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一會兒,就看見張府的當家人張蒙著急忙慌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慌里慌張,生怕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什么事情。
這個女兒,他可是看得比命還重要,張家以前窮的叮當響,在落梅族只有被欺負的份,那個時候的張蒙覺得自己吃頓飽飯,都是上天的恩賜。
說來也是他的好運氣,前幾年他收留了一個在街上流浪的姑娘,日久生情的兩個人,最終成了親。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他娶了這個女子以后,做生意是順風順水,很快就積累了不少的財富。
過了幾年,他們的女兒出生了,這個女兒竟然天賦異稟。從她十歲開始,就能夠提前預知事情,借著女兒的東風,張蒙才有落梅族第一富商的交椅。
他怎么也不敢得罪自己的這顆搖錢樹。
所以聽說女兒有事找他商量,他就急匆匆的從落梅族第一大臣家里趕了回來。
“乖女兒,什么事情這么著急啊?”
剛跨進門口的張蒙看見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女兒,自己卻是顧不上喝水就開口詢問。
張可心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提起眼前的白釉茶壺,倒了一杯茶。
站起身來,雙手遞給張蒙。
張蒙見女兒這般乖巧,也是暫時放平了心態(tài)。
接過茶坐在了椅子上,慢慢的品著,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等待著她接下來要宣布的事情。
“爹,大王是不是要娶妻了?”
張蒙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孩子自從懂得男女之事,第一眼就相中了野少墅,這么多年都癡心不改,快熬成個老姑娘了。
當?shù)目丛谘劾?,急在心里。卻又不好表現(xiàn)在女兒面前,怕她和自己翻臉。
“對?!?p> 張蒙之所以回答的這么肯定,就是因為今天下午的時候在第一大臣家里聽說的消息。
據(jù)說那個女子還沒有得到寵幸,大王就已經(jīng)下了命令,讓第一大臣籌辦迎娶王妃的典禮。
“爹,我不想讓他們結(jié)婚。”
張可心歷來任性慣了,張口就提出了這幾乎不可能的要求。
張蒙似乎是被自己女兒的語言嚇到了,半晌沒有說話。思考了良久,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心……心……心兒,這個……事情……怕是……”
“不用說了,我心意已定。”
張可心堅定的態(tài)度,讓張蒙明白,哪怕前面是油鍋,自己也要跳了。
這個女兒生來天賦異稟,可以說,張家能有今天,九分的功勞都是她的。既然她已經(jīng)決定了,自己死扛著也沒有用。
“那你打算怎么做?”
張蒙說話連貫了許多,決定了一條路走到黑,前方有沒有光明便已經(jīng)不太重要了。
“慢慢來,得到再失去,才痛苦,呵呵呵……”
張可心的笑,陰冷而兇狠,身為她親爹的張蒙也是打了個寒顫。
無比慶幸,與眼前這個女子是親人,而不是敵人。要是敵人,恐怕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爹全聽你的?!?p> “謝謝爹?!?p> 張可心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安靜溫柔的張家大小姐。
話說環(huán)兒將女子帶回去洗的香香的之后,一刻也不敢耽誤,就將女子帶來了野少墅的大殿。
殿內(nèi)燈火通明,讓環(huán)兒有點羨慕身后的這個女子。平常這個時候,大王早早的就睡了,大殿里也是漆黑一片。
今天晚上,為了等待這個莫名其妙被抓來的女子,這里竟然亮如白晝??梢姡@個女子在大王的心里有多重要。
站在門口,等人通報后,將女子帶進殿內(nèi),得到允許之后,小環(huán)安靜的推出房門,并且細心的將門關好后離開。
她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沒有半點的好奇之心。從小就伺候在大王跟前的她,早就明白了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
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長。
大殿內(nèi),白天被抓來的女子,已經(jīng)判若兩人。白天臟亂并且?guī)е静莸念^發(fā)此刻被清理的干干凈凈,黑亮而且順滑的垂到腰間,在大殿燈光的映襯之下,如同黑色的錦緞;臉上的皮膚宛若凝脂,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雙頰上還帶著一絲紅暈,顯得更加的嬌俏可人。
此刻的她,低著頭,還是不敢看那個坐在大殿里高高在上的男人。只裹著一件紗衣的她,此刻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明明走了一路也沒有的感覺,卻在此刻出現(xiàn)了。
腳步聲響起,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女子明顯的開始緊張,雙肩微微的抖動。
可是這些,在野少墅的眼里,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誘惑。
這惹人憐愛的模樣,徹底激發(fā)了野少墅身體內(nèi)的男性荷爾蒙。
不過,野少墅自從被打下凡間,這么多年的摸爬滾打,雖說他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沒有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撩妹,還是要慢點來,急了容易燙嘴。
“是不是冷?”
略帶磁性的嗓音,在空曠的大殿響起,別樣的曖昧。
女子紅了臉,不知道怎么應答。她從小沒有和男性打過交道,一直成長在一群女性里面,她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無所適從。
看女子沒有回答,野少墅立即解下了他的黑色披風,披在了她的肩上。
“好點沒?”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女子有點感動,便稍稍放下了自己繃緊的弦,點了點頭。
得到自己心愛女子的回應,野少墅心里別提又多開心了,就像是一壺已經(jīng)燒開的水,咕嘟嘟泛起了粉紅色的泡泡……
但,表面上還是要穩(wěn)住。
“你的家人呢?”
女子剛放下的心,此刻又提了起來,一雙受驚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緊盯著野少墅,下一秒,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還未從旗開得勝的喜悅中抽離出來的野少墅,臉上的表情還沒轉(zhuǎn)換過來,此刻這張英俊的臉龐,左邊的嘴角還帶著笑意,右邊的嘴角卻已經(jīng)悲傷到抽筋……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這么狼狽的時候……”
空中突然響起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伴隨著淡淡的桃花香。
大殿里兩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蒼藍?”
野少墅的語氣略帶疑惑,這小子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