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 路有點遠,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大廳內(nèi)明亮的燈光一盞盞熄滅,只剩下了兩側(cè)暗淡的壁燈。
昏暗的光線下,兩排著白色天使裝束的年輕女子,手里托著一盞小小的燭燈,簇擁著一位身穿白色燕尾服的年輕人緩緩走向了舞臺中央。
“那位就是江瀚”
周雅楠一臉震驚地看著那位被珠光環(huán)繞的男子,朝張小野小聲道。
張小野瞇著眼睛,望著如眾星拱月般環(huán)繞在燭光中的江瀚,搖了搖頭道:“故弄玄虛”。
“這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羨慕”周雅楠在他耳邊嘲笑道。
大廳內(nèi)的光線一亮,身穿天藍色長裙的藍小梅重新走上舞臺,柔柔道:
“接下來是最后的頒獎儀式,讓我們歡迎江瀚先生為H市,偵探行業(yè)杰出專家頒發(fā)榮譽獎?wù)隆!?p> 活動主辦方,一共甄選了二十位獲獎?wù)?,張小野身旁的刑偵專家,馬大龍不出意外地也獲得了獎?wù)?,外加十萬元獎金。
本次的獎項一種分為三個級別,獎金按照不同等級分為三萬、五萬、十萬。
張小野好不容易等大家都領(lǐng)完了獎,終于等到了他的獎項。
主辦方特意為他增加了一個額外的獎項,那是一本榮譽證書,外加一筆二十萬的獎金。
這對張小野來說簡直屬于白撿的便宜,雖然不知道榮譽是什么,先拿了再說。
等主持人念叨了那位神秘專家的曾將做過的一些事情后,那位身穿白色運動裝,頭戴鴨舌帽的神秘人就站了起來,慢慢悠悠朝大廳前方的舞臺走了過去。
舞臺上的聚光燈打在這人的身體上,讓他的眼睛忍不住瞇了起來,低下頭看著手里的證書。
低調(diào),神秘,天才這是舞臺上的男子給眾人的印象。
周雅楠雙手捂在自己的嘴上,才沒有讓自己發(fā)出驚呼,雙眼大睜,詢問般地看著張小野。
“我有兩份請?zhí)?,臺上的是楚行川”張小野做賊般,在她耳邊小聲解釋道。
桌前的老戴和小葉子教官相互對視一眼。
“今天出席的活動,看來還有段壓軸的精彩節(jié)目?!倍水惪谕暤?。
馬大龍和知道內(nèi)情的幾人又傻眼了,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一波接一波的古怪。
楚行川領(lǐng)了獎便走,也不多說什么獲獎感言。
“下面有請張小野先生上臺領(lǐng)獎!”舞臺上傳來藍小梅清亮的聲音。
“竟然還有獎”張小野調(diào)笑一句,站起身滿面春風(fēng)大搖大擺地朝前臺走了過去。
國際明星江瀚手里拿著一塊黃銅制作的小獎牌,親手交到了張小野的手里,二人還友好地握了握手。
“本次我們?yōu)槭ポx公司在H市選中的幸運者,也特意準備的一份獎牌,外加五萬元現(xiàn)金,祝您選拔順利?!?p> 江瀚清晰的嗓音,迅速傳遍的大廳內(nèi)的每一處角落。
聚光燈下的張小野還算帥氣的容貌,第一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起初對他還不了解的人,這下真的震驚了,眾人羨慕地看著這位站在舞臺中間的幸運兒,竟然忘記了鼓掌。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剛才走下臺的那位天才竟然沒被選中!大家都是H市的,憑什么選你不選人家?
“這不公平!”一個男人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小聲嘀咕道。
一個人的聲音,二個人的聲音,近百人的聲音匯聚在了在一起,竟然成化為了一道嘈雜的聲浪,淹沒了張小野的獲獎感言。
江瀚將雙手握在話筒上,高聲道:“大家不要亂請安靜!圣輝公司的人如今就在這里,我相信一定他們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大家不要誤解張先生!”
