,她當然知曉北伊女扮男裝這件事是有多嚴重。瞞著她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如今告訴她也不過是北伊稍微放心了她些。而且...
“在我看來,你就是你,不管是予儒,還是北伊,反正都不曾變過就是了?!?p> “嗯,好!”北伊笑著點點頭,忽而轉(zhuǎn)念一想,嚴肅道:“周韻,我得麻煩你和我一起去個地方?!?p> “去哪???”
“倌館!”
“???什么?!敝茼嶓@訝地瞧著北伊,“你是要以女子身份去倌館?”
“沒錯?!?p> ...“這...”周韻遲疑道,“好吧,既然你不在乎暴露你的身份,那便走吧。”
北伊挽著周韻,嬉笑地走出院門。
穿習(xí)慣了男裝,現(xiàn)在換了回來女裝,北伊還有些不太習(xí)慣呢。尤其還是她穿男裝的時候,還特地在鞋子里加了鞋墊,就是為了顯得自己高些。而如今換上了正常的鞋子,連視野都不太一樣呢。
“小...王妃,”青溪連忙叫住了北伊,她恭敬地行著禮儀。
?。勘币赁D(zhuǎn)過身,有些不太確定,“我好像見過你,你...你是青溪嗎?”
“是的?!?p> “那,你是有何事呢?”
“關(guān)于那位‘白安’。”
...要是青溪不提,北伊都要忘記了還有位‘白安’關(guān)著呢。
“他人呢?”
“遵英齊的吩咐,‘白安’現(xiàn)如今被青義帶進了白府,將要繼承白府的少家主之位。如今白府的繼承因為白尚的去世,是要斷了的。這個‘白安’就正好填補了白府這一空缺?!?p> “英齊?”北伊不是很在意假白安去干什么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種時候出現(xiàn)的‘白安’是奔著白家少家主的位置去的,但她萬萬沒想到是英齊下的命令?!坝R人呢?”
葉遂巡視了一圈,疑惑地回道:“回姑娘,不見英齊,明明...”明明他剛才還在的。
北伊沉下臉色,抿起嘴角,不愿多說一句話。
“罷了,即是英齊,便也不會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周韻,我們走吧?!?p> “好?!敝茼嵖吹囊汇兑汇兜?,她沒有北伊的頭腦,也不清楚前因后果,不是很明白現(xiàn)在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是不能拖自家父兄下水的,所以她就只能相信北伊,隨著她的腳步向前行進。
反觀南鈞儒這邊,南帝的氣半天還沒消下去,剛剛南鈞樹被壓走的時候,南帝還瞥到了南鈞樹的笑容。
...不可忍!
他是太過寵愛這個嫡子了嗎?!
竟然這樣挑釁他?!
“咳咳咳,”顏叢坐在一旁故作淡然地朝著南帝進言,“陛下,臣的人在后面找到了一干人等,不知陛下是否召見?”
“什么人?!帶上來!”南帝疑惑,芷妃生孩子的宮殿是他隨意挑選的,宮殿背后怎么會有別的人?
踉踉蹌蹌地被侍衛(wèi)拖上來的兩人,‘撲通’一下被丟在了南帝面前。南帝皺眉,他對這兩個人沒有一點的眼熟,不是伺候芷妃的人。
“你們是誰?!”
“啊,唔唔唔?!眱扇私允菃鑶柩恃剩f不出來話。
“來人,給我瞧瞧他們倆是怎么了!”
侍衛(wèi)上前,扒開兩人的嘴,被嚇的一哆嗦。
“這...”侍衛(wèi)驚恐地跪在地上,面面相覷。“陛下,這兩人都沒了舌頭!”
......
“哦~回陛下,臣給忘了,”顏叢慢悠悠地走到中央,微微傾身,“剛剛啊,您在訓(xùn)話的時候,臣有些無聊,便讓人審問了他們。只可惜,他們死活不說話,臣的手下,嘖嘖嘖,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的,這不,給弄成了這樣。還好,最好他們手寫出了一些供詞?!?p> 本來窩在里榻的芷妃,剛剛轉(zhuǎn)醒,便聽見了顏叢這一番說辭,臉都白了幾分。她掙扎著下床,跌跌撞撞走進外廳。剛生育過的身子虛弱極了,本就沒什么可以支撐的,一個沒留神,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侍衛(wèi)堪堪扶住芷妃,卻被芷妃一臉嫌惡的甩開。
“就你也敢碰本宮!骯臟的奴才!”
...侍衛(wèi)臉上不好看,只得收回了手,退到座下。
“芷妃,你出來作甚?!”
南帝并沒有想去扶芷妃的意思,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事,芷妃大汗淋漓,面色虛白,沒有一絲一毫的可看之處,自然也就沒有南帝想看了嬌艷模樣。
此時,南帝是連一眼都不想給芷妃了。
“陛下,臣妾什么都沒有做??!臣妾冤枉!”
芷妃深深地跪拜在地,大聲呼喊,似是要宣告自己的冤屈。
...外廳里眾人皆是安靜。
芷妃疑惑極了,慢慢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遭,最后將目光定格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張洋是一臉的無奈,恨鐵不成鋼。芷妃這才明白了她這是多此一舉了。
她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她只是聽見了顏叢的一番話,她...她以為是...顏叢告發(fā)她了,所以才...
天啊,她這是做了什么孽??!
“芷妃?你是不是要向朕好好地說道說道?!嗯?!”
“我...臣妾...”芷妃吞吞嗚嗚,不知道說些什么?,F(xiàn)在這情況,她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
這......
“哈哈哈哈哈哈,”顏叢坐在位置上,笑彎了腰,不打自招的人最是愚蠢。他堪堪止住笑意,“陛下,臣瞧著芷妃娘娘是喜得龍子,成瘋了呢!”
“是嗎?朕怎么就不相信的呢?!”
南帝挑眉,不打算理睬底下蓬頭垢面的芷妃了,看向張洋也是一臉的驚慌,“哼!”他冷哼一聲。
進而望向了一直沒說話,只是低眸思考的南鈞儒。
“三王,說說看你的見解?”
...三王?
南鈞儒低頭笑了笑,就三王了?
可真是他的好父皇??!
既然父子本分之間連稱呼都不愿與他一齊維持,那就...不維持了吧。
他抬起頭,彎起眉眼,“回陛下,臣也不知?!?p> “是嗎?可朕瞧著你坐在一旁看好戲,看的要緊呢!”
“臣不曾,請陛下明鑒?!?p> 顏叢鎏金面具下的笑意是怎么擋都擋不住的了,他看著這一對父子之間假裝恭敬的‘孝順’模樣,就覺得可笑。
人,真是好玩的生物。
權(quán)勢之中,人與人之間的惡意,是無人可幸免的。
久也三三
南鈞儒:大大,我的戲是不是太少了? 三三:是的,怎么了? 南鈞儒:...(委委屈屈)沒怎么... 三三:沒事,過一會顏叢還要和你搶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