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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金書

金陵鏢局

月明金書 波西米婭 3216 2019-11-17 23:44:23

  林小魚和一眾林氏弟子正楊帆往金陵而去,祁戰(zhàn)靠著船頭而立,林小魚換了件干凈的袍子走過來,她想問問祁戰(zhàn)今后有何打算,雖然祁戰(zhàn)身上依然一堆未解之謎,不過此人亦在樂府查案和黑衣人夜襲中都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所以林小魚心里雖有疑問,亦并不把他當(dāng)敵人。祁戰(zhàn)并未回頭,仿佛后面長眼睛似地道:‘’你來了?‘’林小魚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祁戰(zhàn)淡淡一笑:“云游四海,浪跡江湖唄?!薄坝角f,還有其他人生還嗎?”林小魚只說江湖傳聞道御水山莊被滅門,無一人生還。這祁戰(zhàn)如何生還,又如何習(xí)得蛟龍劍法,實在是匪夷所思。

  祁戰(zhàn)悠悠道:“沒了,除了我。”林小魚看這祁戰(zhàn)也不過年方二十,二十年前他應(yīng)該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吧,又如何逃得脫?但他不愿說,林小魚也不好追問,“你放心,我就是順路撘下你們的船,靠岸我就告辭?!?p>  祁戰(zhàn)的語速有點慢,似乎若有所思。“謝謝你?!绷中◆~說了道謝后就轉(zhuǎn)回船艙,誰知林敏沖船艙里冒出頭來道:‘’喂,祁戰(zhàn),你跟我們回金陵嗎?可以去我家做客啊?!?p>  祁戰(zhàn)笑笑;“哎,我去你管飯嗎?”林小魚拽著林敏回船艙,道:“別節(jié)外生枝,他的身份存疑。”

  林敏沖祁戰(zhàn)叫道:“管就管!”

  五日后靠岸,一眾弟子下船后,林小魚就沒有看見祁戰(zhàn)了,林敏還奇道;‘’這祁戰(zhàn)難道是從大海里游走的,這御水山莊的人擅長御水真不是吹的?!绷中◆~想起那日祁戰(zhàn)躍入蓮花湖中,竟然沒有激起水花,也不覺奇怪。

  一行人入了林府后,就去正廳拜見林國棟。

  ‘’跪下!”一眾弟子聽到林國棟一聲令下都齊齊跪了下去。林國棟看看林敏又看看林小魚,“爹!孩兒知道錯了?!绷置粲帜贸鏊翘兹鰦傻目醇冶绢I(lǐng),‘’哎呦,回來就好?!币灰u綠蘿綢裙的秦燕霓三步并作兩步搶上前,扶起林敏道;“女兒平安回來就好,你還生什么氣?”林國棟道:“你擅自離家出走,不顧爹娘擔(dān)憂,盡給你師姐添亂?!?p>  看看跪著的林小魚等人,林國棟道:“魚兒,你們起來說話?!闭f著坐回主位,品起茶來,林小魚等人得令才敢緩緩起身。林小魚道:‘’回稟師傅,此番南海之行先是在鄞州城遇見金陵鏢局二公子挾持南海樂坊的琴師,后遇到樂通假扮樂之畫行兇,我們被鐵盟主的黑衣人圍攻之時,師兄弟死傷過半,而月明金書亦沒有找回來。弟子辦事不力,請師傅責(zé)罰?!?p>  林國棟緩緩放下茶杯,神色肅穆道:“此番你們馳援南海雖然傷亡過半,亦未能替樂府掌門尋回月明金書,但是你已盡力護敏兒周全,南海樂府那邊也因為你們拼死一戰(zhàn)而沒有被滅門,已是萬幸。凡事盡力而為便可?!?p>  林敏走到林國棟身邊道:‘’爹,你不知道當(dāng)時有多危險,多得師姐保護,我才沒有受傷。”林國棟面露不悅道;‘’知道危險還要以身犯險?”林敏拉著林國棟的胳膊道:‘’爹,你不是說讓我多去歷練歷練,我這跟著師姐出去見世面,您怎么還不高興了?!?p>  秦燕霓道:“你啊,從小就愛粘那條魚,不吃點虧你就不會長記性。好了好了,都餓了吧,快去吃飯吧,娘做了你最愛吃的碧海青游。”林敏嘟著嘴道:‘’娘,我在南海早就吃膩了,有沒有那芙蓉雞湯?”“有有有!走吧?!鼻匮嗄蘩鴮氊惻畠壕拖朕D(zhuǎn)去飯廳,林國棟卻道:‘’且慢,魚兒,這次你們是如何得知黑衣人是鐵盟主指使的?‘’林小魚道:‘’回稟師父,是樂通師伯所言,他本和鐵盟主商議里應(yīng)外合,不過他終究還是站在樂掌門那邊,最后還為了救樂掌門而死。這些黑衣人訓(xùn)練有素,都蒙著面,出手都是殺招,招招斃命?!謬鴹澽哿艘幌马?,道:“看來金陵鏢局已經(jīng)和泰山派結(jié)盟了。只是單憑樂通的一面之詞,還不能確定就是鐵盟主之命。你們?nèi)蘸笮菀偬岽耸屡c泰山派有關(guān),以免被人詬病?!?p>  眾弟子抱拳道:‘’弟子謹遵師命?!?p>  用過晚飯后,林小魚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一次出遠門,帶去的弟子竟然死傷過半,她覺得自己這個師姐真是不稱職,但是亦驚訝泰山鐵盟主的手下竟然有這么強的實力。那晚若不是祁戰(zhàn)和她雙劍合璧,恐怕她也不能全身而退。感嘆山外有山,自己日后得勤加練習(xí)穹天劍法才行。

  祁戰(zhàn)?林小魚的腦海里又閃過祁戰(zhàn)的身影,這個男人好像暗夜里的幽靈,來無蹤去無影。林小魚笑笑,想他干什么,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只是這月明金書到底是誰盜走的呢?