上次林泉被打后,張小野用自己的實力給了他們一個警告。
張小野本以為雙方的恩怨會就此化解,怎么也不會想到林泉會在這里等著自己。
今天的這個看似層層相疊,無懈可擊的陰謀,竟然是這樣的林泉和江瀚共同合作制作出了一個圈套。
張小野和林泉之前或許以及一些事情多少有點矛盾,可是這位千里之外的國際明星,和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哪來的恩怨?
無論怎么想,江瀚也不應(yīng)該多看他一眼,跟不要說費心思對付他這個小人物。
“為什么?”張小野好奇地看著江瀚淡淡道。
“正義,公平,總要有人為這位藍小姐和剛才那位下臺的先生做些什么!”江瀚神色鄭重道。
聽到江瀚的解釋,張小野想笑卻又想不出來,可以想象,藍小梅應(yīng)該是林泉收買了,故意編造了一個謊言。
林泉能想到這么多手段,甚至還打聽道了刑偵局里的神秘人,找到了那位想進圣輝公司而被拒之門外的相文斌,僅僅是為了對付他這個小人物,真是太不容易了!
圣輝公司終于避無可避的老戴,一臉不情愿地走上了舞臺,用手拍了拍面前的話筒。
“有人覺得我們圣輝公司選拔候選者的過程不公平,對不對?”
終于見到圣輝公司的人出現(xiàn)解釋這件事情,大廳內(nèi)的人一時安靜下來。
想到對方的來歷,眾人一時有點心虛,過了一會終于有人站了起來發(fā)出了自己的質(zhì)疑聲。
“剛才上臺領(lǐng)獎的前輩們,哪一位不是能力超群,這位張小野他可曾做過什么出彩的事情?”
“聽說是在常青街救過洪蕭一次?!?p> “聽說幫劉老板處理過一次私人的家庭問題。”
“哎!別費腦子了,人家女朋友是誰,你們心里沒點數(shù)嗎?”
……
大廳內(nèi)的眾人想破了腦袋也不想出來張小野曾經(jīng)做過多少出彩的大事,這種資歷只怕給剛才上臺領(lǐng)獎的前輩們做助理都嫌不夠資格。
唯一能解釋這一切的,只能是剛才不知那位仁兄一針見血的結(jié)論。
大廳內(nèi)一時又炸開了鍋。
帶著墨鏡的老戴用手又拍了拍面前的話筒,高聲道:“都給老子閉嘴!你們誰能三天內(nèi)破解那些棘手的案子,誰再提公不公平的問題!”
眾人一時傻眼了,三天破解棘手的案子,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誰也沒這個底氣,難道說張小野就有嗎?
他們雖然不能,但是剛才領(lǐng)獎的那位神秘人能!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實實在在已經(jīng)做到了!
“我不服氣!”坐在角落內(nèi)的神秘怪里怪氣道。
眾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雙眼鼓勵般地盯在他的身上,希望他有勇氣爭取到自己應(yīng)得的機會。
大廳內(nèi)的眾人最后竟熱烈鼓起了掌,高聲喝彩起來,鼓動著他走向臺去發(fā)表演講。
這位神秘的男子最后終于被眾人高漲的熱情鼓動了,慢慢走上了前臺,輕咳一聲朗聲道:“我支持張小野!”
那些在場對他有著期許的人,聽到他這么一句話,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怎么這么沒骨氣,這么快就認慫了?”
正在人們惋惜之時,之見這位神秘人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微笑道:“大家好,我叫楚行川是刑偵局的人,也是張小野的朋友,今天就是幫他領(lǐng)獎的”。
震驚,蒙圈,醉茶,這是大廳內(nèi)大多數(shù)人此時的感受。
江瀚迅速轉(zhuǎn)過身看著張小野說不出話來。
身穿天藍色禮服的藍小梅也睜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般地看著面前的張小野。
這就絕對不是那位曾經(jīng)掛科嚴重,專業(yè)課一塌糊涂的張小野!藍小梅覺得對方此刻在她心中簡直陌生到了極點,也虛幻到了極點。
周雅楠笑嘻嘻走上舞臺,主動充當(dāng)起了女主持人,接過話筒,微笑道:“大家現(xiàn)在怎么說?公不公平?”
