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者面露苦澀,搖頭嘆息道:“在下曹佳,雷州郡丞。”(太守副官)
緊接著,在場的很多人都說出了自己的姓名和所處官職,基本上能上的了臺面的官員都在這了,這不得不讓劉云佩服柏木的辦事效率和霧非霧成員的精干。
劉云笑著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一個一句話都沒說的中年人,中年人現(xiàn)雖然淪為階下囚,但是仍然一身正氣,臉上毫無懼色,在前者看著他的時候他同樣看著劉云,目光中有一些憎惡。
“還未請教這位是?”劉云面不改色,風輕云淡的問。但是心里卻在想:這人真是好強的氣場,好正的膽子。
中年人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劉云看著也不想自找沒趣,對柏木說:“長史留下,其他人都帶下去,好生看管,不要虐待?!?p> 柏木應聲,讓人把其他人都帶到廂房看管,自己則陪在劉云的身邊,劉云笑看著長史說:“魏大人,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魏大人名曰魏青,魏青目光閃躲,好像在懼怕著什么,全身也有些顫抖,聽到劉云問話連忙搖頭說:“不知道,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希望大人繞我一命啊,繞我一命啊...”說著話就跪在了地上。
劉云冷笑一聲說:“不,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不想步吳越的后塵,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的好?!?p> 魏青全身一顫,連忙改口道:“云王殿下,吳越做的事可是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那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誰做的都沒有關系,主事者已經(jīng)死了,我不想牽連其他人,但是你得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眲⒃粕钋橐琅f。
魏青聲具淚下,沒一會功夫就把劉云的所有問題都回答完了,包括雷州城的勢力分布情況,哪些是吳越的嫡系,哪些不是,當然也包括了一直沒有說話那個中年人。
其實這些劉云都是了解過的,手里的信息甚至比這魏青交代的清楚,詢問是試探也是確定己方信息的準確程度。
等到有人把魏青帶下去之后,柏木問:“公子,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劉云淡笑一下,找了個地方坐著說:“我打算收服周文清,讓他做這雷州太守,至于那些親吳越的勢力,滅殺?!?p> 柏木聽完苦笑著搖搖頭,這位公子行事真是果決,這么一會就已經(jīng)決定了幾個人的生死,幾個人的富貴,還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種種表現(xiàn)在一個不到十八的青年身上,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劉云接著說:“吳越的勢力多多少少都和家母之事有關,沒有直接參與也有策劃,放過他們我心不安?!?p> 柏木點點頭又問:“那直接讓周文清主掌雷州大權是不是太唐突了,畢竟...”最后的話他沒有說完。
“畢竟雷州是我們第二個大后方,不容有失,畢竟周文清是以前朝廷官員,不靠譜,但是這也沒有辦法啊,現(xiàn)下正是我們用人之際,武將薛古、石虎都可,但是主政一方誰能做得到,我們占領雷州不只是為了打通后方之路,更要讓百姓安居樂業(yè),以達到我們在雷州養(yǎng)兵的目的。”劉云語氣有些深沉,每每他都會因為無能人可用而煩惱,這也是勢力發(fā)展太快的短板,沖勁有余而底蘊不足。
柏木點點頭,他也能理解劉云的苦心,甚至到了下一個目標,湖遠城,劉云將要面對的是無人可用,無論是軍事還是政治。
“報...”正在兩人沉思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接著人就跑了進來對著劉云單膝跪地說:“公子,薛古將軍那邊傳信說敵軍勢力大部分已經(jīng)投降,但是敵軍主將卻遲遲不見蹤影,審了很多人,但是都不知道?!?p> 劉云點頭說:“我知道了,你找一個對雷州城熟悉的人,讓薛古調(diào)來兩千人,我給他一份名單,抄了這些人的家,其家眷分發(fā)盤纏趕出雷州,仆人遣散。”說這話就已經(jīng)開始用吳越的筆墨紙硯寫起了名字。
寫好之后交給手下并叮囑道:“分而行之,以防資產(chǎn)轉移?!?p> “是?!边@位霧非霧成員領命就往出跑。劉云笑著看了會他的背影對柏木說:“柏叔,讓人收拾一間干凈屋子,把周文清帶過去,我要見一見他?!?p> 太守府內(nèi)...
“周大人,請喝茶?!眲⒃拼篑R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對著旁邊一樣坐著的周文清說道。
周文清冷哼一聲說:“國家正處水深火熱之中,百姓正受戰(zhàn)爭剝削之苦,爾等不體恤報國,在這非常時期行非人之事,與禽獸何異?”
這話說的可不是一般的重,柏木眉毛一挑,一抖手劍刃出鞘,冷聲說:“請周大人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公子禮貌待你...”還沒說完就被劉云打斷。
“柏叔,不妨事,周大人說的有理,讓周大人繼續(xù)說?!?p> 柏木看著劉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搖搖頭,但是也沒有在說話。
周文清繼續(xù)說:“生于華夏,育于華夏,自當報效華夏,若一個人連根都忘了,何談人矣。”
劉云點點頭說:“正是因為我沒有忘了自己生于何處又育于何處,所以才有了這些事,我是為了華夏才行非人之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文清怒斥道:“休要巧言令色,華夏所處,自有我華夏皇室做主,皇室之爭歷來有之,你憑什么為我華夏做主?”
這話說的劉云一怔,無奈道:“因為我姓夏?!?p> “你姓什么也不...什么?你姓夏?你是誰?!敝芪那灞緛硐胝f你姓什么也不行,但是才反應過來,夏姓為華夏皇族姓氏,神州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在下夏云,周大人還有和疑問,我是燁帝親封的云王,這雷州就是我的封地,現(xiàn)在周大人還以為我有錯么?”劉云無奈中帶著苦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稱之為老頑固了,一口一個華夏,真是忠心的很。
周文清遲疑了,語結了,據(jù)他所知,夏云已經(jīng)死了,那時候他還痛惜了好一陣,因為在所有皇子中,夏云的風評是最好的,雖然他們這些人沒有見過皇子們,但是不管從京城還是其他官員嘴里打聽來的,都說皇子云是驚天之才,聰慧過人且為人謙恭有禮。
劉云看著周文清的眼睛,好像知道了他的疑問,緩緩說:“當年烏碭山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死了,是李公公帶著我逃了出去,但是還未到雪傲帝國李公公也去世了,這些年我一直在雪傲帝國唐月城。”
看到周文清沒有說話,劉云又繼續(xù)道:“前一陣子...我悄然回來,準備去烏碭山祭奠母后,聽聞國之內(nèi)亂,百姓困苦,心如刀絞啊...”
接著,劉云把這些年自己為創(chuàng)建勢力所付出的努力,以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甚至很多都是柏木以前不知道的,畢竟要重新拿回這天下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周文清在一旁聽的入迷,驚嘆劉云勢力發(fā)展之快,滲透之廣,思路之清晰敏銳,也從心底里確認了他的身份,因為夏云本來就是個驚世之才嘛,不是都這么說。
最后,劉云有些痛惜的說:“自燁帝登基以來,不問朝政一心享樂,早就讓其他勢力集團不服,襄王只是開始并不是結束,如今都已讓國內(nèi)百姓困苦,如果內(nèi)戰(zhàn)升級,戰(zhàn)火四起,還會讓很多沒有被戰(zhàn)火波及的地方重蹈長興、東欒等地覆轍,如果周大人真的一心為國為民,那就不應該只是屈居昏君佞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