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書佑重生洞偷燈
嘉月本想引起渥丹的誤會,讓她來找書佑的麻煩,自己好摘身事外。可她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渥丹擋了回去,最后還差點被他策反,嘉月只得回洞從書佑身上下功夫。
嘉月垂喪著頭回到自己洞里,書佑用紅腫的眼睛看了眼愁眉緊鎖的嘉月,隨口問了一句:“你又到二護(hù)法那去了?”
“沒有,是被穆貞姑姑叫去了……”嘉月躊躇著欲言又止。
“她叫你去干什么?”書佑瞬間怒目圓睜。
嘉月一把抱住書佑,哭泣道:“書佑哥哥,我沒想到你經(jīng)歷了這些。穆貞姑姑叫我過去,說讓我好好勸勸你,她說她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她說三護(hù)法已經(jīng)著手再查了,讓你相信她。”
書佑一把推開嘉月,怒吼道:“現(xiàn)在連你也變成了她的說客了嗎?”
“沒有,只是我覺得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證明穆貞姑姑是殺害公婆的人,我們就等著看三護(hù)法能查出什么來?!奔卧录泵ψブ鴷拥囊陆?,解釋道。
“她能查出什么來?她查不出來真相!”書佑咬牙憤憤道。
“也是,三護(hù)法是穆貞姑姑一手撫養(yǎng),視她為親母,就算姑姑是兇手,三護(hù)法也會維護(hù)她,不會把證據(jù)拿出來,說不定還會栽贓到他人頭上。與其這樣不如我們?nèi)デ蠖o(hù)法來查?!奔卧乱慌陨匡L(fēng)點火,生怕書佑心中的怒火不夠旺。
“哼,還查什么?藍(lán)水珠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書佑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手刃了穆貞。
“穆貞姑姑今日也給我說了藍(lán)水珠的事,說是她撿回來放在箱子的,因為時間太長,忘記了有這回事,所以就沒有給你說,現(xiàn)在想起來了,她不敢見你,讓我給你帶個話,說說這個事?!奔卧潞巵y造,引得書佑對穆貞的誤會更深了。
書佑聞言一把掀翻了桌子,咬牙切齒道:“什么撿的?!全是在胡說八道,她若心中沒鬼,怎就不敢來見我?”
“書佑哥哥,要不你親自去問問姑姑,看她是在哪里撿的,讓她給你說清楚些。我跟你一起去吧!”
書佑完全被氣昏了頭,理智全無,被嘉月三兩句話就說的信以為真。
“你去二護(hù)法那里把重生洞的幽火燈盞求來,她若能交代清楚也就罷了,若交代不清楚,就去給我爹娘陪葬吧!”書佑面無表情,見嘉月愣在原地,無動于衷,大喝一聲道:“還不快去!”
嘉月只是想挑唆書佑更恨穆貞而已,但當(dāng)書佑動起真格來,還是被嚇到了。嘉月跑到祥云洞說明來意,南玉假惺惺地道:“你們夫妻問本座要幽火燈要去威脅穆貞,這本座可不敢給你們,要是你們?nèi)浅鍪聛?,洞主可是要問我罪的。再說重生洞的看守們這個時辰也都睡了,不好給你們開門呀。”
嘉月索求無果,心中倒是舒了口氣,書佑要是真的用幽火滅了穆貞九命九尾,豈不也是自己的罪過。嘉月回到洞給書佑轉(zhuǎn)述了南玉的話,可書佑一聽,正中下懷,南玉不能明著給自己,那自己就去重生洞偷吧。
書佑提劍奔出洞門往千峰崖背后的重生洞里來,重生洞往??词貒?yán)苛,沒有腰牌口令,連個蒼蠅也別想進(jìn)去,今天看守重生洞的狼妖卻全在打盹,洞門還半掩著,書佑想也沒想就沖了進(jìn)去。重生洞內(nèi)里面聲音嘈雜,凄厲的哭喊聲、呻吟聲混響成一片。
書佑摸著黑往前走,心臟緊張得快要從嘴里蹦出來。書佑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看見有一處墨綠色的光亮,“是幽火!”書佑散步并做兩步拿起那盞幽火燈就走!
書佑沒想到拿到幽火燈這么輕松,幾乎就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他以為會經(jīng)歷一場搏殺,至少南玉會帶人來阻攔,沒想到重生洞大門敞開,任由自己取拿。
被仇恨沖昏頭腦的書佑沒有想到是南玉故意放自己進(jìn)去的,故意點亮了幽火為他指引方向,他反而為自己能這么輕松就拿到幽火燈而暗自竊喜。
書佑將幽火燈藏在身上,到穆貞的洞門前,破門而入。穆貞被突如其來的響動驚醒,立馬從榻上坐起身來,穆貞一臉驚恐,月光從洞口照射進(jìn)來,穆貞這才看清是書佑。
“姑姑殺害我父母,竟能高枕無憂?”書佑劍指穆貞的喉嚨,道。
“書佑,姑姑沒做過這樣的事,藍(lán)水珠的事姑姑是真的不知道它怎么到箱子里的。你要相信姑姑!”穆貞苦口婆心,想讓書佑相信自己說的話。
“撒謊!姑姑下午還給嘉月說藍(lán)水珠是撿來的,因時間太長忘記了,現(xiàn)在又說不知道,到底姑姑句話才是真的?”書佑哭泣著咆哮。
“姑姑何時給嘉月說過這樣的話,姑姑近日都沒有見嘉月的面呀?!蹦仑懣粗仁煜び帜吧臅?,不知他的話從何而來。
“姑姑不是讓嘉月來做你的說客,說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讓她好好勸勸我嗎?難道要我喊來嘉月對峙嗎?”書佑手中的劍離穆貞的脖頸又近了一寸。
“書佑,那就喊她來與姑姑對峙好了,姑姑白日里一直在吉云洞,沒見過其他人,更沒有讓嘉月來做姑姑的說客!”
書佑看著義正言辭的穆貞,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他不知道穆貞和嘉月的話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在撒謊。正在猶豫間,門外想起嘉月的聲音。
“姑姑當(dāng)真是老了,與嘉月見過面不過一個半時辰,就忘記了!”嘉月從洞外進(jìn)來,立在書佑身邊,俯視著坐在榻上被書佑用劍指著喉嚨的穆貞。
“姑姑不是要找嘉月對峙嗎?正好嘉月來了,那你們就說道說道吧?!睍涌粗鹿庹沼持仑懖紳M溝壑顯得更加蒼白的臉道。
“老身何時見過嘉月小姐,嘉月小姐為何要誣陷老身?”穆貞被嘉月質(zhì)問有口難辯。
“嘉月誣陷姑姑對嘉月有什么好處呢?嘉月只是照實將姑姑告訴嘉月的話傳達(dá)給書佑罷了,沒有說姑姑半句壞話,談何誣陷?”嘉月語氣鏗鏘,就像是穆貞真的找過她談話一樣。
穆貞閉上眼睛,面色絕望,道:“姑姑不知道你聽信了何人的讒言,單憑一顆珠子就來定姑姑的罪,姑姑同你一起生活了五百余年,姑姑的為人你一點就不了解嗎?”
“雖說用五百多年的時間足以了解一個人的品性,但若是姑姑偽裝的夠深夠好,那就算書佑去習(xí)得讀心術(shù)也是無從知曉的?!睍幽抗鈨春?,月光下迸射出褐色的火焰。
“既如此,你與我的情義自今日就散了!”
穆貞說著伸手抓住書佑指向自己的劍,一使力,劍斷成了幾節(jié),散落在地,散發(fā)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