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早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柄棙s話雖如此,但最近卻被鷹七感動到,況且一想到鷹七的身世,鷹榮便止不住地難過。只是此時,鷹榮覺得鷹風(fēng)不會這么輕易便放松警惕,一定還有什么人在秘密監(jiān)視。
“榮兒,你怎么······”鷹七有些著急,這難得的機會,榮兒怎么還在賭氣。
“王子七,你若在此時有什么想問老夫的,盡管開口吧?!遍L豐看出了鷹榮的擔(dān)憂,便想要轉(zhuǎn)移鷹七的注意力,何不借此機會讓聊一聊當年被塵封的事呢,這些事,原本就是鷹風(fēng)知道的,但是鷹七未必什么都知道,鷹風(fēng)手下偷偷監(jiān)視他們的人也并不知情,自己若“不小心”說了什么,也只能怪鷹風(fēng)自掘墳?zāi)沽恕?p> “長豐大人,我就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磼仐壩??”鷹七聽到此,便問出了他心中最深得傷痛?p> “他們并非想要丟下你。這一切都是小人挑唆。”長豐嘆了一口氣說道。
“小人挑唆?”鷹七不解,鷹榮卻猜的了一些。
原來當年,長豐給鷹榮和鷹七換完血后,國王和王后并沒有想丟下這個孩子。偌大的王室,養(yǎng)大一個孩子不是什么難事。王后舍不得兒子,原本想把他留下,假充是與王子、公主同時出生的“圣嬰”,認作是干兒子,一起伴王子、公主成長。但鷹風(fēng)卻提出了反對意見。
“國王、王后請三思。”鷹風(fēng)跪在這二人面前說道。
“風(fēng)師父快快請起。你我雖為君臣,但你更是我的師父,怎可跪我?”國王見他這樣,便知道鷹風(fēng)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會這樣。
“國王、王后,請等臣把話說完。”鷹風(fēng)執(zhí)意不起。
“愛卿請講?!眹趿铔]有過多的堅持,畢竟臣民跪一國之王,也沒有什么不可。
“微臣知道國王和王后心善,也知道二位舍不得孩子,但這孩子的確是留不得啊?!柄楋L(fēng)見國王和王后都沒有說話,便繼續(xù)說道:“對于王室來說,養(yǎng)個孩子不算得什么大事,但這孩子的事,雖說現(xiàn)在是個秘密,但是紙包不住火,又怎知日后事情不會敗露呢?”
“但此事,唯有你和長豐師父知道,而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眹跽f這話倒是事實,長豐師父的資歷以及人品自然不必多說,而鷹風(fēng)與鷹凌一同成長,鷹凌又是他如兄長父親般的師父,這事交給他們,鷹凌怎會不放心。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況且,這孩子與王子的長相相差無二,孩子們長大了定會對此心生疑慮啊?!?p> “可這畢竟是我的孩子啊。”王后嵐早已淚目,雖然她深知鷹風(fēng)說的都在理,但初為人母的心情,本就讓自己的孩子冒了一回險,又怎能狠心拋棄這個孩子。
“王后嵐!您的孩子是那個女孩,血已換完,那個孩子身體流淌的才是您和國王的血液,才是王室的血脈啊。”
鷹風(fēng)說的那么懇切,任誰都無法駁斥他。王后嵐看著那女孩和王子在一起熟睡安詳?shù)臉幼?,有些動容。再看看那個即將被遺棄的孩子,此刻已經(jīng)柔弱不堪,奄奄一息的樣子,王后嵐心如刀絞。她握著鷹凌的手,把頭深深地埋在鷹凌的肩膀里哭泣。
“這孩子,怕是長豐師父也無力回天了吧?!柄楋L(fēng)看出了王后嵐的想法,順勢說道。
“那這孩子······”鷹凌想說讓鷹風(fēng)處理了,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鷹凌怎能說出口?于是,鷹凌只是擺擺手,示意鷹風(fēng)把孩子帶走。王后嵐知道這孩子是保不住了,但是事情已經(jīng)這樣,她只是哭得越來越厲害,但卻沒有再挽留。
