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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綠者

第六章分手

囚綠者 不俊的小生 58 2019-11-15 22:40:40

  談和原諒?她和她們甚至稱不上真正的朋友,只是普通不過的舍友有必要見著她小心翼翼的嗎?鹿子深失笑,她想起了她和三個舍友最初相處模式。

  記得剛開學那會兒,她是宿舍來得最晚的那個人,也是宿舍最不合群最孤僻那個人,似乎與什么都格格不入。三個舍友來自相同的老家說著相同的方言,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而她是宿舍多出來的那個獨立體。

  她們吃飯最喜歡叫外賣,鹿子深相反,喜歡飯?zhí)冒⒁虦嘏瘜捄竦男θ?,喜歡原汁原味就著餐盤扒光飯粒的那片刻寧靜。

  外賣大多是不合格不衛(wèi)生的餐食,有了第一次的拒絕,湊不到買四減一單的三個舍友齊齊變了臉色,不甘,失落。

  有些事情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鹿子深與她們的相處模式在一次外賣上的不合群正式拉開了親密的距離。集體活動沒人叫她;集體叫外賣再沒叫過她;校園的八卦小消息她從來都是最晚知道的那一個;她夜晚去圖書館上自習沒人理會她;有舍友過生日她充當湊錢的那一個卻不是吃蛋糕的那一個;她的私人物件掉在地上一整天時沒人愿意幫她撿起來;她得了抑郁再沒人當著她是正常人……她不主動沒人主動跟她說話。

  宿舍最好說話的人是記清清,也是唯一能和她合得來的一個,起碼在她活得獎學金后是這樣。

  冰冷的相處模式成了日常,鹿子深在患病前是勇往直前的羅馬斗士,她不在乎外人對她的評價,她心中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爭取學校僅有作為交換生出國的名額,她的理想建立在豐滿的羽翼上。

  可沒等她的理想實現(xiàn),一通電話改變了她。莫名其妙的,在她和謝云樹的第十次約會后她接到了自稱是她媽媽的電話。她譏笑,想不想地開口嘲諷,她何時有過媽媽,自她有記事開始她便是知道自己是個沒有歸屬感的人,在單親家庭中成大,記憶不完整的人叫她如何回憶?

  可笑!

  她否認電話里的騙子,沒有把更多的心思琢磨這通來得莫名其妙掛得也莫名其妙的電話。她的理想不應建立在不堪回首的記憶中,她光鮮的外表下是她和爸爸掙來的蝸居房,再沒有所謂的親人。

  只是,她心中落下了一道坎,一道跨不過去的坎,心結(jié)成了死結(jié),她也不知道好好的自己怎么突然在某一次和同學的面紅耳赤爭論中,突然發(fā)病要尋死,也怎么也沒有想到好好的自己竟被查出了抑郁癥。光亮的人生一下子灰暗了下來,現(xiàn)實太骨感,謠言難止于瘋子,她的事就如春風沐浴十里草原在每寸土地上扎了有色的根。

  像被放大鏡放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她的不堪一清二楚。一傳十,十傳百,她患病的事不再是秘密,而是公開的同情和憐憫。她成了學校的“名人”招牌,自帶“勵志明星”效應,莫名成了學校公認的好模范好榜樣。她成了別人口中可以炫耀的資本。

  所以,對她避之不及的三個舍友突然在某一天對她“回心轉(zhuǎn)意”,她“受寵若驚”,惶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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