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珩雖然是第二次去許斐然住的地方,但已經(jīng)很是熟門熟路。
剛一下電梯,就看到外賣在按門鈴。
心里一暖。
外賣小哥審視著他:“訂單上寫的是許小姐。”
斐珩掏鑰匙開門溫和帶笑:“我太太幫我訂的?!?p> 一進屋,外賣放餐桌,人直接按許斐然的提示,奔書房拿了行李箱。
書房有兩個行李箱,斐珩全拿了。
剛拿了行李箱,許斐然的微信就來了:“先吃飯哈?!?p> 斐珩心里又甜又暖,放了箱子先吃飯。
吃過飯,到主臥,打開衣柜,挑著當季的衣服,能塞的全塞下,反正全部要搬過去。
打開衣柜抽屜,看著一抽屜內(nèi)衣內(nèi)褲,斐珩面帶笑容利索下手,全部帶走。
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首飾盒子梳子卷發(fā)棒全部掃進袋子里,主臥洗手臺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掃走。
以后兩人的家就安在蜜湖了,可不能再給老婆在外留個窩。
幾下功夫,倆箱子全部塞滿。
斐珩環(huán)顧一圈,拎著箱子走到門口,打開鞋柜,看了看,折回客廳書房,搜索一番,找了一大購物袋,拎了幾雙鞋子進去。
完美,出發(fā)。
看著時間已經(jīng)快三點,許斐然電話斐珩。
斐珩一聽她準備下班,愉快的表示他馬上就到樓下。
聽著他的聲音,許斐然突然覺得按捺不住心跳加速。
許斐然給周迭劉慕發(fā)了條信息,就去停車場等斐珩了。
斐珩遠遠就看到許斐然站在辦公室樓下,暗紋白色旗袍襯得她挺拔嬌俏,宛若等候新郎迎接的新娘。
嗯,就是他的新娘。
斐珩停車,正欲下車給她開門,許斐然拉開車門,利索上車。
斐珩含笑看著她:“那咱回家了?!?p> 許斐然點頭:“當然?!?p> 斐珩伸手握住她的手,突然察覺:“你的戒指呢?”
“包里?!?p> “怎么不帶?”斐珩微微有些不滿。
其實許斐然進會議室的時候就取下來放包里了,那么大一鴿子蛋,帶出去不明晃晃招人詢問么。
“咱們還是去訂一對鉑金的婚戒吧。就素面光圈的,不鑲嵌,可以一天到晚戴著不礙事?!痹S斐然歪頭看著他。
其實許斐然從小到大都不是個愛撒嬌的姑娘,但到斐珩面前,特別是兩人關(guān)系親近后,許斐然對他不由自主就親昵。
斐珩看著她,笑容就漫上了眉梢眼角:“好。明天就去?!?p> 許斐然愉快的點頭。
到蜜湖,斐珩推行李箱,許斐然拎裝鞋子的袋子。
斐珩附身親親她:“走,咱回家?!?p> 許斐然乖巧的點頭。
穿過假山流水的小院,走過曾經(jīng)被蛇嚇得躥斐珩背上的草徑,跟在斐珩身后,許斐然覺得自己像個跟人回家的小媳婦。
忍不住就暗暗笑了。
大門關(guān)著,斐珩錄入指紋,門鎖跳開。
進到大廳,也沒見阿姨,許斐然忍不住問:“今天阿姨不在?”
斐珩放下箱子低眸看著她:“今天就我們倆?!?p> 斐珩的聲音略微有些暗啞低沉,仿佛在壓抑著內(nèi)心的澎湃。
許斐然心砰的一下就漏跳好幾拍。
斐珩反手把大門關(guān)上,長臂一伸,許斐然就整個圈在了懷里。
壓抑了一天的親吻劈頭蓋臉。
親到兩人氣息不穩(wěn),斐珩抱起許斐然就上樓。
若不是許斐然潔癖作怪,無論如何忍受不了自己化過妝的臉就這么給自己老公啃,許斐然覺得,自己八成就這么剛進屋,什么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成人婦了。
但這份堅持,也僅僅是緩兵之計。
夜幕降臨時,許斐然一身酸疼縮在斐珩懷里,躺在這個完全陌生的臥室。
反正這個男人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公,這個屋子自己也有一半,管它是不是第一次睡。
許斐然忍著疼痛,閉上眼睛:“不許再騷擾我,我必須睡覺。”
許斐然的聲音帶了微微的沙啞,沙啞里又透著不自察的嬌媚,斐珩低頭就親。
許斐然往被子里一縮,頭往他懷里一鉆,留給他一個發(fā)頂。
斐珩失笑,忍著心潮澎湃,讓她在懷里睡個昏天暗地。
人與人之間,當真只有接觸只有相處,才能步步深知對方。
雖然知道許斐然的感情經(jīng)歷簡單,雖然他也不介意是不是第一次,但看著許斐然叫疼,看著床單上斑斑血跡的時候,斐珩還是深深震撼,深深疼惜,疼惜到骨血。
雖然他自己也是第一次。
斐珩摟緊了許斐然,這以后就是他相伴一生的人了。
許斐然是半夜餓醒的,她迷糊著一身汗從斐珩滾燙的懷抱里醒來,推他,反被抱得更緊。
許斐然只好出聲:“咱們?nèi)コ渣c東西吧。我覺得好餓。還有,熱死了,你松開我一點?!?p> 斐珩聽著她不滿的抱怨,忍不住就笑了,纏著她膩乎一會,起身給他家祖宗做吃的。
許斐然穿著斐珩的睡袍,長及腳踝,跟在斐珩后面,看著他在廚房熱湯,下面。
這種感覺,當真是新奇又甜蜜。
許斐然越看越滿意:“哎,幸好你外表冷冷清清的,不然,哪輪到我。”
斐珩拿著筷子瞅著她:“什么意思?”
“我聽你的徒弟們說可多人打你主意了,但估計都是被你凜冽傲嬌的外表嚇得不敢靠近。你說你外在已經(jīng)夠吸引人了,內(nèi)在還這么好,要被人靠近發(fā)現(xiàn)了,估計早被人想盡辦法下手薅走了?!?p> 斐珩失笑,瞧著她:“哦,你覺得我內(nèi)在挺好的?”語氣曖昧不已。
許斐然干脆從身后抱著他靠在他背上:“你又想哪去了,我是說你會做飯,對老婆這么好。哎,咱這算是住一起了,你說接下來咱會不會因為生活細節(jié)互相嫌棄?”
斐珩任由她樹癩一樣趴自己背上:“說說,你有什么不良生活細節(jié)?”
“不知道?!?p> “那你瞎操心啥?!?p> “但突然就結(jié)婚突然就住一起,肯定操心啊?!?p> 斐珩淡定的撈著面條:“放心,咱是新婚,一時半會都處于心潮澎湃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再大的缺點也會看不到。等到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習慣了。”
許斐然站直了瞪著他,斐珩轉(zhuǎn)身含笑看著她:“怎么了?”
好像也沒毛病。許斐然撇嘴:“那咱就慢慢彼此習慣吧。”
反正婚都結(jié)了,誰怕誰。
斐珩看著許斐然的樣,輕笑出聲,附身親了親她:“傻樣。端面條,吃飯。盡瞎操心?!?p> 吃過飯,許斐然看著陌生主臥洗手臺鏡子里并肩刷牙含情脈脈的兩人,心里甜蜜又恍惚。