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一直很淡定的貓先生,終于有些想發(fā)火了。
遇上這姑娘不到兩小時,前后都失守,葉昇,你故意的嗎?
感到墨先生的小火山有些冒煙,葉昇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妹子身邊,握住她還想去戳貓肚子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妹妹,你長這么大,哥沒要求你做過什么,現(xiàn)在就想讓你幫忙照顧一只貓,你卻左右推辭,我……傷心了?!?p> 葉初芯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貓,又看看她哥,終抵不過親情的壓力,無奈松口,“一段時間是多久?”
葉昇輕舒一口氣,“沒有固定時間,我朋友什么時候回,就什么時候接他走?!?p> 誰也推測不出墨時玦的元神需要多長時間才會回到本體,葉昇當然也給不了確切時間。
葉初芯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也不會反悔,但丑話也要說在前頭,“我也不太會養(yǎng),萬一不小心弄得它缺胳膊少腿的,別怪我呵?!?p> 葉昇腦海瞬間跳出墨先生被拆卸重組的畫面,有點慘。但這是束景那狐貍堅持要送來的,凡事總有意外,他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于是,葉昇壯膽點頭。
動作完畢,只聽到“貓嗚”一聲叫。
葉昇只感到脖子處一陣涼,眼皮也跳了跳。
他硬著頭皮若無其事的把妹妹拉去餐桌那邊,給她詳細講述各項養(yǎng)貓要點,甚至再三囑咐,一不能讓貓去她的臥室,二不能由葉初芯親手給他洗澡。
其實他也不知道幻化成貓的墨時玦有沒有貓的習性,說這些不過是想欲蓋彌彰,一是岔開話題,二是讓他妹不再好奇的去探索這只貓。
葉初芯只當是哥哥體諒自己上班辛苦,給她減輕負擔,愉悅的記下了他所有的話。
葉昇在妹妹家吃過晚餐,又故意逗留到很晚,才不是很放心的準備回家。臨走前,再三囑咐她睡覺要鎖好臥室門。
葉初芯只覺得哥哥太磨嘰,用一個虛偽的呵欠止住了葉昇還想再多重復(fù)幾遍的話。葉兄長皺了皺眉,提著一顆懸吊吊的心走了。
葉昇一走,葉初芯的房間也安靜下來。
一個精神極好的大活人和一只總在睡覺的貓,從現(xiàn)在起要共同生活一段時間。
葉初芯沒法忽視家里多了一只活物,她坐到貓窩邊,看了會兒一直保持毛球形狀的一團,呃……今天它吃了嗎?
女人,天生具備會照顧人的因子。
一會兒后,貓窩前的食盒里多了些純凈水和小魚干。
墨時玦聽到她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一會兒又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他只閉目聞著她的藥香補身,一動不動。
對于一個非禮過他兩次的女人,他為什么要對她的示好有反應(yīng)?
還有葉昇那家伙,似乎覺得他住進了這里就會對他妹子做點什么。
他墨時玦對女人向來禁欲,能正人君子到令人發(fā)指,這個二缺女人絕不會讓他有半點興趣。
葉初芯當然不知道這只貓在想什么,她把手覆上它的頭,撓撓它的耳朵,又抓抓它的頭皮,然后順著圓圓的貓臉,撓到了貓下巴。
還在生氣中的墨時玦非常排斥她這種幼稚的逗貓行為,他只是臨時貓,臨時貓,臨時貓而已!
但是隨之一種從骨子里冒出的舒服感如潮涌般席卷了他,墨時玦暗罵了一句“該死”便身不由己的陶醉其中。
葉初芯見手里的貓頭舒服得不要不要的,心里升起陣陣成就感。
小樣兒,再高冷的動物也不能遭遇她葉初芯,這句話你沒聽過么?
此時,醫(yī)院VIP病房內(nèi),束景和上官苒圍站在病床邊。
床上,帶著氧氣面罩的男人,雙目緊閉。那張帥得令人窒息的清雋臉龐即便是在深度昏迷的時候,也透著神祗般不可褻瀆的冷峻。
束景蹙眉看著床上人,不是很放心,“墨老太太那邊能瞞一天是一天。雖然和葉昇商量好,不對他妹妹透露實情,但時玦的元神不能有半點閃失,安全還是要負責到位?!?p> 如果墨時玦的元神少了一只胳膊,那么他回到本體時,也將會出現(xiàn)一只廢胳膊。
所以,上官苒認同道:“是,今晚上我值班,馬上就去?!?p> 束景再次看向病床上的人,眸中溢出淡淡的憂慮。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頭縈繞,似乎是和床上的人有關(guān)……
在葉初芯巧手的抓撓下,藍灰色的毛球已在不知不覺中變成長條。
某貓敞開四肢趴在舒服的貓窩里享受奴仆的指壓。
葉初芯被它身上又短又絨的毛吸引,手心手背翻來覆去的體會綿柔的手感,太過癮了。
忽兒,她內(nèi)心涌起一種母性的沖動,自言自語開口道:“明天給你買件衣服吧,不過……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陶醉在愜意中的墨時玦心中突然警鈴大作,他驚慌的抬起頭,連豎瞳也因緊張的變成了橢圓。
傍晚那些襲胸戳屁股的行為都是小意思,這里有份大餐在等待他。
葉初芯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它招呼道:“卿卿,我知道你會不好意思,其實我也害羞,大家都是第一次,我輕一點,你別躲哈?!?p> 不知道這只貓的名字,她也懶得在這時候去打擾葉昇,反正剛才也把這只又肥又萌的貓給全方位擼了一把。
既然已經(jīng)是她的貓了,叫親密一點有何妨?
而墨時玦那顆均勻跳動了兩萬多年的心此刻有亂蹦的趨勢。
在他漫長的人生中,最脆弱的時候,竟還遭到一個女人無情的非禮,還特么三次!
這是什么劫?
而葉初芯把這些安撫的話說給一只貓聽,其實是在鼓勵自己。
人生總有許多第一次,比如現(xiàn)在她將要提起一只貓的尾巴,從后面分辨它的公母。
就算眼前只是一只動物,她也有種窺探人家隱私的感覺。
葉初芯自認不擅長干羞澀的事,掀開貓尾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墨時玦全身每處都緊繃著,他變成了一只貓,雖然也接受貓不穿衣服的事實,但他都把自己關(guān)鍵的地方在絨毛里隱藏得很好,不用手撥開不容易看到。
毛臉紅透的貓先生轉(zhuǎn)過頭,試圖用冷冰冰的純銅色貓眸給葉小姐一記警告,哪知視線里的那位,早已把自己也整紅了臉。
墨時玦意識到她的臉皮還未到城墻拐角處那么厚。
但,到姑娘家第一晚,他就要被迫取悅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