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書
兩人甜蜜的一覺睡到天亮。
吃過早飯,東方墨謙不舍地送鄭曉曉回家,他自己則是去了公司。
回到家,鄭曉曉收拾了一番,就打車去了鄭家的老宅。
當年外公去世后,爸爸就不愿意住在偏遠的老宅里,帶著寧惠琳和寧婉婉還有她在繁華地帶買了現(xiàn)在所居住的別墅,所以現(xiàn)在鄭家老宅已經(jīng)破敗不堪,墻上早已布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
鄭曉曉背著包包,直接進去,她走到一處墻邊,將墻上一副普通的油畫搬走,里面凹陷,赫然是掛著一把鐵鎖的大門,她拿出外公去世前留給她的鑰匙,將鎖打開徑直的走了進去。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處書架透著幾分光亮,而光源是來自她外公當初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一顆夜明珠。
在夜明珠下面還有一個暗格,暗格中放著只放著一只小型保險箱。
這都是外公曾經(jīng)告訴她的。
鄭曉曉又按照外公曾經(jīng)告訴她的密碼將保險箱打開,借著夜明珠的光,鄭曉曉看到了那本書,那本在她夢里頻繁出現(xiàn)的書。
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鄭曉曉將書小心翼翼地裝在了書包里,順手拿走了外公留下的夜明珠,就立即離開了。
也許她應該立馬將書燒掉,但這是外公珍視的東西,外公只叮囑過她,不要將其公開,卻并未同意她將其燒毀,因此,以免夜長夢多,鄭曉曉打算將書倒背如流之后,再將這本書徹底銷毀,也不算毀了外公的珍愛之物。
從老宅回來的三天,東方墨謙沒有找過她,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給她打一個簡短的電話,鄭曉曉有一天告訴他:“我要搬回去住了,和家里人一起生活!”
東方墨謙不大理解:“你回去便如同進了狼窩,即便是睡覺也得提防著,她們會隨時咬你一口!”
他很擔心,前些日子夏家的事情若沒有他打點著,恐怕鄭曉曉會諸多煩心事纏身,但是他倒不會覺得他的曉曉會陷入困境而無法自拔,她是那么的聰明機敏。
“是我爸爸打來的電話!”鄭曉曉解釋,“因為最近夏家的事情,家里已經(jīng)亂作一團,我也不好拒絕!”
她沒想回去的,但是她沒有理由拒絕。
只是她覺得,要她回家住這件事情,準是寧婉婉在她爸爸面前吹得枕邊風,她似乎又落入了寧婉婉給她下的圈套。
“我很擔心你,曉曉!”東方墨謙連睡覺的心情都沒有了,眸中有些陰郁。
“難道你派來保護我的人是來吃干飯的?”鄭曉曉開玩笑,“況且,我也不傻,不會輕易被人算計了去!”
而且,她回去住也有她自己的打算。
“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如果要我知道你自己逞能被別人算計了去,我會狠狠地收拾你一頓!”
鄭曉曉臉色通紅,突然想起了前幾天那瘋狂的夜晚,讓她現(xiàn)在一想起來都羞的幾乎能暈過去。
“我知道!”她拍了拍臉。
隨后她又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那迷藥你幫我從黑市找到了沒?”
“正派人給您送過去?!睎|方墨謙心情有些差,“若不是公事纏身,今晚我就去找你!”
“你先忙,不用擔心我!”
他勾唇,問:“曉曉,你想我了沒?告訴我,你想我了嗎?”
“你先忙!”鄭曉曉說不出肉麻的話,打著哈哈,說了句拜拜就直接掛斷了。
東方墨謙看著已經(jīng)結(jié)束通話的頁面,笑罵著鄭曉曉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他不只那么一次這么罵她,可她再沒良心,他也無法不愛她。
他的手下將迷藥給鄭曉曉送了去。
鄭曉曉幾乎徹夜未眠,在實驗室倒騰了一晚上,才搞清楚這迷藥的成分,同時也搞清楚了前幾天自己兩次被寧婉婉母女成功下藥的原因,只是她又疑惑了,寧婉婉是從哪里得來的這些,像東方墨謙這么厲害的人,搞到這種藥物也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她到底是如何弄到這種藥的?
鄭曉曉陷入了沉思。
翌日是周六。
天氣還是炎熱不堪,翠綠而泛著光的葉子像是光滑的綠稠掛在虬枝上,繁茂的大樹旁的湖面波光粼粼,望著這寧靜而平和的景,鄭曉曉已經(jīng)提著行李到了家。
這家是寧婉婉和寧惠琳,卻不是她的。
有傭人給她開門提行李。
爸爸袁志天不在家,聽說最近夏老爺子病愈,一直在打壓鄭家的公司,他忙的焦頭爛額,寧惠琳還在監(jiān)獄里坐著,家里只有寧婉婉。
她笑意盈盈,粉腮桃唇,似乎最近的事情一點兒都沒影響到她,她和鄭曉曉說:“歡迎回家,姐姐!”
鄭曉曉看她虛偽的嘴臉看慣了,也并沒打算明面上撕破臉皮,她扯著嘴角,笑的比寧婉婉的還假:“謝謝!”
說完,她和傭人上了樓。
房間還是原來她搬走之前住的那間,只是冷清的很,像是被布上了冰塊兒一般,讓人心里也發(fā)冷。
“你先下去吧!”鄭曉曉和傭人道,“我累了,想睡個午覺,晚上爸爸回來的時候叫我!”
“好的,大小姐!”傭人恭恭敬敬地退下。
鄭曉曉沒急著收拾,而是拉上了厚重的窗簾,躺在了床上,她的眼睛到處轉(zhuǎn),似乎在打量著房間,當目光觸及到梳妝臺對面一處泛著微弱紅光的插孔時,她才閉了眼。
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她太累了,最后還是傭人敲門將她叫醒的。
傭人告訴她:“大小姐,老爺回來了!”
“哦,我這就下去!”
鄭曉曉裝似隨意,將行李箱推倒泛著微弱紅光的插頭前,收拾一番就下去了。
袁志天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上,寧婉婉在旁邊和他有說有笑的,然而當看到鄭曉曉下樓來,袁志天又繃緊了臉。
“爸爸!”鄭曉曉笑著叫他一聲。
“你坐下!”袁志天語氣不好,“這次叫你回來,我是有事情要問你!”
“是什么事?”鄭曉曉依舊溫和的笑。
“那天夏老爺子是怎么昏倒的?”袁志天頗為生氣,如今寧惠琳被陷害成夏炳林的殺人兇手,造成公司局勢動蕩不安,本來就焦頭爛額的了,夏老爺子醒來之后卻又將前幾天自己暈倒的事情推到了他袁志天的身上。
夏老爺子肯定,是他袁志天不愿意將鄭曉曉嫁給他兒子,所以派人打暈的他。
如今新賬舊賬一起算,公司簡直瀕臨破產(chǎn)。
婉婉已經(jīng)跟他解釋過,夏老爺子暈倒之前,她是去了衛(wèi)生間的,那么就一定和鄭曉曉有關。
“爸爸,我不知道,夏爺爺要我嫁給他兒子,我不愿意,一時沖動我就跑出去了,之后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也許您應該問一下婉婉,聽說是她叫的120!”鄭曉曉將皮球踢給了寧婉婉。
但是袁志天早已被寧婉婉打過預防針,不肯相信鄭曉曉,他怒道:“你個死丫頭,竟然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