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陳隊……你,你怎么了?”小秦的聲音打斷了了陳峰的思考。
他轉(zhuǎn)過身看見小秦正站在門口。
“我剛才敲門了,但是你沒回應(yīng),我就……”
“有事嗎?”
“隊長,老鄭回來了?!?p> “是嗎?走,看看去?!标惙迓犝f老鄭回來了,立刻想到還有一起人口失蹤案子,于是準(zhǔn)備去聽聽情況,另外順便找隊里的老人聊聊,好找找靈感。
“隊長,你手里拿的是……”小秦突然注意到,陳峰手中捏著一個物證袋,出于好奇的問道。
陳峰將物證袋遞給小秦,“把這個讓技術(shù)隊先查一查?!?p> “好的?!毙∏仡I(lǐng)命,小心翼翼的接過物證袋,卻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一張撲克牌。
“黑心Queen?”這是?”小秦問道。
”這是‘他’寄來的,確切的說是要我轉(zhuǎn)交給徐虹的。”陳峰答道。
”‘他’?難道‘他’竟然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這張撲克牌又是什么意思呢?“
“嗯,這個人不簡單?。∫忾_謎題,看來必須盡快從徐虹身上找到突破口。好了,我現(xiàn)在去找老鄭,你盯著技術(shù)隊那邊,好好研究一下這張撲克牌?!标惙逑肓讼雽π∏亟淮?。
安排已畢,陳峰快步來到一樓的一間大辦公室,除了技術(shù)隊和法醫(yī),其他大多數(shù)干警都是在這里集中辦公。
老鄭,名叫鄭耀先,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按說正是年富力強(qiáng)的年紀(jì),卻已經(jīng)是滿頭斑白,臉上皮膚溝壑縱橫,看上去活脫脫就是個老頭兒。老鄭從警二十幾年,工作豐富,也曾經(jīng)是老隊長的得力干將,只是這幾年開始,他有點(diǎn)消極,或者有時候有點(diǎn)負(fù)能量,所以至今連個小組長都沒當(dāng)上。
“鄭哥,剛回來就這么辛苦!”陳峰離著老遠(yuǎn)就和正埋頭翻看卷宗的老鄭打起了招呼。
老鄭抬頭一看是陳峰,便放下手里的活兒,也回了一個笑。
”不辛苦,跑跑外勤權(quán)當(dāng)是郊游了,比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竟是破大案子?!?p> 陳峰搖搖頭,遞給老鄭一支香煙。
”鄭哥,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下面派出所接待還行吧?“陳峰先給老鄭點(diǎn)著煙,然后自己也點(diǎn)了一支。
老鄭狠狠的嘬了一口煙,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濃霧后,才說道:“問題有點(diǎn)棘手啊,原本以為就是一般人口失蹤,咱們也就是配合派出所做做工作,沒想到深入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事情絕不簡單,而且另外兩個區(qū)也接到了類似的報案,失蹤的都是7-10歲左右的兒童,又都是在下午放學(xué)后出的事,算起來現(xiàn)在一共是4個了,我覺得這肯定是一起人口拐賣案件,我們必須重視起來?!?p> “噢,如果這幾起事件情況都差不多,就應(yīng)該并案處理。趕快上報市局安排指定管轄?!?p> “他娘的,最可惡的就是這些人販子,干的全是喪盡天良的壞事兒,別讓我碰著了,否則絕沒好果子吃?!袄相嵙R了一句,狠狠的將剩下的半截?zé)煍Q滅在了煙灰缸里,然后又把頭埋在了案卷里。
陳峰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拍了拍老鄭,他沒說話,是因為陳峰太理解老鄭此時此刻的心情了。幾年前,老鄭的兒子就是在放學(xué)之后走失了,至今沒有任何下落。一個警察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hù)不了,那成了老鄭心里頭拔不出去的刺,媳婦也因此和他離了婚,從那以后老鄭只要遇到人口案子就一定要親自查,時間一久反倒是落下了魔怔。
“鄭哥,想開點(diǎn)吧!盡快把案子整理出來報市局?!?p> 看來想在老鄭這里找靈感是不可能了,干脆出去走走,但愿能理出一個頭緒來。
陳峰沒再打擾老鄭,站起身獨(dú)自走出了刑警隊。
能往哪里去呢?無非只是漫無目的的閑逛……
時間過得真快,沒想到一頓忙活后,此時竟然已經(jīng)到了傍晚,城市的夜生活即將開啟,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有行色匆匆的行人,也有閑庭漫步的情侶,還有嬉戲打鬧的孩童,遠(yuǎn)處燒烤店的高音喇叭正在播放著時下流行的網(wǎng)絡(luò)歌曲,一切顯得平和,充滿了市井氣息,而平常的人們又哪里知道黑暗與這個城市也許只是一步之遙,也正是因為有了如陳峰這樣的城市衛(wèi)士,才讓隱匿于黑暗中的那些怪物們忌憚,才讓生活在這座城市中的人們享受著安寧。
“那張撲克牌是什么意思,或者說它暗示、代表了什么?黑桃Q背后有何含義?以及那個‘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為什么會清楚的知道徐虹身處刑警隊?徐虹在躲避,甚至為了躲避‘他’而選擇承認(rèn)自己是殺人兇手,‘他’究竟是誰?難道是魔鬼,是怪物?”陳峰陷入了沉思,他想盡快理清一條線索,無論對手是誰,‘他’終究是黑暗的代言人,而法律的正義之光是絕對不容玷污的。
陳峰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光影陸離間一個人影突然在他眼前一閃而過,那人影似乎很熟悉,好像是……
“張隊!”陳峰覺得那人像極了因病賦閑在家的刑警隊隊長張宏偉,出于本能對著人影喊了一聲。
只是,這時再去尋找,卻只見隱隱綽綽的,那個帶著鴨舌帽,一身黑衣的人影已經(jīng)到了馬路對面,三晃兩晃后消失不見了。
“哎!張隊?他不是病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許,也許是自己認(rèn)錯人了。不然,張隊聽到自己叫他,不可能不理會的?!蓖跷跞寥恋娜肆鳎惙逍闹泻鷣y地想到。
忽然,褲兜里的手機(jī)”嗡嗡“的振動起來。
號碼顯示是隊里的電話。
“喂,什么事……”
“隊長,隊長,你在哪兒呢?快回來吧,徐虹,徐虹她出事啦!”電話那頭傳來了小秦急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