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尤馬從飛快掏出那根胡蘿卜,遞到昔塔面前,“這是虎符,肯定得有花紋圖案啊,要不然別人隨便拿根胡蘿卜去把人調(diào)走了,這不是天大笑話嗎?”
昔塔接過胡蘿卜,仔細一看,果然在底部,銘刻著一些花紋,努力辨認(rèn)了一番,昔塔試探著問道:“這是,半只兔子?”
“好眼力”,尤馬搶回虎符,怕昔塔看多了又想起傷心事,“這正是半只兔子,是咱們一號據(jù)點的圖案,只要兩邊的圖案拼湊成一只完整兔子,就表示我們有最高權(quán)限?!?p> “可是,我記得按順序,排第一的生肖不是老鼠嗎,這順序不對啊,這些虎符是不是全是生肖?!蔽羲⒅锐R背后的袋子,有打開來全部看一遍的沖動。
尤馬呵呵一笑,“沒錯,十三個虎符,其中十二個正是十二生肖,不過第一號為什么是兔子不是老鼠,那我可不知道了?!?p> 聽起來還像那么一回事,昔塔心里稍定,難道這虎符還真有用,能調(diào)出人來,要真是這樣,自己一百萬真不冤,甚至還超劃算。
“不是有十三個嗎,還多出一個是什么圖案?”昔塔好奇心又起。
“你猜”,尤馬神秘一笑,卻沒有說出來。
這有什么好猜的,大不了我一個個看一遍就是,昔塔正欲從尤馬背后取下袋子。
尤馬卻伸手一攔,地方到了。
“老周,我們來調(diào)兵,對虎符,這是昔塔,老昔”,昔塔像是從來沒什么勾結(jié),一本正經(jīng)說道。
昔塔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個老周,四十上下年紀(jì),滿臉紅潤,不像是肺癆晚期,瑪?shù)?,又騙我。
老周同樣一臉嚴(yán)肅,像是從來沒在電話里和昔塔說過話一樣,收拾了一下桌面文件,走出房門,面無表情對兩人道:“你們跟我來?!?p> 要不是聲音沒變,昔塔都有些懷疑之前在電話里討價還價,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跟著老周一路到了地下室,來到看守地庫的小屋前,“馬大爺,對虎符”,老周拍了拍小屋前的小門。
“咔嚓”,門沒有打開,倒是墻上的小窗開了,馬大爺隔著小窗兩尺現(xiàn)出臉部,一臉戒備問道,“將虎符拿出來,我對對。”
真是一朝被蛇咬,馬大爺這是學(xué)精了,再不敢把頭伸出窗外。
在馬大爺對虎符的時候,昔塔悄聲問老周,“你的閨女是真的還是假的?”
“誰跟你說我有閨女”,老周一臉詫異,上下打量著昔塔,好像看癡漢一樣看著昔塔。
這就尷尬了,昔塔怎么覺得自己像個老騙子,而這老周像一個純結(jié)的老實人。
“啪”,一只胡蘿卜被扔出來,在地上跳了兩跳,“圖案對不上。”
馬大爺說完,飛快關(guān)上了小窗口。
“啊”,尤馬大吃一驚,上前兩部小心翼翼撿起“虎符”,這一個可值十萬了,摔壞了找誰賠。
老周也面色凝重上前,接過尤馬手中的“虎符”看了看,編號沒錯,圖案也沒錯。
“砰砰”,老周拍著窗子,“馬大爺,開窗,我是老周,咱們說說?!?p> 小屋內(nèi)寂靜無聲,像從根本沒人。
一張百元鈔票從小窗下的縫隙塞了進去,“唰”,窗子很快被再次打開。
尤馬朝老周得意一笑,朝里面的馬大爺問道:“你給說清楚,怎么就對不上了。”
馬大爺一臉無奈舉起一張紙,展示給尤馬看。
“太黑,看不清”,尤馬道。
“啪”,小屋內(nèi)的燈被拉開,紙片又往前伸了伸。
“很可愛的兔子啊,哪里不對?”尤馬滿頭霧水。
馬大爺抖了抖手中紙片,語氣嚴(yán)肅,“你看左邊,兔子耳朵是長而尖的,右邊呢,大而且扁,這是兔子耳朵嗎,這是豬耳朵?!?p> “想不到大爺對兔子這么有研究”,尤馬干笑一聲,確實如馬大爺所言,這兩邊虎符印在紙上,合起來的圖案,一邊耳朵長,一邊耳朵圓,頗為怪異。
“老周,你給解釋解釋”,尤馬沒轍,把老周拉到小窗前。
老周仔細看了下紙片,點頭道,“確實,兩邊有些不太相合。”
馬大爺撇了撇嘴,豈止不太相合,誰會拿胡蘿卜雕虎符,這是拿自己當(dāng)傻子耍呢。
……
海藻大漢已經(jīng)回到了徐光榮身邊,“會長,要不咱們回去算了,那三江好不是好人?!?p> 徐光榮沒理海藻大漢,目光定在一臉菜色的干瘦漢子臉上,“老四,你過去,把他們引開?!?p> “引開?就我?”老四菜販一臉你別逗了的表情。
徐光榮伸手,示意菜販靠近,在菜販耳朵說了幾句話。
“真要暴露我身份?”菜販臉上猶豫。
“去吧”,徐光榮一拍菜販肩頭。
一名低調(diào)的探子再次飄過廁所工具房門前,兩名守衛(wèi)就納悶了,難道我們很像NPC嗎。
菜販同樣不出一招,被兩名守衛(wèi)擒獲。
“你,做什么的?”守衛(wèi)不耐煩問道。
“情報,我有情報要報告給山有空?!辈素湷瘍擅匦l(wèi)擺出討好的笑容。
兩名守衛(wèi)悚然一驚,迅速調(diào)整成戰(zhàn)斗姿勢,目光在四周掃視。
怎么是個人就知道拉馬山的臨時總部藏在這里,兩名守衛(wèi)不解。
“就我一個人,我是張韓的線人”,看到兩名守衛(wèi)的目光已經(jīng)移向徐光榮等人藏身之處,菜販趕緊喊道。
果然,兩名守衛(wèi)一聽到張韓,迅速收回目光,盯著菜販充滿敵意問道:“左護法?”
菜販點點頭,沒有說話。
菜販被帶到了屋頂,山有空身前。
“你是張韓的線人,他派你來的?”山有空從躺椅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菜販。
菜販伸出手,在褲袋中一陣掏摸,拿出一枚銅錢遞給山有空,“我是左護法的線人,但卻不是他派我來的?!?p> “喲,還是資深線人”,山有空拿著銅錢,一邊端詳,嘴里嘖嘖稱奇,“聽說張韓一共只有三名資深線人,你跟他多少年了?!?p> “三年又三年,我一共幫張護法做了九年線人?!辈素溍鏌o表情說道。
“所以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叛變他?”山有空很認(rèn)真盯著菜販問道。
菜販神情一滯,沉默了片刻,回道:“我有個重要信息,想賣給山主。”
“你說。”山有空不置可否,顯出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江湖上有伙叫三江好的,請了一批好漢,準(zhǔn)備拿下太始山,不過他們現(xiàn)在出了點問題,我知道他們總部,只要山主派人拿下他們總部,拿到虎符,就能掌握這一支人馬?!辈素湴胝姘爰僬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