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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第二十八章 愛的力量

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簡若塵兮 3129 2020-12-02 13:28:48

  回到寢室,何雅西穿著毛絨絨的棕色小熊睡衣窩在床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放著書本,書本上放著手機。她正吃著薯片,刷著韓劇。

  聽到聲音,何雅西抬頭看向門口,見是余沫,開心道:“阿沫,你終于回來了?”

  余沫看了她一眼,戲謔道:“想我了?”

  何雅西對她翻了個白眼,舉起右手的食指搖晃道:“NO!NO!NO!”

  余沫摘下口罩,放下包包,將頭發(fā)挽了起來,臉上的紅腫和淤青一覽無余。

  何雅西看著余沫的臉,手里的薯片滑落了,氣憤地破口罵道:“太過分了!那潑婦就應(yīng)該被抓去警局,關(guān)上幾個月,好好反省下!”

  余沫脫下外套,一臉的云淡風輕的說:“不說了,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何雅西憤憤不平地冷哼道:“你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都快變成調(diào)色板了!醫(yī)院竟然不追究,想想都來氣!”

  余沫沒有再說話,拿著洗漱用品去了洗漱間。溫熱的水流從頭頂傾瀉下來,余沫仰著頭,任細流沖刷著自己的臉頰,渾身舒坦。她怨恨過、糾結(jié)過、憂傷過,但是慢慢地,她釋然了。

  待她從洗漱間出來,林露和呂尚一已經(jīng)回來了。

  林露拉過余沫,仔細瞧著她的臉頰,心疼的皺起了眉頭:“這死老太婆,下手也太狠了!”

  余沫笑著寬慰道:“沒事,過兩天就消了!”

  呂尚一沒說話,在柜子里翻了一通,轉(zhuǎn)身去了熱水間。

  不多會兒,她拎著一只小巧的熱水袋回來了,遞到余沫面前:“熱敷有利于活血化瘀!”

  余沫伸手接過,心里就像這熱水袋一樣暖烘烘的。

  夜深人靜,寢室里的燈熄了。

  何雅西脫掉毛絨絨的外套,躺進了被窩,望了眼對面床鋪的余沫道:“昨天江男神在樓下大聲喊,余沫!余沫!像極了青春偶像劇中的橋段!”

  余沫正在給干癟的暖水寶加熱,這天氣,沒有暖氣可真冷啊。

  見余沫沒有做聲,何雅西遲疑地問道:“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們關(guān)系公布后會給彼此帶來麻煩?”

  余沫拍了拍熱乎乎圓滾滾的熱水寶,歪著頭說道:“我也會有點擔心害怕,但是想到能和他在一起,我就覺得充滿了勇氣!”提到江以濡,她的眼里星光閃爍:“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哎呀喂,單身狗遭到了莫名的暴擊!”何雅西拉開嗓子,酸溜溜地叫道,轉(zhuǎn)身面向墻壁,投入到小說的世界。

  “你問過江以濡為什么喜歡你嗎?”是林露的聲音。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余沫愣了片刻,轉(zhuǎn)頭朝向林露的方向:“沒有,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好奇而已!”林露有些荒亂,幸好有漆黑的夜色幫忙掩護,她才稍稍松了口氣。

  何雅西接著說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我們阿沫,活潑可愛、小巧玲瓏、心地善良,人見人愛,花開花開……”

  余沫咯咯笑了:“貓宅西,夠了夠了!”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子,傾瀉了一地銀白,大家已安眠入睡。

  林露撲閃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毫無睡意。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江以濡是因為余沫長的像初戀女友而喜歡上她的,要不要告訴余沫呢?如果自己冒然告訴余沫,不僅會破壞他們的感情,還會影響兩人的友誼;不告訴余沫,自己心里總像擱著一塊石頭,不上不下的。思來想去,她決定暫時不告訴余沫,因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她不應(yīng)該插手過多,說不定,是自己想多了呢!

  第二天的清晨,余沫來到醫(yī)院。

  “你瞧,就是那個女實習生!”一個護士對旁邊的護士說道。

  “個子不高,長像也一般般啊!”

  “能把腫瘤科江醫(yī)生拿下,肯定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聽到她們小聲議論,余沫咬了咬唇,做了個深呼吸,調(diào)整好表情,保持微笑,昂首挺胸的繼續(xù)往前走。

  看著她回來,科室里的人紛紛圍上來,一陣噓寒問暖,送關(guān)懷。

  “余沫,你沒事吧?”

  “瞧你這小臉,太可憐了!”

  “就怕遇到這樣無理取鬧的家屬,以后小心點。”

  余沫強扯出一絲微笑:“謝謝大家關(guān)心,我沒事!”

  薛婧走進辦公室,目光穿過人群,直接聚焦在余沫身上。

  直到主任來了,眾人才紛紛散去,各自忙碌起來。

  薛婧上前拍了拍余沫的肩膀:“怎么不多休息兩天?”

