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鬼,并非是莽夫決斗。
戰(zhàn)斗的智慧也很重要。
就比如剛才,亞索只身沖入根須叢之中,其實無異于羊入虎口,在刀尖上跳舞。
當時的情況下,亞索但凡有一點點失誤,就可以直接在公屏上打出“GG”了。
一旦被根須卷進深處,就沒人能救得了亞索。
槙壽郎也不行。
但是!
細節(jié)!
我說什么來著?
打亞索一定要注意細節(jié)!
而對于亞索來說,他的任務,本身就不是殺掉巨型樹鬼。
亞索非常明白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如今的自己,只能算是個輔助位,騷擾一下就成了。
在還沒有發(fā)育完全之前,他想要單殺“下弦”,無異于癡人說夢。
其行為,就是找死。
他的任務,從來都是,找出本體和頭顱。
顯然,他成功了。
而且,亞索還知道,巨大的體型和這無盡的根須,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難以控制。
要知道,就算是鬼舞辻無慘,在同一時間能夠控制的身體部位也是有限的。
巨型樹鬼控制這么多的根須,本身的計算量一定是“滿額”的。
想要分心防住亞索的攻擊,就一定會放松對于根須的控制。
但它的根須,拖住的是誰?
真當炎柱老了,就不頂用了嗎?
你在看不起誰?
但樹鬼也沒辦法。
亞索攻敵之必救,這是一個死局。
這叫什么來著?
對了,叫做“圍魏救趙”。
感謝歷史老師的辛勤栽培,但法事就免了,歷史老師罪不至此。
如此一來,攻擊的目標更加顯眼,也解開了“主力炎柱”的困局。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亞索的算計之中。
你在第二層,以為我在第一層,但實際上,我已經到了第五層。
“智將”之名,名副其實!
亞索心中沾沾自喜,甚至微微有些飄了。
煉獄槙壽郎的身影化為火焰,身后帶著漫長的火柱,眼中精光一閃,日輪刀一揮而下。
“轟!”
樹鬼剛剛和亞索硬拼一記,根本無力抵擋炎柱的攻擊。
火焰席卷而下,巨木和根部的連接被一刀斬斷。
但戰(zhàn)斗并未因此而完結。
因為,沒人知道,這只鬼的脖頸到底在哪里。
“根”和“莖”的連接處,也有可能是身軀。
對于這種問題,麻生·智將·亞索當然也有考慮過。
只見亞索從后面一抹,一把造型奇特的火槍出現在亞索手中。
“狗賊,時代變了!”
“嘭!”
厚重的爆炸聲從霰彈槍之中傳出,黑色的彈丸,帶著科技的力量,徑直沖向那飛在半空中的樹干。
亞索距離樹干的距離并不遠,畢竟,亞索的任務,是在翻騰的根須之中,找到對方的主干,太遠的話,也不能確認對錯。
就這個距離,這槍就不可能射歪!
亞索對這一槍極其有自信,這一槍也并沒有辜負他的希望。
“恭喜召喚師,斬殺樹鬼,獲得鑰匙碎片×1?!?p> “恭喜召喚師,完成成就——真正的強敵,獲得成就法球×1。”
“恭喜召喚師,完成成就——下弦之三,獲得成就法球×2?!?p> 因為對方眼睛太小的關系,亞索并沒有看清楚,對方到底是下弦之幾。
直到系統(tǒng)的的提示音響起,亞索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周圍盤橫錯節(jié)的根須慢慢化為灰燼,亞索猛地捂著鼻子,感覺到一陣眩暈。
太惡心了!
尸體灼燒一般,散發(fā)出刺鼻的臭味,險些讓亞索暈過去。
狼人技能也不全是好處。
......
巨量的尸體,散發(fā)著惡心的腐臭味,一直到很久才燃燒完畢。
森林的這片土地,被幾個人糟踐的不成樣子。
泥土被從地下冒出來的巨大根須翻起,草根樹皮被濺的到處都是。
戰(zhàn)斗過后,這片茂盛的森林被硬生生清出了一片空地。
從上面看起來,就像是局部性嚴重脫發(fā)一樣。
總之就是挺慘的。
亞索擺了擺手,待周圍的味道稀疏了一些之后,才開始干嘔起來。
實在是太惡心了。
站在戰(zhàn)圈之外的錆兔和富岡義勇,兩人直愣愣的看著看起來相當慘烈的友方亞索,感覺到一陣陣挫敗。
“在我還沒有想到辦法的時候,亞索先生就已經將鬼斬殺了?”
富岡義勇還好,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居于人下,是否比其他人更加強大。
但他始終是在默默進步著的。
可以說,他是一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
難以理解別人,也難以原諒自己。
但錆兔不一樣。
錆兔更加在意別人的感受。
錆兔本身是作為“繼子”,被前任“水柱”所培養(yǎng)的劍士。
如今,被同期的麻生亞索超越了如此之多。
即使亞索的年齡比他要大一歲多。
錆兔回憶著,與亞索相遇至今的一切行動,似乎都在提醒著,自己與眼前之人差距。
總之,就是有些鉆牛角尖了。
亞索倒是不太在意這個。
畢竟,他們沒有偉大的生物老師的栽培,一時有些遲鈍,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他知道,眼前這兩個人,在未來會有多么優(yōu)秀。
“喂,炎柱大人,你還好吧,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嘛!”
亞索從不遠處撿回自己的刀鞘,把隨手把日輪刀收回腰間,笑嘻嘻的對著炎柱揮手道。
聽到系統(tǒng)提示音的亞索,心情莫名很棒。
感覺就這一次,就夠亞索開一波箱子了。
嘿嘿。
這一次的亞索,可謂是收獲頗豐。
敵人可不單單是一只巨型樹鬼,還有數十只小型樹鬼。
這里的每一只樹鬼都是獨立的個體,巨型樹鬼只是他們的“頭頭”。
雖說并不清楚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但畢竟事實擺在這里,也由不得亞索不信。
這些小型樹鬼,亞索斬了十幾只,還掉落了一個寶箱。
“看來自己的歐氣依舊健在啊?!?p> 亞索捏著自己的下巴,愉悅的計算著。
但不知怎么的,亞索心中總有種心慌的感覺。
似乎是自己遺忘了什么。
是因為“車”嗎?
不會吧......
這荒郊野嶺的,又沒有人會偷車,也沒有交警貼條。
那是為什么?
不過,無所謂了,“下弦之叁”都已經死了,還能有什么。
可能只是腦子有些抽風吧。
就像是,前世出門的時候,總會有些遺忘的感覺。
但最后的結果是,那種感覺只是個錯覺。
炎柱扶著自己的腰,微微有些難受。
早年間戰(zhàn)斗留下來的暗傷,身體狀況好的時候,還不算什么。
但一但開始衰老,身體機能下降,就統(tǒng)統(tǒng)冒出來。
這一次戰(zhàn)斗,幾乎是炎柱和巨型樹鬼的Solo,亞索只是出來搶了個人頭罷了。
“我還死不了!你還是好好看看你自己吧,要是暈倒了,我們可不會開車!”
亞索倒是絲毫不在意被炎柱當成車夫,聽到炎柱的回復,頓時開心的笑了一下,頓時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亞索可是硬生生挨了根須一記爆錘,被抽飛出去十多米的距離。
戰(zhàn)斗時還不覺的怎樣,戰(zhàn)斗一結束,所有的感覺都瞬間上涌,疼的亞索直咧嘴。
“哈哈!讓你這么浪!”
炎柱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嘲笑起狼狽的亞索。
突然,亞索的汗毛猛然豎起,一股生死的危機感由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