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雷忠的威脅,康福風和陸有器也各自尋找站位,防止雷忠和越無盡兩人突然出手。
一時間,破落的小院內(nèi)升起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成易似對這種氣氛毫不知覺,繼續(xù)說道:“雷永烈知道這條消息之后就更開心了,一個本身有著秘密的人,又與雷管家扯上關(guān)系,當然就是利用掌握秘密來威脅雷管家。
我想,雷管一定是對雷永烈說他索要的數(shù)目巨大,需要一些時日來籌備,暫時先穩(wěn)住他,這個時候,雷管家已經(jīng)決心要殺了雷永烈。
為了讓雷永烈死得更自然些,是需要做不少的籌備。
我說得可對,雷管家?”
雷忠冷笑著說道:“你可以繼續(xù)說下去,我越來越有興趣了”
成易笑了笑,繼續(xù)道:“當雷永烈看到越兄遞交親書之后,開始有些荒了,在越兄與幼玲小姐未成親之前,他可以利用雷管家和越兄的關(guān)系威脅你們。
一旦成親之后,這個威脅就不存在了。
因為雷永烈以為越兄是雷管家的私生子,只要把這個消息告知雷幼玲,本就不想嫁的雷幼玲更有理由拒絕,而你們又不能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她。
所以這時,雷永烈提出提前付錢,而且態(tài)度強硬,雷管家無奈之下只能將計劃提前。
于是你們約定在某處相見,相見之后,你按照約定,給雷永烈送出一大筆靈石,雷永烈看到靈石之時沉浸在瘋狂的喜悅當中,把對雷管家的防備之心拋到了九霄云外。
也在這時,您出手了.....”
盡管成易分析得十分透徹,越無盡依舊不相信:“成兄,這一切都是你的想象,證據(jù)呢?證據(jù)在哪里?”
“我雖不是仵作,卻明白一個人若是被掐死的,那他脖子上必定會留下兇手的指印”成易說著一頓,看向雷忠道:“只需拿雷管家的手去比對雷永烈脖子上的傷痕便一目了然”
越無盡怔怔的看向雷忠,希望他能給出否定的答案。
雷忠則哈哈大笑:“若非親耳聽到,我絕不相信這番話出自一個十幾歲少年郎之口,你是怎么想到的?”
成易道:“分析、推理、猜測、判斷”
雷忠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雷永烈是我殺的”
越無盡臉色慘白,問道:“忠叔,你....你為何要這樣做”
雷忠道:“無盡啊,雷永烈那樣的人早就該死了,你根本無需傷懷”
越無盡悲哀的道:“雷永烈死了我一點都不難過,但他對玲妹還是很好的,我只怕玲妹....”
雷忠道:“你放心吧,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讓雷永天重提你們的婚事”
成易搖頭道:“雷管家,你還不明白嗎?你殺了雷永烈,越兄今生將與他的玲妹無緣了,雷永天就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殺害他二弟兇手的養(yǎng)子”
雷忠臉色一變道:“你什么意思?”
成易道:“我在雷家時,無意中偷聽到下人們談話,她們偷聽到雷永天與羅城府衙之人說,雷永烈是死于熟人之手。
試想一下,我一個外人都能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雷永天會不知道嗎?”
雷忠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道:“那又如何,雷永烈?guī)缀醢牙准叶紨」饬?,他死了正好隨了雷永天心愿”
成易嘆道:“這更是大錯特錯,雷永天其實心底非常疼愛他的二弟,正因為如此,才會縱容雷永烈胡作非為。
他之所以把雷家的大小事務(wù)都交給你打理,除了你們與他是合作關(guān)系之外,我想,他也希望你能夠管管他這個二弟。
可如今你殺了雷永烈,雷永天就算不會報復(fù),越兄與幼玲小姐的婚事是絕對不可能了”
雷忠臉色沉了下去,目光游離,似在思考著成易方才的那番話。
聽了許久的康福風走到成易身邊,問道:“我說成易,你接觸雷家多久了?”
“三四天左右,怎么了?”成易問道。
康福風道:“三四天左右你就能把雷家上上下下分析得那么清楚,你真是個妖孽”
成易低沉道:“我說我瞎蒙的,你信嗎?”
康福風道:“信”
成易:“......”
雷忠結(jié)束了思考,抬頭瞪向成易,兇道:“你竟然知道我們與雷家是合作關(guān)系,說,你們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成易道:“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越無盡帶走”
“把我?guī)ё??”越無盡愣了下,搖頭道:“不,我不走,我要和玲妹解釋清楚,她會原諒我的”
成易大聲道:“難道你要為了那個怎么都不肯嫁給的女子,連你娘親都不顧了嗎?”
“我娘親?”越無盡看向雷忠,問道:“我娘親她怎么了?”
成易道:“我說的不是你那個在東鳳鎮(zhèn)的養(yǎng)母,而是你的生母”
“我的生母...”越無盡奔到成易面前,抓著他肩膀激動的道:“你知道她?你怎么會知道她的?”
成易取出分為兩瓣的子母連身佩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當初有人拿著其中一半下山找到你,說可以幫你找到你生母,讓你將另一半玉佩給他,對不對”
越無盡點頭道:“對,何兄弟的確是這樣說的,他告訴我下次會用玉佩來聯(lián)系我,讓我在此期間不要相信任何人”
康福風對成易道:“他說的何兄可能就是伍子峰,估計是用了化名”
成易嘆道:“是啊,伍子峰也是煞費苦心,他將玉佩都收走,他人再想確定越無盡的身份無意是大海撈針。
最多只能將將目光放在雷家,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雷管家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就會帶著越兄遠盾,他們的計劃就全部落空了。
而我也是無意間撞到越無盡的秘密,加上手上又有玉佩,不然任我們查得在清楚依舊不能講目標鎖定”
他們說話并沒有避著,一字一句都落入了眾人的耳中。
雷忠問道:“小子,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何會有這塊玉佩,為何又知道如此機密之事?”
成易道:“我們都是洛天宗的弟子,葉若正是我們的師叔”
雷忠露出驚容,道:“你們...是她叫你們來的?”
“若真是如此,事情就簡單多了”成易搖頭道:“十八年前葉若師叔在回宗門的時候,曾經(jīng)救下你,為了報答她,你最終答應(yīng)幫她隱瞞實情,并且撫養(yǎng)越兄長大,對嗎?”
雷忠臉上似有追憶,說道:“是啊,當初雷某的隊員都死在了血烈人的刀下,唯獨雷某被救活了,我既無法給他們報仇,也沒臉在回軍營中去,只能茍延殘喘留下這幅身軀為恩人盡忠,可惜啊,只差兩年了”
成易知道雷忠口中的‘無法給他們報仇’說的是接受越無盡之后,他便在不能對血烈人出手。
一邊是忠義,一邊是救命之恩,他感嘆只差兩年,可能指的是為葉若照看越無盡二十年之后便可抽身離去。
他再要說什么的時候,忽然臉色一變,朝著雷忠喊道:“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