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羅市的秋天寒冷干燥。
冷空氣還沒有從北方的天象國吹來,但是大街上的行人已經(jīng)用棉衣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了。
羅帆帶著小王和小朱兩名親兵,像往常一樣,身著便衣,走在北羅市的大街上。
自從經(jīng)歷了綠石村旅店和郊外森林的事情后,羅帆感覺這兩個人很有趣,回到北羅市后就跟國王羅基將兩人要了過來。
小王搓了搓兩只凍紅的耳朵,湊到王子身邊,“殿下,您看天氣這么冷,街上也沒什么良家…呃…也沒什么需要巡查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小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王子殿下的兩只眼睛泛出了如同流氓一般的光芒。
或許將“如同”和“一般”兩個詞去掉會更準確一些,小王這樣想著,眼睛順著羅帆的視線望過去,果不其然是一個女人。
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身上穿的雖然是便宜的麻木棉衣,但是卻浣洗得非常干凈,臉上被凍得紅撲撲的,時不時將雙手放在嘴邊哈氣,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成熟的知性美。
女人面前是一個竹編籮筐,籮筐里六七只圓滾滾的小兔子,小兔子為了取暖擠在了一個角落。
幾個被大人領(lǐng)著的小孩圍扒在籮筐周圍向里面望著,不過看樣子是不會買的。
羅帆沒想到,北羅市的大街上竟然有賣兔子的。
羅帆背著手,溜達到女人面前,掃了一眼女人的鼓鼓的上衣,“你這兔子…挺大的哈…”
周圍家長見到來了一個流氓模樣的人,一開口說的就不像話,紛紛拉著小孩子離開了。
女人沒有生氣,只是臉上有些發(fā)燒。
“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羅帆將臉湊近。
女人沉默不語,把臉偏向了一旁。
羅帆喜歡上了這女人的害羞模樣,“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這些兔子我全買了?!?p> “真…真的?”
“嗯,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靜柔?!?p> “哈哈,好名字。”羅帆從小王挎的錢袋中拿出一枚硬幣,拇指一彈,一枚金元在空中翻了幾個滾,落在了靜柔手中,“好了,兔子歸我,你回家吧,這里挺冷的。”
一枚金元相當于一百枚銀元,一枚銀元相當于一百枚銅元。而一只兔子的價格是六十銅元。
靜柔覺著這錢有些燙手,忙將金元捧回去,“公子,五只兔子值不了這么多錢的?!?p> 羅帆沒有接過金元,卻把靜柔的手托在自己手中,將她的展開的手指依次推了回去,讓金元重新握在那只玉手中。
羅帆將手撤回,聞聞手掌上殘留的香味,“好了,現(xiàn)在值這么多錢了。”
靜柔滿臉通紅,抽回手來,攥著金元,跑開了。
小王和小朱在一旁看呆了,王子殿下還真是口味獨特;一枚金元都夠買一個容顏絕世的處女一個晚上了,王子殿下卻只摸了摸這個女人的手。
羅帆剛要命小王和小朱將竹筐抬回寢宮,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湊到這筐兔子面前,操著一口異域口音,“你們是賣兔子的嗎?這五只兔子,我全要了?!?p> “行,一金元一只,一共五只五金元。”羅帆語氣平淡,抬眼看了看這人,高聳的鼻子和深邃的眼窩——天象國人。
“什么?五金元?五金元恐怕能將整個北羅市的兔子都買下來了吧?”天象國男人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北羅市中的人都是這么做生意的。
“你說的沒錯,五金元確實能將整個北羅市的兔子都買下來?!绷_帆頓了頓,“不過整個北羅市就剩下這五只兔子了,愛買不買?!?p> 羅帆說的也不假,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讓北羅市一夜之間只剩下這五只兔子。
羅帆給了小王一個眼神,示意他快將竹筐抬走,自己晚上還想吃小蝶做的枸杞兔子湯呢。
但是,小王將羅帆的意思領(lǐng)會錯了。
“什么?。?!”小王沖到羅帆面前,將羅帆嚇了一哆嗦,“北羅市只剩下這五只兔子了?”
“呃…對呀?!绷_帆撓撓鬢角,不知道這小子想干什么。
“我買!我買!”小王從錢袋中掏出一枚五枚金元,砸到了羅帆手里,“這五只兔子我都要了!一枚金元一只,簡直物美價廉!”
這是…給自己當托兒?
“不行!我也買!”小朱掏出十枚金元,“兩金元一只,這五只兔子我買了?。?!”
天象國男人將信將疑,如果說整個北羅市真的只有這五只兔子了,自己是非買不可的,但是摸摸口袋中僅有的三枚金元和二十枚銀元,不由心中大罵,這也特么太貴了吧!
正在幾人爭執(zhí)之際,街角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音,聲音中夾雜著男人的謾罵和女人的哭嚎,四個人齊向聲源望去。
靜柔被一個滿身酒氣的粗壯男人死死抓著頭發(fā),身上衣服也被撕破,樣子十分狼狽。
男人一手拎著酒瓶,一邊抓著靜柔的腦袋向羅帆這邊拉扯,口中不住謾罵,“我早就懷疑你在外面偷人了!你以為整個北羅市這剩下你這五只兔子了嗎?三銀元就能買下來的兔子怎么可能值一金元?”
“是…是…是真的…兔子賣給的就是那位公子…”靜柔弓著身子,左臉紅腫,口中嗚咽。
天象國男人一聽,原來眼前這三個人是騙子,轉(zhuǎn)身離開。
“喂!小子!你用這一枚金元就只買了五只兔子嗎?”粗壯男人用力一甩,將靜柔摔在地上,“我怎么看你怎么像是這娘們兒的奸夫!”
“真的,他只買了五只兔子,我之前都不認識他的。”靜柔一邊哭泣,一邊站起身子,“公子,求…求求你快和我老公解釋一下…他誤會我們了…”
“這個男的經(jīng)常打你嗎?”羅帆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沒…沒有的…”靜柔眼神躲閃,既不敢看羅帆,也不敢看粗壯男人。
“我打她有你什么事嗎?”粗壯男人上前一腳,將剛剛站穩(wěn)的靜柔踹倒,“還是說,你就是她的情夫?”
羅帆嘆了口氣,沖著小朱擺擺手,“讓他閉嘴?!?p> “是?!毙≈焐锨?,一擊勾拳直擊粗壯男人的小腹,側(cè)身一個肘擊擊中男人的下巴。
“撲通!”一聲,男人倒地,手中酒瓶摔碎一地。
羅帆攙起靜柔,“美人兒,不要回家了,和我走吧?!?p> “不行,我丈夫他…”靜柔掙扎著轉(zhuǎn)身去看自己的丈夫。
羅帆手臂卻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手掌在靜柔腰上一推,讓她身上最軟的部位貼緊自己。
“從現(xiàn)在開始,他是你前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