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孫兄妹已經(jīng)醒來,當他們看到陳列在院子前用香粉遮住臭味的三具慘不忍睹的尸體時,面色難看,同時對龐冷也懷有感激之情。
“多謝訓(xùn)生兄弟的護救之情,以后兄弟你遇到什么麻煩不要客氣,盡管讓我?guī)兔Α!标惞珜O認真地說道。龐冷揮了揮手,問道:“公孫兄,你可有興趣再嘗試兩杯酒?”說著,龐冷拿出了昨天晚上特意調(diào)的兩瓶檔次低于極樂體驗的酒,這兩瓶是他準備用于當做商品的。
“哦?自然有興趣了?!标惞珜O有些許期待的說道,雖然他認為龐冷不太可能拿出和極樂體驗媲美的酒,但想必也不會太差。
龐冷打開兩瓶容器,各自斟滿一杯酒,兩瓶酒的顏色不同,一瓶是淡淡的藍色,另一瓶是明亮的黃色,至于極樂體驗,卻是普通的白色。
先將藍色的遞給了公孫。公孫拿過酒先放在鼻下,輕輕嗅一下,一股清爽的味道直沖大腦,似乎讓自己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同樣是一飲而盡,入口后仿佛喝下了一串炸藥,在口腔食道胃部引發(fā)了連鎖的爆炸,讓他面色猙獰。
蘇東?和秋實看到陳公孫這副模樣,心中一驚,秋實拔出自己背后的槍指向龐冷。蘇東?心中驚恐交加,一咬牙,張開手臂護在龐冷身前,緊張的注視著秋實。氣氛劍拔弩張,仿佛只要有一點火星,就可以引爆這里。
“啊!爽!?。 本驮谶@時,原本面色痛苦而猙獰的陳公孫忽然發(fā)出快意的叫聲,他急忙叫住了秋實:“四妹,把槍放下,搞什么呢?”秋實聞言,緩緩的將槍放下,但是食指還是按在板機上。
陳公孫搖搖頭,說道:“訓(xùn)生兄弟,我四妹就是這個樣子,不要見怪哈?!饼嬂鋼u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然后問他:“覺得怎么樣?”
“又是一瓶好酒啊!入口后在口中洶涌澎湃,而咽下后又仿佛飲下了液體炸藥,雖然這種感覺讓我有些痛苦,但是這個痛苦很快就消散。痛苦消散后,一種無法言明的快感涌上來,而且越為疼痛的地方,感覺越爽。而且這個酒仿佛讓我的感覺變得更加敏銳,我甚至于能聞到彈藥的爆炸油的味道,說真的,這個爆炸油味道并不怎么好,有一種腐蝕感。哦,對了,兄弟,這酒的名字是什么?”
龐冷點點頭,然后回復(fù)他:“【爆裂思維】,這是這瓶酒的名字,感覺怎么樣?”這個名字完全是根據(jù)陳公孫的描述現(xiàn)場編造出來的,至于原先的名字,其實準備叫【夢之藍】的。
然后他又將那杯黃色的酒遞給了公孫,公孫拿過酒后還是先聞了一下,沒有味道,但是拿在手中有一種溫暖的感覺。還是一飲而盡,這一回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操作,直接讓她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嘴中吐出的氣息遇冷凝結(jié)成小水滴,仿佛他在吞云吐霧。
“臥槽!公孫兄你還好吧?你的體溫好像有點高?!饼嬂湟姷疥惞珜O吐出云霧,嚇得腿一顫?,F(xiàn)在才剛剛?cè)攵?,氣溫最低也還有10攝氏度,因此想要出現(xiàn)這種效果,他的體溫溫度最少得有40度以上。
秋實卻毫不在意,說道:“他完全沒問題,畢竟他是一個術(shù)者,自身的能力本來就是提高自身的溫度達到最大作戰(zhàn)能力。這點溫度對他完全沒有什么影響。”
然而很快,陳公孫身上爆起出一條條赤紅色的脈絡(luò),同時,他渾身上下冒出濃厚的白色煙霧。龐冷驚訝的說道:“臥槽!這溫度少說得有100攝氏度吧?真的大丈夫?”