  林小魚突然想起,那日鄞州城內(nèi),她救走樂府琴師,孫堅欲追擊之時,有人對他說正事要緊,有什么事比這些琴師更重要?孫堅和她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他們會不會早就去過南海樂府,正好和林小魚他們撞上。那這“正事”會不會和月明金書有關(guān)?想到這里,林小魚覺得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細節(jié)。于是她換上夜行衣,蒙著面,一個翻身就上了屋頂,施展輕功向城北的金陵鏢局而去。

  這金陵鏢局靠押鏢收傭起家。財大氣粗所以建的庭院也格外宏偉壯闊。光這圍墻都比書香劍府的高出一倍。林小魚一個飛躍就上了騎墻。沿著琉璃燙金的瓦片往鏢局大院深處而去。

  只是走著走著,林小魚就不僅感嘆這金陵鏢局實在是整個府邸都是大寫加粗的有錢。明明是夜晚,這院子里的角落里都燃著明燈。更不用說燈火通明的內(nèi)府宅院。她聽到東邊的院落里傳來絲竹的綿綿之音,似乎還有人在說笑。她幾個飛躍向東而行。

  翻到東苑的大廳上,輕輕揭開一片瓦,只見下面有舞姬著紅紗和著絲竹之音而翩翩起舞。那孫雄孫堅左右各摟了一名妙齡女子,那些女子時不時把案幾上的葡萄往他二人嘴里送。旁邊亦有小廝在倒酒。那孫雄道:“二弟,你南海的鏢是否安全送到泰山了?‘’孫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大哥,別提了,都怪林府收養(yǎng)的那個小賤人,要不那南海樂坊的琴師定能賣個好價錢。我還挑了兩個標(biāo)志的,準(zhǔn)備送給大哥呢?!瘜O雄道;‘’只要泰山的鏢順利送到,我們就算完成任務(wù)了,女人嘛,丟了一批,再抓一批就是了。反正這勾結(jié)魔教的帽子,鐵盟主想給誰扣就給誰扣,你還怕沒女人嗎?”孫堅張嘴接過一旁的女子遞來的花生,嚼了一下道:‘’林小魚這個賤人,我早晚要收拾她?!睂O雄的臉色漸漸陰郁道;‘’千萬別掉以輕心,這個林小魚連鐵盟主的大批死侍都沒能殺得了她,如今還讓她逃回了金陵?!睂O堅摟了一旁的女子,在那女子面頰上親了一口道:“哼,總有一天,我要廢了她的武功,讓她好好在床上服侍我?!绷中◆~哪里聽得這種折辱,正想一掌劈開瓦片,下去撕爛孫堅的臭嘴。結(jié)果一只手掌輕輕按上來,林小魚一驚,卻見祁戰(zhàn)也一襲黑衣貓在自己旁邊,并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說罷也不等林小魚多想,祁戰(zhàn)便輕輕拖著她的手臂幾下越出了東苑,出了金陵鏢局的高墻后,又拉著她向城北而去,來到一片靜幽幽的密林后,祁戰(zhàn)才停下來。林小魚拉下面上的黑布道:‘’你為什么攔我?‘’祁戰(zhàn)雙手抱在胸前道:“不想看你去送死?!绷中◆~道:‘’不關(guān)你的事?!D(zhuǎn)身便要返回金陵城,她胸中的怒氣翻騰,正想痛揍那孫堅出氣。祁戰(zhàn)卻又拉住她的胳膊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金陵鏢局那些回廊上裝著暗器:鐵芒刺。你殺下去,他們?nèi)硕鄤荼姡阄幢啬苋矶?,再說你是夜訪,那金陵鏢局可污蔑你擅闖私宅,到時候你要置你師傅,書香劍府于何地?”

  林小魚愣住了,祁戰(zhàn)分析得確實很有道理,她此番夜探鏢局,亦未稟告師傅,如果行蹤敗露,勢必引起兩派矛盾。在如今這越來越詭異的江湖中,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她方才確實太沖動了。祁戰(zhàn)見她似乎聽進自己的建議,又道;‘’我探過了,月明金書不在金陵鏢局之中。而且憑孫堅個人的武功,不可能打開禁地盜走金書?!绷中◆~點點頭,“但是我曾聽攔住那孫堅的弟子道“正事”要緊,這若不是月明金書的話,那會是什么呢?”祁戰(zhàn)道:“不知,不過我們現(xiàn)在知道金陵鏢局勾結(jié)泰山派,孫堅也一定是押送了什么重要的物事上了泰山?!?p>  林小魚道:‘’你為什么會來金陵,也是來探查月明金書的嗎?”祁戰(zhàn)道:‘’不是。“林小魚疑惑地望著他,祁戰(zhàn)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盯著林小魚的臉,道:“我是來找你的?!绷中◆~一臉不可置信,祁戰(zhàn)的臉色轉(zhuǎn)為失望:“喂,你說好我保護你師妹,你做一頓碧海青游給我吃的?!绷中◆~嘆了一口氣道:“你果然是個吃貨?!逼顟?zhàn)又露出一個笑容道;“我本來就是啊,你什么時候做給我吃?!绷中◆~道:“現(xiàn)在夜深露重去哪里找食材,改日吧,”祁戰(zhàn)很大度地攤攤手道:“好,先欠著?!苯又稚裆衩孛氐卣f:“看你這么講信用,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想不想知道真正的樂之畫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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