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nèi)。
杜江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拷著,雙腳也有腳鐐。
在看到江宸跟蘇哲進來的時候,杜江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他哼笑了一聲:“老子一眼就看出你們兩個是條子了,不過這么年輕的條子倒是首次見,實習(xí)生?還是臨時工?”
江宸坐下,審訊桌上有一包打開的紅塔山,他抽出一根舉起,對著杜江問道:“抽嗎?”
“來一根。”
杜江點頭。
江宸微笑著說道:“抽了之后可要回答我想知道的問題才行?!?p> 杜江點頭:“可以?!?p> “你說你這么配合,前面那那幾個人都沒能問出什么來,真不應(yīng)該啊?!?p> 江宸點燃香煙,給杜江放到嘴里。
審訊室外。
先前審杜江的那名警察說道:“沒用的,抽了煙他也不會說什么。”
老張緊盯著顯示屏,沒有說話。
杜江猛吸了一口香煙,嘴中吐出煙霧,望向江宸的眼神很是不屑,老警察都審不了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家伙來能審出什么?
江宸站在杜江身后,語氣平淡:“說吧,你應(yīng)該知道我想知道什么?!?p> 杜江一臉無所謂:“我都忘了?!?p> 話剛說完,異變突起。
蘇哲以及外面的老張等人都愣住了。
江宸一把將杜江還沒抽完的香煙拿下,燃燒著的煙頭直接按在了杜江脖子上。
“啊……”
由于事發(fā)突然,杜江大聲喊叫了一聲,怒視著江宸。
“騙我?玩我?把我當(dāng)傻子是嗎?”
江宸俯視著杜江,一拳掄在杜江面門上,這一拳下去,杜江嘴中蹦出一顆門牙,然后他一把抓住杜江的頭發(fā),冷聲說道:“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杜江大喊:“你……我要跟法院投訴你!”
“投訴去吧,我又不是警察,聽好了,我是部隊的人,如果你有本事盡管投訴!但你要清楚你犯的是什么事情,雖然你不是主犯,但也足夠你牢底坐穿了!”
說完,江宸把手銬跟腳鐐打開。
杜江想要反擊,但被江宸一腳踢在面門上踢翻在地。
江宸用手臂勒著杜江的脖頸拖行,狠狠將他的腦袋撞在墻壁上。
“嘭嘭……”
一拳又一拳,江宸如同瘋了一般,下手絲毫不留情。
蘇哲都看傻了,不知道該怎么辦。
審訊室外面。
“張隊,這……”
“不用管,對付什么人就該用什么方法?!?p> “但是規(guī)定不能這樣啊?!?p> “規(guī)定這種東西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若是問起,就說他的傷是在酒吧里造成的,跟我們無關(guān)!哦對了,審訊室的監(jiān)控視頻待會兒刪掉?!?p> “呃……”
……
審訊室內(nèi)。
杜江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血肉模糊。
“別……別打了?!?p> “不打了?你剛才耍我的事情還沒過去呢!放心吧,這不是審訊,這只是私人恩怨,等解決了你耍我的事情之后,咱們再好好審訊!放心,一百零八種刑罰手法我都清楚,就看你能堅持到第幾種了!像你這種人肯定看過諜戰(zhàn)片吧?知道里面都什么手法嗎?我告訴你,那只不過是最初級的手法而已,因為再殘忍的手法……廣電那邊是過不了審的!所以別以為能扛過那些過家家就結(jié)束了,那只不過是熱身!”
說完,又是一頓捶打,杜江躺在地上,口吐血水,頭暈眼花的。
“弄盆水過來,他應(yīng)該差不多清醒了?!?p> 江宸坐下,他口中的清醒指的是另一層意思。
蘇哲去弄了一盆水,潑在杜江身上。
在蘇哲去弄水的時候,江宸看了桌面上的杜江資料。
杜江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對于這種人可以說是無牽無掛,但是……他還沒有到不怕死的地步。
只要人還怕死,那就有突破點。
人不怕死,那就讓他先怕死,再找突破點。
根據(jù)這邊掌握的資料,杜江沒有直接參與大案,他只不過是一個中間人,判刑的話應(yīng)該是無期。
但若是立功的話,可以改判幾十年左右。
江宸對著杜江問道:“想獲取減刑機會嗎?如果運氣好了,在監(jiān)獄里再減刑的話,可能十幾年就出來了。”
杜江沒有吱聲。
“想抽煙嗎?”
這句話落下,杜江身體打了一個激靈,顯然回想起上次抽煙的慘劇。
“給他點上,還是老規(guī)矩,抽了我的煙,就要回答我的問題!”
江宸示意蘇哲給杜江點上,蘇哲點燃香煙,放到杜江嘴里。
杜江很是無奈,他不想抽煙了,但這抽煙還能強制著來?
“給你一支煙的時間,好好考慮清楚!現(xiàn)在的內(nèi)心無非有著兩個矛盾點,一是怕那群人報復(fù),二是想講義氣!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如果你說出來,那群人是沒機會報復(fù)你的!至于講義氣?那群人如果講義氣的話早就想辦法救你了,那個眼鏡男也就不會丟下你跑路了!你這個傻缺,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shù)錢?!?p> 江宸的話如同針錐一般扎在杜江的心上,杜江內(nèi)心的防御也在不斷的被擊潰。
至于肉身的防御?早就崩潰了!
一支煙很快便抽完了。
這是杜江感覺自己抽的最漫長的一支煙。
“你們肯定已經(jīng)查到譚聰去工廠了,工廠西南方向十里地左右有一個暫停了的工地樓,他應(yīng)該就在那里?!?p> 譚聰,也就是眼鏡男的名字。
“我就知道這么多,譚聰知道的比我更詳細(xì),如果你們抓到他的話,可以審他?!?p> “他知道你知道那個地方嗎?”
如果譚聰知道的話,那這次完全沒必要過去浪費時間,畢竟譚聰不傻,杜江已經(jīng)被抓了,他不會去那里的。
“應(yīng)該不知道,我肯定要多留一個心眼,畢竟他錢還沒有全給我呢,我是偷偷跟蹤他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的。”
江宸點頭,對著蘇哲使了一個眼神。
蘇哲會意,把杜江扶起,然后戴上了手銬跟腳鐐。
江宸走到杜江身前,微笑著問道:“這是一場愉快的審訊,對吧?”
杜江盯望著江宸,眼角不斷抽搐。
這個男人真的是部隊里么?怎么看著比自己更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