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鋼鐵長龍,噴吐著濃烈的白煙,緩緩的停靠在鐵山城內(nèi)的一座車站。
列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站臺上,一陣凄厲的哨子聲,緊閉的列車車廂大門“刷”的一下被拉開,錦衣衛(wèi)們魚貫而出,在站臺上迅速排列成整齊的隊形。
鐵山郡令喀爾克,鐵山城令芭菲卡,鐵山城守提綁卡大校等在月臺上站的筆直。
錦衣衛(wèi)吹奏起嘹亮的軍號聲,站臺上所有人自覺敬禮,表達對可汗江洛的尊敬。
車門再次打開,在彌漫的煙霧下,江洛走下了列車。
他一身黑色半舊的軍裝,半披著小斗篷。這套仿自原來世界驃騎兵的打扮,風(fēng)靡昆夏,無論野戰(zhàn)軍,城防軍還是武衛(wèi)軍和海軍,也不管騎兵,步兵還是工兵和水兵,全部按照江洛的打扮穿著。只不過通過軍帽和裝飾來區(qū)分不同歸屬。
這其中,錦衣衛(wèi),黑衣衛(wèi)和白衣衛(wèi)通過罩在外衣上的馬甲加以區(qū)別。此時,站臺上的錦衣衛(wèi)們正是頭戴圓筒高帽,裝飾七彩頭飾和彩色馬甲的標準裝束。
還有八頭比蒙也在馴獸師的驅(qū)趕下,身披著鐵甲,列隊在車廂兩側(cè)。在江洛肆意訓(xùn)練下,昆夏已經(jīng)能夠湊出八頭合格的比蒙充當(dāng)儀仗,以震懾他國。
江洛離開裴冷翠來鐵山前,特意在昆夏樞機大主教黎塞留的陪同下接見了希臘神殿和羅馬圣殿的駐昆夏代表。有點意外的是,老熟人鹿構(gòu)也在。
自從新港大搜捕以及兩大圣殿公開活動后。江洛沒有阻止,而是推出來黎塞留公開對抗。
由于江洛可汗威名,兩大圣殿哪里比得上昆夏本土支持的新教?
加上江洛稅收針對本土新教優(yōu)惠,于是兩大圣殿爭取信徒的工作難度陡然升了不少。
黎塞留拖住了兩大圣殿,江洛保證了后方的安全,帶著部隊浩浩蕩蕩的開進馬拉松和鐵山,隨時準備防御獸潮。
江洛還是習(xí)慣騎著小二黑,在昆夏的國徽和國旗上,以小二黑為原型的黑馬圖案,成了主要元素。
江洛現(xiàn)在出行,已經(jīng)不太可能像以前一樣簡單了。在錦衣衛(wèi)和一眾鐵山官員的簇擁下,向下榻之處緩緩而去。沿途的軍民不斷歡呼,向江洛表達自己的敬愛。
饒是江洛天生不喜歡這樣的場面,也不由自主的融入到這個歡樂的氣氛里。
鐵山經(jīng)過擴建,已經(jīng)成了一個巨大的堡壘,全城近一半的人口是正規(guī)軍。馬拉松城更是高達三分之二。江洛杉必須依靠這這樣高比例的兩座城池堡壘,抵抗獸潮的入侵。
目前,江洛在鐵山部署了八個步兵旅,四個騎兵旅,動員了全城居民充當(dāng)民兵。
此外,新的鐵路連接了鐵山和國內(nèi),一列列火車送來了各種作戰(zhàn)物資。
于此同時,在大批士兵的護衛(wèi)下,從鐵山運出物資送到了馬拉松城里。
偵察騎兵四散而出,搜索獸人們的存在。江洛已經(jīng)部署完畢,隨時準備迎接獸潮。馬拉松和鐵山將互為犄角,同時展開對獸人的作戰(zhàn)。
江洛在準備的同時,獸人們也在行軍。
扶巫王莫斯提拉其正在隊列里,它每日沒精打采,白天騎在駱駝上發(fā)呆,晚上要么呼呼大睡,要么就是不停的祈禱。
“扶巫王,這可不像你扶巫王的做派啊”這天,莫斯提拉其正在向比蒙神祈禱。冷不丁,丁零王卻撒克盧布的聲音從背后想起。