在場的眾人全部噤若寒蟬,休起了閉口禪,這不是被周雅楠的氣場逼迫的是真的服氣了,而且是大大滴服氣……
江瀚此刻也終于明白了,他是真的被人利用了,這位張小野絕不是一位依靠裙帶關(guān)系才進入圣輝公司的泛泛之輩,那么他和藍小梅的關(guān)系是真的嗎?
他心里不由自主也打了個問號,轉(zhuǎn)頭朝藍小梅望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沒了蹤影。
江瀚苦笑一聲,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被人蒙在鼓里,空有什么狗屁正義感的大傻子……
這場活動的大贏家張小野,含蓄地解釋了一番,謝過了眾人的掌聲抱著兩塊獎牌和周雅楠一起走出了大廳。
至于藍小梅他不想和對方在計較什么,同學(xué)一場,再說了畢竟曾經(jīng)自己還暗戀過對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只是那位潛藏在幕后的林泉這筆賬重要和對方一起算一算。
“林泉的事情交給我就行,過兩天你不是就要去上京了嗎,你要相信我家老爺子還是有點實力的”周雅楠主動將后續(xù)的事情攬了過來,朝張小野微笑道。
脾氣雖然有點刁鉆,但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周雅楠,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個好姑娘,張小野欲言又止地看著對方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沿著一條繁華的街道朝家趕了回去。
“路有點長”張小野看著眼前的似乎是擔(dān)心對方腳下的高跟鞋走起來不舒服,提示道。
“不怕,我很久沒走過這么長的路了”周雅楠用手擺弄了一下肩膀上的秀發(fā),停頓了一下補充道:“而且,有你陪我對不對?”
“你怎么了?”
“我好想腳崴了,你能背我回去嗎?”周雅楠說著蹲坐在人行道上,脫下了白色的高跟鞋,揉了揉她的腳踝,望著張小野懇求道。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享受著在落日余暉下欣賞著沿途的風(fēng)景,昏沉的光線將二人的背景拉的很長,很長……
“路有點長”周雅楠提示道。
“你還記得上次你生病時的那晚嗎?”
“曾經(jīng)你背著我一起走過,我希望這輩子你都要背著我一直走下去……”
嘭的一聲巨響,接著街道上響起了一道道急促刺耳的剎車聲,一輛白色的跑車斜刺里沖了過來,直直從二人的后面撞了過去。
鮮血從躺在地上的兩個年輕人的身體上流出,后方的車輛猛踩踩車,險險沒對二人造成二次碾壓。
張小野嘴角流出一道鮮血,抬頭看著遠處的夕陽,在哪里他似乎看到了身穿黑色皮夾克的洪蕭,坐在房間內(nèi)雕刻木藝的張大叔,朝自己微笑的徐小霏,以及正在哭著鼻子的張小芮。
雙眼越來越疲勞的他,很想閉上眼睛甜甜睡過去,只是身體上點冷,周圍的陽光沒有任何溫度。
幾乎成為血人的張小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掙扎著支起了他的身體。
“周雅楠”張小野的聲音如同破風(fēng)箱般沙啞虛弱。
躺在血泊中的周雅楠正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白色的長裙上盛開著一朵朵血紅色的梅花。
掙扎著爬到周雅楠身邊的張小野,終于沒能阻擋住黑暗的來臨,勉強握了一下她的手掌,嘴角輕輕張了張。
“你要說什么?”
急救車上一位身穿粉衣的年輕護士,將耳朵附在張小野的耳邊,最終只能無奈地朝面前兩個躺在擔(dān)架上,一動不動的年輕人搖了搖頭。
“兩人的心臟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電擊無效”一個男醫(yī)生宣布一聲,拿起筆在白色出診記錄上記錄下了搶救過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