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日子,小花朵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當(dāng)前的局勢,更知道薷莘非同一般,對薷莘言聽計從。
“這是給你療傷的花藥,省著點用,以后看不見我了,你休想再尋到這么好的藥了。”薷莘說完,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這是······上上乘的花藥吧?!毙』ǘ渎劻艘幌拢D時感到此藥不一般。
“算你識貨?!鞭篙穼櫮绲卣f道。
薷莘早就感覺到了她不一般,能夠在鷹國王室太醫(yī)院成為第一個修煉成人的花朵,說明她極具慧根,而且能夠一下子聞出這藥的品性,若是生在花都王室,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回到花都后好好修煉,好好學(xué)習(xí),你是個品藥師?!鞭篙方淮?。
“謝謝公主殿下?!被ǘ溧嵵氐卣f道。她不懂任何禮節(jié),薷莘也沒有教給她。
“我送給你一個名字吧,就叫······念榮?!鞭篙沸α?,這么長時間一來,薷莘第一次笑的這樣輕松。這笑容,是薷莘想起了與榮兒相處的時光。
“太好了!我有名字啦!我叫念榮!公主殿下,你叫我榮兒可好?”念榮把薷莘當(dāng)成姐姐和恩師,只是卻不敢輕易叫她姐姐。畢竟這幾日,她對薷莘以及王室的事有了些了解。
“榮兒······榮兒······”薷莘被這個稱呼勾起了太多的前塵往事。是啊,給她起這個名字本就是懷念起了那個女孩,她不就是薷莘心中那個榮兒嗎?
“榮兒,答應(yīng)我。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要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薷莘把她和榮兒向往卻不能實現(xiàn)的生活全部都寄托到了念榮身上。
“好,好的?!蹦顦s被薷莘這突如其來鄭重地囑托嚇到了,她并不能理解薷莘的意思,但還是乖巧共境地答應(yīng)著。但是不久以后,念榮得知薷莘已經(jīng)不在了,再回想起她說過的話,便有些明白她此刻的心境了。
翌日,鷹銘來找薷莘,告訴薷莘時候到了。薷莘沒有理會他這件事,反而質(zhì)問起了鷹銘。
“怎么在鷹國會有花毒?”薷莘毫不客氣地問鷹銘。
“殿下聰慧,鷹國王室只是為了以防鷹風(fēng)那小人用陰狠的招數(shù)?!柄椼懼啦m不過,同類用毒,她這個公主怎會感覺不到?
“只是為了防鷹風(fēng)?哼!”薷莘顯然不能相信,她從未想過,鷹暉竟然會利用她的族群,會防她們到這種程度。
“殿下心善,自然想不到陰毒之人會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柄椼戇@樣說,也是希望薷莘能夠明白,若是花都來日趁著鷹國虛弱之際開戰(zhàn),鷹王暉只能如此應(yīng)戰(zhàn),這是出于自保,而非不守信用。
“到底是我太傻??峙轮挥形乙粋€人相信鷹國與花都會達(dá)到和平。”薷莘笑自己怎會如此天真。她想起了榮兒,同樣是公主,榮兒怕是不會像她這樣愚蠢??删退阒懒诉@些又怎樣呢?薷莘依然選擇留下了,幫助鷹暉。
鷹風(fēng)這一路走得不算順利,現(xiàn)實百姓對他的質(zhì)疑,現(xiàn)在有面臨著花毒來襲。他以為是花都的幫助,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這花毒是鷹暉自己培養(yǎng)起來的。
鷹風(fēng)的人很多中毒,鷹風(fēng)又不精通于此,只能帶著鷹煦和殘缺的部下躲藏起來,伺機(jī)直接沖到王室,手刃鷹暉。
“煦兒,不要急,到時候沒了鷹暉,誰還在乎什么血統(tǒng)不血統(tǒng)的。誰敢提出異議,我們就啥了誰。”鷹風(fēng)像是在安慰鷹煦,實則是在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是,師父,徒兒明白。”鷹煦答應(yīng)著。
“好徒兒,師父這么多徒弟,一個個都投靠愚蠢的王室。就連鷹銘這小子,竟然也愿意孤注一擲。真是目光短淺!”鷹風(fēng)惡狠狠地說道,在他眼里鷹銘是不可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方的,這樣很危險。這也是一直以來鷹風(fēng)敢于利用鷹銘的緣由,可沒想到,這鷹銘竟然這般“不堪重用”。
“師父,煦兒是永遠(yuǎn)不會背叛您、離開您的?!柄楈阏J(rèn)為,他和鷹風(fēng)的其他徒弟都是不一樣的。
“好煦兒,待我在這王位上坐上一坐,就會把全部的功力傳授給你。不要怪師父此刻還防著你?!柄楋L(fēng)看著鷹煦,心里默默地說道。
鷹風(fēng)、鷹煦父子二人帶著殘余的部下找到一家偏僻的院落。鷹風(fēng)示意底下的人去看看有沒有人住,畢竟戰(zhàn)爭使得很多房子都變成了無主之宅。
那一問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鷹風(fēng)走了進(jìn)去,瞬間感到不對勁,于是做好了防御的姿態(tài)。
“師父,你察覺到異樣了嗎?”果然,鷹煦也感覺到不對勁。
“嗯?!柄楋L(fēng)點點頭:“這里太干凈了,不像是沒人住?!?p> 但是他們確實沒有感到任何的氣息。
“會不會是主人還沒回來?”鷹煦猜測道。
“戰(zhàn)時危險,普通百姓怎么會這么晚還在外游蕩,只怕是個陷阱?!柄楋L(fēng)不敢輕舉妄動,于是示意大家埋伏好。
過了一陣,大家聽到一陣咳嗽聲伴著并不暢快的腳步聲,門開了,身影看起來是個女人。
鷹風(fēng)覺得這身影十分眼熟,但不敢確定,只能按兵不動。
那女人一進(jìn)屋,就察覺到家里有人來過,便裝作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坐了下來喝了口水。她知道,想要引處這幫人,須要先發(fā)制人。因為她必須要這些人引走!
女子裝作找不到東西的樣子,四處尋找,她感覺得到這幫人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就在屋子里,而其余中藏在院子里。于是,她走向床鋪,把手伸到枕頭下面,摸索藏好的那把短刀。
女子口中念叨著:“放哪了呢”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短刀向床下進(jìn)攻。
床下的人早就看出了端倪,只待對手出招便能見招拆招。兩個人都做了一招致命的打算,可在四目相對時,卻都停了下來。
“萍兒,是你嗎?”鷹風(fēng)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沙啞,他從未想過再見到這孩子時候的場景。
鷹萍沒有說話,而是欠身讓鷹風(fēng)出來。
“萍兒,真的是你嗎?”鷹風(fēng)有些不知為何的激動。
“師父······”鷹萍沒有想到會碰到鷹風(fēng)。她只是偽裝成百姓,完成一些任務(wù)。
可是這聲師父,還是觸動了鷹風(fēng)的內(nèi)心。
門外的鷹煦聽到了動靜,走進(jìn)來看,看到了鷹萍。
“原來是萍師妹啊?!柄楈阕匀徊粫喧楋L(fēng)的心情,他一直以為,鷹萍仍然在朝中。
鷹萍沒有回應(yīng)鷹煦,而是直勾勾地看著鷹風(fēng)。
“你怎么在這?”鷹煦提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