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百合替渥丹傳話
“大護法性格莽撞,但卻敢作敢當,若讓她去引伯都出來,說不定還真得會成事。二護法心機深沉,玩陰謀可能沒誰能勝了她,去斗梼杌,她可沒那個膽,我偏向主上推薦她去,成不成的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最好被梼杌吞吃了才好呢!”渥丹抓過一些冰塊敷在臉上氣憤憤地道。
穆貞聽著渥丹的言語,嘆了口氣道:“你呀,令婧和南玉都不好招惹,你用這一件事得罪了她倆,以后還怎么在一起共事呀?”
“大護法和二護法早就不和了,現(xiàn)如今再加上我這個三護法,三個護法之間都不和睦,那才能‘三足鼎立’呢!”渥丹輕笑著答道。
穆貞輕彈一下渥丹的腦門,道:“真是鬼精鬼精的,你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姑姑放心吧,我縱然不為我考慮,也會為姑姑考慮的,自會小心的?!变椎っ幌卤荒仑憦椞鄣哪X門笑道。
“聽說書佑自那日與你相見后,日日醉酒,他也沒有再找過我,如今他在嘉月的洞里,我也不好去找他,要不找個合適的機會你去勸勸他?”穆貞一邊替渥丹揉著雞蛋一邊擔(dān)心地道。
渥丹聞言暗自神傷,幽幽地道:“見了面又能如何?只能讓彼此的心更加混亂罷了?!?p> “哎!一切都怪姑姑,姑姑是棵苦樹,苦樹上面自然結(jié)的是苦果,你們此生若能安好便罷了,否則,姑姑今生罪過就大了。”穆貞用衣袖沾了眼淚默默的道。
“姑姑你說什么呢?什么苦樹上結(jié)的苦果,我與書佑,命運自然是掌握在自己手掌中的,與姑姑何干?姑姑快別哭了,我今晚去找書佑勸勸他,既然已經(jīng)和嘉月成了婚,就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別再喝酒了?!变椎だ^穆貞的手,替穆貞姑姑擦干眼角的淚水道。
“若他聽你的話才好呢!”穆貞道。
渥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向四周尋找,問道:“百合呢?怎么沒有見到她?”
“在你后室打盹呢!不知你從哪里找來的人,沒事就知道打盹睡覺,啥事也不干。”一提起百合,穆貞沒有先前的悲傷,卻又心生抱怨。
渥丹朝穆貞笑笑,道:“她是個不懂事的人,望姑姑多多包涵?!庇指呗暫傲艘宦暋鞍俸?!”百合聞聲立馬驚醒,朝渥丹奔了過來。
“渥丹什么事?”百合直挺挺站在渥丹跟前,問道。
“要叫三護法!怎么還敢直呼護法名諱?”穆貞姑姑怒聲教訓(xùn)道。
“無妨,無妨,就叫渥丹?!变椎N笑著,讓穆貞姑姑不要計較。
渥丹將一個紙條交給百合,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什么,百合答了聲“是!”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你到底是從哪里將她拾了回來,竟這樣不懂禮數(shù)!哪日讓大、二護法抓住了把柄,看你怎么辦?”穆貞姑姑將雞蛋收好放在盤子里責(zé)怪道。
“放心吧姑姑,我心中有數(shù)?!变椎ぽp輕拍了怕穆貞的手,“姑姑也不要對百合太過苛責(zé),就當她是個會說話的擺設(shè)就成了。”
穆貞被渥丹的話攪得云里霧里的,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把一個大活人當成是一個擺設(shè)物件,穆貞是越來越搞不懂渥丹這丫頭了。
書佑與嘉月成婚幾日過得非常不痛快,日日抱著酒瓶爛醉,嘉月猜不透到底要怎樣書佑才肯和自己好好過日子,嘉月郁悶異常,卻無處可訴,幾乎日日都要跑到祥云洞里找南玉訴苦。
這日,嘉月看見書佑又醉酒便離洞而去。
書佑醉臥榻上,想著從前和如今淚水橫流。忽然洞外響起叩門聲,書佑踉蹌著起身打開門來看,見一陌生丫頭,那丫頭看著書佑,凝視了會問道:“你可是書佑?”
書佑打著酒嗝應(yīng)了聲“是?!?p> 那丫頭看著書佑呆呆模樣,嗤嗤捂嘴笑了笑,塞給書佑一個紙條,道:“渥丹讓你今夜子時到銀杏樹下等她?!睍舆€沒來得及問清她是誰,那丫頭說完立馬跑開了。
聽到是渥丹來邀,書佑立馬清醒了三分,朝天空看看還高高掛起的大太陽。想著離午夜還早,便打了水來,仔細梳洗了一番,坐等子時與渥丹相會。
有人來洞里找書佑說話的事讓嘉月的侍女蓮兒瞧了個正著,但沒有聽見他們說什么,蓮兒認得與姑爺說話的是渥丹身旁的新來丫頭百合,連忙跑到瑞云洞將此事告知了嘉月,嘉月正在瑞云洞與南玉說著話,聽到蓮兒帶來的消息,連忙辭別二奶奶趕回自己洞里。
嘉月推開洞門看見書佑正在榻上盤坐修煉,長出了一口氣,她以為書佑被渥丹叫走了,沒想到還在洞里,一下放心了不少。
嘉月上前替書佑捏捏肩,輕聲輕語地道:“嶺南外祖家昨日差人送來九枚人心,書佑哥哥想怎么吃?生著蘸料吃還是要煮熟了涼拌?或者煲湯?”
書佑只顧閉目發(fā)力修行,沒有睜眼看嘉月,冷冷的道了一句“煲湯吧,多放點姜,去去味?!?p> 嘉月聽著書佑今天還愿意與自己搭話,心頭又高興了些,立馬安排侍女去煲湯,安頓好后,又試探性的問道:“書佑哥哥今日若無其他事,我們?nèi)ド较麓笪缀幼ヴ~好嗎?”
書佑本想安安靜靜修煉,去去身上的酒氣,也好整理整理心情晚上好與渥丹相會,沒想到嘉月一來就在耳邊聒噪不已,不由得生起厭煩之心來,收了法力,一把甩開嘉月徑直朝洞外走去,嘉月伸手一把抓住書佑的袍袖,急切的問道:“鍋里還煲著湯,書佑哥哥要去哪里?”
書佑掙脫嘉月的拉扯,走出洞門,徑直往山頂銀杏樹下去了。離約定的時間尚早,但書佑不想聽嘉月聒噪,更等不及與渥丹相見了。一人坐在銀杏樹下看著日頭落月亮升……
書佑前腳走,嘉月后腳便跟了來,她想看看書佑到底要去做什么,她一路跟著書佑,在不遠處偷偷看著書佑一人坐在銀杏樹下,心頭猙獰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