莫斯提拉其祈禱的姿勢不變,雙手合掌跪在地上,沒好氣的回答“有啥做派不做派”
卻撒克盧布大大咧咧的盤坐在地上“行了,老狐貍,你的奸詐勁兒哪里去了,難不成你真是狐貍?一戰(zhàn)平兩國的勁兒哪去了”
“哼,你是大單于把兄弟,西征主帥,堂堂丁零王,我小小的扶巫部哪里敢惹你啊”
“哈哈哈”卻撒克盧布仰頭大笑“把兄弟,把兄弟”卻撒克盧布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莫斯提拉其,你以為他的把兄弟是啥好位置,你喜歡的話我跟你換”
莫斯提拉其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著卻撒克盧布“你什么意思”
“莫斯提,明人不說暗話。比蒙神在上,卻撒克盧布跟你說實話”
卻撒克盧布抓起來桌子上的杯子,一仰頭“咕咚咕咚”全喝了。
“好酒,今天晚上老子喝了半桶摻了水的酒,好不容易把古拉格放倒了”卻撒克盧布抹了一把嘴“現(xiàn)在,大軍之中,沃爾部的崽子都睡了,你大可放心”
卻撒克盧布站了起來“你以為我愿意來當(dāng)主帥?你不知道?上次大單于碰到了天煞一敗涂地,我就能拿天煞有辦法?”
“老狐貍,鐵木哥啥心思你我都看不出來嗎”卻撒克盧布一臉的憤恨“把兄弟,把兄弟,老克烈單于還是它爹呢,不就是想好好和人類相處,腦袋都沒了。就是鐵木哥再怎么鑲金帶銀,它還能長回去?”
“布里吉那頭蠢牛,也就那樣了,看樣子在晉國休養(yǎng)生息,指不定哪天突然被東方給砍了才好玩呢,除了當(dāng)它鐵木哥的馬前卒,還有什么?”
“卻撒克盧布,那你自己不也是嗎”莫斯提拉其正色道。
“哈哈,這就是我來這里的原因”卻撒克盧布一臉的奸笑,仿佛是扶巫上身“鐵木哥為什么不來,因為它沒幾天過頭了”
“什么!”莫斯提拉其猛地彈了起來,一臉的緊張
“不用害怕,除了你我的丁零部和扶巫部,沒別人了”
卻撒克盧布笑吟吟的“大比蒙神錯愛,讓鐵木哥天生圣感。鐵木哥又第一個取得了三圣物,才有本事一統(tǒng)我圣族”
“可是,和它命不久矣有什么關(guān)系”莫斯提拉其問道
“貪,太貪了”卻撒克盧布笑吟吟的“有圣感得有圣物,沒有圣物撐死就是一個超人。有圣物也得圣感配合,要不然也就是個狠人。獨虎干不過群狼。有了圣物配合圣感,才是超凡脫俗”
“我知道,可是和鐵木哥有什么關(guān)系”
“沒發(fā)現(xiàn)嗎,圣族歷來超凡脫俗之人都沒有安享晚年,人類那些圣感覺醒之人同樣沒有長壽者”
“我知道,圣感會透支生命,這是比蒙神得安排。可鐵木哥才四十多歲,至少十年是耗的起的”
“你還記得你得到的人類圣物,那個玉佩嗎”
“怎么了?”
“鐵木哥拿他引圣感,生命透支大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莫斯提拉其,枉你是扶巫王,你以為鐵木哥就是穩(wěn)如泰山的大單于?不服它的多著呢,那怕沃爾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卻撒克盧布毛茸茸的爪子湊到莫斯提拉其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獸人聽到了扶巫王久違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