鷹風(fēng)消失了幾日,鷹凌知道他去善后了,便沒有多問。終有一日,還是王后嵐到底忍不住了,便宣鷹風(fēng)到宮里來。
“嵐兒,你這又是何苦呢?”盡管鷹凌也想知道孩子的情況,但又怕知道了,王后嵐又傷心過度。
“凌哥,那是我們的孩子啊?!蔽吹日f完,眼淚便已然在眼圈里打轉(zhuǎn)。
“參見國王凌、王后嵐?!柄楋L(fēng)即便在鷹凌登基后,仍然恪守禮儀。
“今日宣你來,不為別的,只想問一句,那孩子怎么樣了?”鷹凌怕妻子不等開口便先哭出來,于是就代她問了。
“孩子?”鷹風(fēng)顯得有些驚訝和慌亂,他沒有想到他們還在想著那個孩子。
“這又沒有其他人,你在這裝什么糊涂?!柄椓柽€以為鷹風(fēng)擔(dān)心有什么不小心的丫鬟奴才在附近聽了去。
“那孩子剛出宮,我還未尋得好的地方準備安葬的時候,便已經(jīng)斷了氣。”鷹風(fēng)的聲音越來越弱,看起來也是很舍不得的樣子。
“那你把他葬在哪里了?”奇嵐趕忙問道。
“微臣怕惹的王后嵐傷心,便將其火化,隨風(fēng)而去了。”鷹風(fēng)答道。
“隨風(fēng)而去······”王后嵐有些恍惚。
“我們本就是翱翔在天際的種族,隨風(fēng)而去許是對他最好的歸宿?!柄椓璋参康馈?p> “哎!”鷹風(fēng)在國王和王后面前一直都很本分,即便是鷹王的師父,但卻從未逾越過君臣之道的原則。現(xiàn)在竟在此深深嘆了一口氣,鷹凌盡管驚訝,但卻只認為是鷹風(fēng)也在為那個孩子而難過,并未做他想。而王后嵐只顧得傷心,哪里還會注意到鷹風(fēng)的這一舉動。
“微臣先告退了。”說罷,還未等鷹凌應(yīng)允,先走了出去。鷹凌一直嫌鷹風(fēng)與自己過于生分,現(xiàn)在鷹風(fēng)這樣的“壞了規(guī)矩”,鷹凌反倒不惱。只是,任誰也沒想到,鷹風(fēng)這次出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原來如此!今日種種,原來都是當初那瘋子設(shè)計好的!”鷹榮聽后很是生氣,若沒有當日鷹風(fēng)的挑撥,或許小七也同她和哥哥一起長大呢。
“正是這樣。鷹風(fēng)剛消失的日子,國王和王后還一直以為是鷹風(fēng)無法釋懷一個嬰孩死在自己手中,出去排遣了呢。鷹國一向尊師重道,鷹風(fēng)當初貴為鷹王的師父,鷹凌又怎會計較他幾日的不見。后來時間長了,鷹風(fēng)都沒有回來,我們擔(dān)心過他出事,但更多的是認為他歸隱山林,不愿再插手朝中之事了。
“原來這都是師父,曾經(jīng)布下的局。”鷹七顯得十分落寞,師父利用他也好,如今舍棄他也罷,鷹七一直認為若當年沒有師父,他必死無疑。而今想來,他今日的命運,都是他師父一手書寫的。
鷹榮看著他這樣難過,便想要安慰他:“小七,你不要難過,畢竟今日你知道了當時你的父母并不是有意要拋棄你的啊?!?p> 鷹榮本是想要他感受到一點點溫暖,可卻沒曾想到,這卻觸怒了鷹七。
“可是他們還是拋棄我了!”鷹七突然的怒吼嚇了鷹榮一跳。
“小七,你別這樣。你聽我說······”鷹榮有些慌亂。
“你閉嘴!你還在為他們說話!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私信造成的!真正的奇嵐,還有你的父母,他們都死在那你那敬愛的父王、母后手里!”
“小七,你瘋了嗎!”鷹榮被他說的也很生氣。
“王子七請息怒?!遍L豐本想穩(wěn)住他,沒想到鷹七此刻已經(jīng)發(fā)了瘋。
“不要再叫我王子!”說罷,便瘋狂地沖出洞口,轉(zhuǎn)身飛在空中。鷹七這次飛起來聲響很大,不同于以往,想必動用了他的內(nèi)功,全部的力量都來自于怨氣。
“小七,小七!”榮兒有些擔(dān)心,便喊道。
“榮兒?!遍L豐喚了她一聲,隨即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長豐師父,怎么了?”榮兒問道。
“我剛剛聽到在王子七的羽翼聲中,還夾雜著另一個飛翔的聲音。長豐說道,嘴角卻在此時略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