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秋歌聞聲臉色一變,瞬間想起之前在醫(yī)院電梯上的情景,立即變得慌張無比。
“可有樓梯?我走樓梯便可?!?p> “走樓梯?拜托,我家住25樓,這爬上去搞不好會死人的?!泵饭鍥]好氣地懟了卓秋歌一句。
“卓兄,你我二人在此地并非只是一日兩日,這一路所見皆為高樓大廈,這電梯日后怕是要時時乘坐,你我二人要早些適應(yīng)才好。”
梅逸的話很有道理,卓秋歌沒再堅持,雖然還是有些恐懼。但正如梅逸所說,既是日日都要接觸,早些適應(yīng)是必須的,因而再怎么恐懼都必須盡快克服。說話間,三人走進(jìn)了電梯間,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卓秋歌還是感覺心里發(fā)虛。
也許是因為太晚的緣故,電梯間里沒有別人,按下向上的按鍵后,梅瑰照例跟平常一樣,嘻嘻哈哈地逗著梅逸,而梅逸則不時發(fā)出一陣輕笑。卓秋歌目不斜視的盯著電梯上不停轉(zhuǎn)換的數(shù)字,心里卻一直注意著旁若無人、不停互動的二人。此情此景,卓秋歌再次為自己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而感到多余。
梅瑰是這個世界的人,而卓秋歌跟梅逸卻是生活在幾百年前的另一個世界的人。三人的相遇,也許全都是命中注定。起因只是梅瑰無意間魂穿到他們的世界,并落在了梅逸的軀體內(nèi),因而兩人共用一具軀體,且在長時間的相處中日久生情。梅逸在得知梅瑰來自另一個世界后,立即被這個世界的先進(jìn)科技所吸引,又因為梅瑰要回來這個世界,而梅逸在那個世界并沒有太多留戀,因此兩人早已約定一旦找到回來的方法,就一起回來。只是卓秋歌卻在完全沒有心理準(zhǔn)備的情況下,一不小心就跟著他們來到了這個世界。
卓秋歌能夠認(rèn)識梅瑰,純屬偶然。那時梅瑰頂著梅逸的軀體以樂師身份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卓秋歌只覺得這個人說話做事都很有意思,很好玩,最重要一點,她跟自己一樣喜好美食,愛吃愛做愛研究,因而兩人常常一起研究美食。長時間的朝夕相處下來,從未對任何女子動心過的卓秋歌,漸漸被梅瑰吸引,雖然他知道梅瑰的心中已有梅逸,但,感情來了,任誰都擋不住。
三人也曾有過尷尬的時候,但在共同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包括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后,三人的感情都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梅瑰跟梅逸的感情更加牢固,而二人對卓秋歌卻多了一份復(fù)雜的感情。梅瑰說卓秋歌是她的朋友、她的親人,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的人。梅逸說卓秋歌是他的兄長,他的家人,是除了梅瑰,他什么都愿割舍的人。而卓秋歌,看著他們二人那么幸福,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他們祝福。只是,他對梅瑰的感情從未變過,且日漸加深……
“卓秋歌?卓秋歌?你怎么又走神啦?”梅瑰伸手戳了戳卓秋歌的胳膊?!半娞莸搅?,快上電梯?!?p> 卓秋歌一驚,不覺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面對梅瑰和梅逸,不免有些尷尬。
“抱歉,又失態(tài)了?!弊壳锔桁t腆地笑笑,走進(jìn)電梯。
電梯里面只有他們?nèi)?,沒人說話,一時間安安靜靜,氣氛變得有些微秒。
“這,阿拉伯?dāng)?shù)字,倒是隨處可見?!弊壳锔杞K于想到個話題,打破了沉寂。
“是啊是??!這數(shù)字寫起來非常方便,所以用的地方比較多,自然隨處可見。”梅瑰嘿嘿地笑著,抓住梅逸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確實寫起來非常方便。”梅逸說,轉(zhuǎn)頭給梅瑰一個笑。
“哎呀逸寶寶,我怎么沒想到在軒轅王朝時給大家普及一下,這多方便,搞不好還能集體掃盲,那我豈不是又做了一件大好事?”
梅瑰的話讓梅逸又是“撲哧”一聲,卓秋歌也跟著笑起來,猛然間一陣眩暈襲來,跟著胃里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從胃里躥了出來,穿過喉頭,直奔大腦。
“卓兄,你可還好么?”梅逸率先發(fā)現(xiàn)了卓秋歌的異樣,慌張地問道。
“還好……”不等說完,卓秋歌只覺得胃里有什么東西再次猛得躥起,直奔喉頭而來。
“千萬別吐。”
梅瑰一聲吼,著急忙慌的從包里取出塑料袋遞給卓秋歌,卓秋歌一把扯過塑料袋,捂住口鼻吐了起來。
“瑰寶,我也要。”
梅逸的聲音非常虛弱,梅瑰趕緊拿出另一個塑料袋遞過去,并隨手按了20樓。電梯在20樓停下,梅瑰一手一個攙扶著兩人走出電梯。
“你們倆沒事吧?早知道就讓你們爬樓梯,累是累點兒,但至少不會這么難受?!?p> 看著難受的兩人,梅瑰的心里開始自責(zé),覺得自己太不體恤他們,應(yīng)該給他們一點兒緩沖的時間才對。
“無妨?!泵芬萦袣鉄o力地說。
卓秋歌也勉強(qiáng)對梅瑰笑笑表示自己沒事。稍事休息后,三人開始爬樓梯。
“瑰寶,你的包里怎么會有塑料袋?”梅逸突然奇怪地問。
“我在那餐廳買單時,想著坐地鐵怕你們暈車,就要了兩個塑料袋,沒想到坐地鐵沒暈,電梯還是給暈了。不過你們也算不錯啦,這次坐到15樓才暈的,只要再堅持幾次,就肯定再也不會暈啦。不過接下來還有一個更大的挑戰(zhàn),就是汽車,那個是最容易暈的,我都時不時會暈一次?!?p> “如此可怕么?”卓秋歌倒抽兩口冷氣,連梅瑰都會暈,那他自然更不用說。
“也不是啊,大多數(shù)人是不會暈車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才會,有人說我是脊柱有問題才導(dǎo)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若是身體有恙,我與你看看便可。”
“怎么卓秋歌你還懂醫(yī)術(shù)的嗎?”
“略知一二?!?p> “卓兄確實懂得醫(yī)術(shù)?!泵芬莶逶捳f,“習(xí)武的人多少都會懂些,但卓兄似乎專門學(xué)過?!?p> “不錯,確實學(xué)過。只是梅瑰,我見你擋在眼前的那個東西,那又是何物?”
“這個嗎?這個是眼鏡啦!我是近視眼,不戴眼鏡看不清楚東西?!?p> “戴上此個眼鏡就能看清了么?那倒是有些意思,改日給我一試?!?p> “那可不行,你眼睛正常戴上會頭暈的?!?p> “哦哦!”
說完這段話,又安靜下來,一時又沒了話題。三人的心里都拼命想著說點兒什么,否則好尷尬。
“瑰寶,你的房子夠不夠???”梅逸終于找到一個話題。
“夠住夠住,我租的是三房兩廳的,有三間臥室,我父母一間,我跟你一間,讓卓秋歌跟兒子暫時住一間,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