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
中年女人一臉驚愕的望著孟白,她們家族的確有一種血液疾病,家族的老一輩說過,這種血液隔代相傳,雖然不致命,可卻有些麻煩。
這些年她一直在服用一些偏方,雖然不能治愈,可卻能有效的抑制住。
原以為不會出什么問題,直至孟白說起,她才有所警覺。
可這件事情在家族內(nèi)都是禁忌,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她可以肯定,自己先前跟孟白覺不認識。
中年女人一臉驚疑的望著孟白,有些難以置信,這個看似年僅不足二十歲的青年,竟然憑借肉眼觀察,就能看出自己身上的血液疾病。
這樣匪夷所思的醫(yī)術,讓她心頭持懷疑的態(tài)度,畢竟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過難以置信了些。
“好了,找個地方躺下?!?p> 沒有回答中年女人似是而非的問題,孟白指了指一間沒被破壞的治療室,開口說道。
中年女人略一遲疑,轉(zhuǎn)身扭動著豐碩的肥臀走了進去。
“幫我找一點朱砂和黃連,以及這幾種藥材。”
孟白抓過一旁的處方箋,快速的寫了幾種藥材,遞向王雯。
身旁的幾名醫(yī)生湊了上來,一臉好奇,看到處方箋上的幾種常用藥材,露出狐疑之色。
“這幾種都是最常見的普通藥材,難道是要用這個治病?這也太兒戲了吧?”
“王總,中藥溫順慢熱,以補為主,而且這幾種藥材的確太普通了,這恐怕不行吧?真要是貽誤了病情,你也看到了,剛那女人的兇悍樣...”
“要不咱們還是打電話找找皮膚??频娜诉^來幫忙吧,我總覺得不靠譜,而且,他連行醫(yī)資格證都沒有,看這處方箋,就是外行?!?p> 周圍的幾人一臉愁容,議論紛紛,望向孟白的眼神里有了鄙夷。
“行了,不管怎么樣,讓他試試吧,或許就能行了呢?”
看著走進治療室的孟白,王雯眼中劃過遲疑,隨即開口:“你們看著點,我馬上回來?!?p> 隨著王雯快速離去,幾名診所內(nèi)的醫(yī)護人員彼此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愁容。
“那人是誰啊?看著年齡不大,真懂醫(yī)術么?”
“我看夠嗆,八成是王總的追求者吧,人長得倒是蠻帥氣的,就是太能逞強,待會要是出了事,看他怎么收場?!?p> “可能是想在王總面前表現(xiàn)自己吧,不過,這樣無腦的嘩眾取寵,最后也只能讓自己丟臉?!?p> “我看他一身的地攤貨,估計也沒什么真材實料,希望別把事情搞的沒法收場,不然的話,咱們也要受到牽連?!?p> “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這么個人,年紀輕輕的學點什么不好,學人治病,會害死人的?!?p> 幾人小聲的議論紛紛,對孟白好感全無,甚至有些怨恨。
很快,王雯去而復返,手里多了孟白所說的幾種藥材。
孟白將各種藥材放入罐內(nèi)胡亂搗碎,看起來黏黏糊糊,且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使得幾名醫(yī)護人員捏著鼻子連連皺眉。
“你聞這個味,這是治病的藥還是毒藥,這味道簡直能殺人?!?p> “太刺鼻了,簡直可怕,我快忍不住要吐了?!?p> “這藥能治病么?怕是還沒治好都被毒死了。”
幾名醫(yī)護人員連連皺眉,捂著鼻子低聲抱怨道。
身旁王雯同樣淺眉微皺,空氣中彌漫的那一股刺鼻的藥味,的確會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幾名醫(yī)護人員紛紛打開窗戶和門,足足過了兩分鐘,那股刺鼻的藥味方才被沖淡了一些。
“也不知道怎么樣了?!?p> 其中一名醫(yī)護人員低聲說道,隨即來到了治療室窗前對內(nèi)望去,其余幾人也都紛紛效仿,望向治療室內(nèi)。
雖然都不相信孟白能治好中年女人的臉,不過能看到孟白出糗露出原型,她們也非常樂意,一旦真是那樣的話,王總也能看清楚那家伙的真實面目。
治療室內(nèi)。
孟白坐在床頭前,輕輕的摩擦著女人滿是紅斑的臉龐,隨著逐漸的加快速度,他的手掌揚起,每一次落在中年女人臉上,都會發(fā)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啪啪啪啪。”
一個接一個巴掌不斷落在女人臉上,雖然聽起來很響亮,可落在女人臉上時,力道已經(jīng)被卸去大半。
窗外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每一巴掌落下后的聲響,即便是隔著玻璃窗她們都能聽的很清楚。
“這家伙該不會是瘋了吧?我學了這么多年醫(yī)生,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么治病的?!?p>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過這么蠢的怕是不多吧?這哪里是在治?。课铱春喼本褪窃谥\殺。”
“就是啊,你看那女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該不會有什么意外吧?那么響亮的耳光,我聽著都疼,她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p> 窗外幾人議論紛紛,治療室內(nèi),孟白停下手中的動作,深深的松了口氣,看著女人臉上開始充血,抓過一旁刺鼻的粘稠藥液,猶如刷墻一般,對著女人臉上刷了上去。
墨綠色的藥液將女人的臉以及脖子等部位覆蓋的嚴嚴實實,看上去無比詭異,做完這些,孟白洗了洗手,轉(zhuǎn)身走了出來。
“怎么樣?”
王雯一臉擔憂的迎了上來,開口問道,至于其他幾人則是面色古怪的望著孟白。
“放心吧,藥已經(jīng)敷上了,五分鐘后應該就差不多了?!泵习仔χ貞溃谝慌宰讼聛?。
“我看是夠嗆吧,剛剛我們可都看到了,你不光制藥的手法無比粗糙,甚至連簡單的面部處理都做不好,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個醫(yī)生?”
“是啊,這種不走尋常路的治療方法我也沒聽過,那女人的臉應該是藥物過敏,要真用這幾種最普通的藥材一通搗鼓就行的話,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些?!?p> “沒錯,而且,醫(yī)生是個神圣的職業(yè),不光要有耐心,還有有細心,最重要的是,不能虐待患者,剛剛那巴掌聲,我現(xiàn)在都覺得疼?!?p> 孟白哭笑不得的望著幾名嘰嘰喳喳的醫(yī)護人員,沒有過多的理會。
自己使用的方法的確不精美,可卻實用,能救人,至于別人信不信,跟他沒有半點關系,用他的話來說,該信的人信了就好,那些不該信的人,又何必跟他們計較?
心里這么想著,孟白抬起頭,一臉淡笑的看著王雯。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方法不會有效果?”
王雯微微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剛剛是要開口,診療室內(nèi),陡然發(fā)出一道刺耳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