秋實嘴角微扯,驚聲說道:“難不成,三哥你要突破了?”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卻是一聲爆響。他凸起的脈絡(luò)中一根較細的脈絡(luò)噴發(fā)出深紅發(fā)黑的血液,大廳內(nèi)彌漫出刺鼻的血腥味。好在血液很快就止住了,陳公孫身上彌漫的白色煙霧也慢慢消散,露出渾身赤紅的陳公孫。
“神奇至極,很抱歉,我沒有什么更加準確的詞語來描述我現(xiàn)在的心情,因為這東西居然讓我跨過了那一道瓶頸,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也讓我受益良多。訓(xùn)生兄弟,我現(xiàn)在以皇家的名義聘請您成為我們的皇家制藥師,可以嗎?”陳公孫看出了這杯黃酒的真正價值,能夠短時間內(nèi)讓人超越瓶頸,就算只是幾分鐘,也是極其珍貴的。
龐冷假裝思索一番,然后表現(xiàn)出忍痛拒絕的模樣:“很抱歉,公孫兄,我無法答應(yīng)你的請求。還請你諒解?!?p> 陳公孫見到龐冷的模樣,就知道龐冷有著自己的難言之隱,他也不太好追究。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說道:“那好吧?!?p> 龐冷忽然說道:“公孫兄,這兩種酒我各有三瓶,權(quán)當是送給有緣人的了,請你收下它們。”說著,就那六瓶酒拿了出來,遞給了陳公孫。公孫訝然的說:“訓(xùn)生兄弟,這酒我可不能收……”龐冷揮揮手打斷他的推辭:“如果你過意不去,那么你就幫我在你的親朋好友面前推薦這瓶酒,權(quán)當是幫我尋一些酒友和幫我賣酒。畢竟我才剛當上領(lǐng)主沒幾天,也需要發(fā)展經(jīng)濟,我也想通過你推廣這兩瓶酒,好讓自己趕緊發(fā)展起來。”
陳公孫點點頭,說道:“這是自然的,訓(xùn)生兄弟如果在經(jīng)營上有什么麻煩,也可以盡情來找我,我會幫你解決掉的?!?p> 龐冷點點頭,又和他們談?wù)摿艘环麄兊能嚪蛞呀?jīng)將馬車準備好,將刺客裝進馬車后面的籠子里,最終他們揮手道別。
蘇東?伸了一個懶腰,輕松地說道:“哎呦呵,沒想到你這經(jīng)商頭腦還挺好用的,先讓他感激,然后一步步的讓他幫你賣酒,小時候咋沒見你這么機智呢?”龐冷帶著一絲微笑回復(fù)道:“做交易的第一步驟就是交心,最少讓別人看出來你是在和他交心。而且交易時,裝純裝傻也是必須的。當然了,這個套路是不可能用在朋友的身上,是吧東??!边@個道理龐冷在求學(xué)時期就已經(jīng)知道并且熟練掌握了。而且為了不讓蘇東?多慮,他還特意的說了最后一句話。
“嗯,沒想到你肚子里的黑水這么多,這樣也好,我也就不怕你吃虧了?!碧K東?笑著說道。
看了看天色,龐冷帶著蘇東?回到城堡里吃飯。
剛吃完飯沒多久,城堡外傳來馬匹奔跑的聲音。龐冷和蘇東?出去一看,一個高大壯碩的馬停在城堡外面。這匹馬最少有兩米高,毛發(fā)純黑,唯有額頭上有一條白,身上的線條棱角分明,宣誓著它爆炸性的力量。而它的背上坐著一個同樣高大魁梧的男人,男人身上穿著厚實鎧甲,可以從側(cè)面看出他胯下的馬是多么的強大。
男人翻身下馬,一米九以上的個子給人壓迫感,摘下頭盔。龐冷笑著說道:“有些日子不見了,徒兒?!?p> 左天明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說道:“您還認得我這個徒弟?師……師傅。我原以為您成為了燕家的教官后就不愿意再教我了呢。”
“什么話?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他們讓我教他們,和我教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可沒有明令禁止我教自己的徒弟。”龐冷揮揮手,說道:“對了,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練沒練?你要是荒廢了,那為師也就不教你了?!?p> 左天明驚喜的行了一個【雙膝跪地拱手禮】,說道:“徒兒不敢荒廢!這幾日徒兒都在認真練習(xí)師傅所傳授的基礎(chǔ)?!饼嬂湫χf道:“噫喝,那就好,畢竟過一會我可是要教你拳術(shù)的,你要是基礎(chǔ)沒打好,打拳的時候有你受的。還有,以后不要行這種禮儀,古話常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父母,此外不下跪。我雖是你師傅,但可沒有資格讓你下跪?!?p> 左天明遲疑的說道:“這,不合適吧?”
龐冷不容質(zhì)疑的斥責(zé)道:“我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大丈夫要有氣節(jié),除了父母你最多最多就跪個君王,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給我站起來!”
左天明不敢駁斥,急忙站起,龐冷面色稍緩說道:“吃飯了沒?要是吃不飽飯練拳后容易餓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