  “薛老師放心,我沒事的!”余沫回答道。

  這一天似乎特別的漫長,一些人打著關(guān)心的旗號,把余沫心底那塊結(jié)痂的傷疤一次次撕裂開來,痛苦的回憶被一遍遍喚醒;另一些人則熱衷于討論別人生活中的風吹草動,議論和評判別人的感情生活。

  傍晚回到寢室,余沫已經(jīng)身心俱疲,她不想去圖書館了,此刻她不想見任何人。當然,江以濡則是個例外,他不在任何人的范圍之類。

  “吃飯了嗎?”江以濡發(fā)來信息。

  余沫拿起手機回復道:“還沒有!”

  “那一起吃晚餐吧!”

  “好!”

  “學校門口等我!”

  發(fā)完信息,余沫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穿上大衣,戴上圍巾出門了。

  學校門口一輛白色的奧迪已經(jīng)停在那里了,余沫看了下四周,這樣的光明正大,她還有些不習慣,連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兩人開著車,來到大學城附近的一家酸溜溜酸菜魚館,余沫愛吃酸菜魚,地球人都知道。

  酸菜魚對于余沫,就如菠菜對于大力水手。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會來這家,細嫩無刺的巴沙魚肉,酸爽可口的配菜,口腹之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簡單如她,沒有什么是一鍋酸菜魚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份飯后甜品。

  余沫右手拿著冰淇淋蛋糕,左手插在江以濡的口袋里,兩人并排走在步行街上。

  江以濡轉(zhuǎn)頭望著吃的滿嘴都是奶油的余沫,不禁笑了。他側(cè)過身子,用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油,放進自己嘴里道:“真甜!”

  余沫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嘟著嘴小聲嘟囔道:“你干嘛呀?”

  雖然從上車起,余沫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他從她的眼里看到了憂愁和疲倦。

  看著嬌憨可愛的她,江以濡忍不住一把將余沫拉入懷中,俯首盯著她的眼睛道:“如果不開心或者委屈,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你一個人獨自承受,我會心疼的?!?p>  面對突如其來的寵溺,余沫睜著圓圓的杏眼,有片刻的失神,接著是感動,她眼簾低垂,撇了撇嘴道:“今天心情有點糟,不過看到你,一切煩惱就煙消云散了!”

  江以濡用食指勾了勾余沫的鼻子:“原來我還有這功能!”

  “你可是我的靈丹妙藥,能治百?。 庇嗄Φ拿佳蹚潖?。

  兩人手牽著手在步行街上溜達了會,江以濡便陪著余沫回到了學校。

  自習室的角落里,余沫低頭做著西醫(yī)綜合的習題,旁邊的江以濡則拿著余沫做完的英語試卷對著答案。

  時不時,兩人低聲交流幾句。

  “這套題,太難了!”余沫趴在桌子上,右手轉(zhuǎn)著筆,眼巴巴地看著江以濡撒嬌道。

  “我看看!”江以濡側(cè)過身子,看了眼病例題干,接著耐心地給余沫講解要點。

  江以濡看著余沫的側(cè)顏,神情有片刻的恍惚,時光仿佛回到了大學時期,回憶清晰的仿佛昨天,而故事中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余沫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江以濡才慢慢回過神來。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轉(zhuǎn)頭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江以濡摘掉眼鏡,捧起一捧涼水洗了把臉,冰冷的觸覺,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他望了望鏡子中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早已不是記憶中的少年模樣。

  余沫見江以濡久久沒有回到,發(fā)了條信息給他:“迷路了?”

  旁邊傳來震動聲,余沫轉(zhuǎn)頭,江以濡的手機正靜靜地躺在身邊的凳子上。

  余沫伸頭,湊過去一看,屏幕上彈出的正是她發(fā)的消息。

  雪:“迷路了?”

  余沫看著備注,愣了一下,雪?

  江以濡回來了,余沫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你去吸煙了?”

  “味道很重嗎?”他低頭聞了聞身上的毛衣,尷尬地說:“有些困,所以吸了根!”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余沫體貼說道。

  江以濡搖了搖頭:“沒事,送你回去了,我再回?!?p>  寢室樓下的梧桐樹下,落葉紛飛。

  余沫拉著江以濡的手問道:“我今天給你發(fā)信息,看到給我的備注是雪?”

  江以濡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手不自覺握緊了余沫,正準備開口解釋。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笔煜さ穆曇魪亩咃h過。

  余沫轉(zhuǎn)過頭。

  穿著睡衣的何雅西,一只手里提著奶茶,一只手抱著她的斑點狗暖寶寶,一臉賤笑的路過。

  余沫松開了江以濡的手,柔聲道了聲晚安。

  追上何雅西,余沫狠狠地拍了下她圓滾滾的屁股道:“這么晚了還點外賣,不怕長肉嗎?”

  何雅西翻了個白眼:“屯點肉怎么了?這不還要過冬嘛!”

  江以濡回到家中,頹廢地癱坐沙發(fā)上,耷拉著腦袋,點燃了一根煙。原來忘掉一個人,可能真的需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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